李易安手里,更像是一种对载仪无形的桎梏。 载沣在一旁听着,不禁挑了挑眉头,他倒是没想到,载仪为了这起案子能有这么大的退让。 可他究竟是为了什么? 载沣的认知里,只要一件事跃然浮现,载仪想要借此获得更多的权力。 他的这个族弟要比寻常八旗子弟要出息得多,可却因为他父亲襄亲王以及自身的势力而不得朝廷待见。 他望着静坐一旁的载仪不禁出了神。 几人的聊谈不过过了半刻钟,便就这般不欢而散了。 隆裕太后气得不轻,率先甩了甩袖子,大摇大摆地走出宫门。 都留下载玄和载沣。 两人简单地对视了一秒,在载仪转身就要离去时被载沣叫住了。 “我好像从未真正地认识过你。”载沣轻轻地说道。 载仪转过身,对着同样身着蟒龙玄衣图腾的载沣笑了一声。 “族兄此话何意?”载仪说道。 “你究竟想要什么?你的家世本能让你衣食无忧一辈子,又何必像你曾对太后所说的那样,忙着满人的自相残杀呢?” 听到这话,载仪笑了,他仰天大笑。 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他看向载沣。 良久,他才说话“你和太后当真从未问过我,想要的是什么?不对,不仅仅是你,还有玛法,阿玛,额娘,好像真的从来没有真心问过我,也没人问我,我从小立志读书习武骑射究竟为什么什么?” 这话让载沣愣了一愣,他和载仪是同辈的宗室子弟,但他和载仪却不同,他从小到大并没如同载仪那般身负太多希望与期盼。 他只是因为自己的儿子,做了所谓的皇帝,才真正挤进政治的漩涡之中。 “族兄,我不知你是怎么想的,但我明确地告诉你,我立的是一个成圣之志,权力,只是我实现理想的工具。” 愿以身心奉尘刹,不予自身求利益,这是明朝臣子张居正的谋国谋身的观点。 载仪在明确地告诉载沣,他,对皇位并不感兴趣,站在权力制高点之上只为了实现自己为天地立命的决心。 工于谋国,拙于谋身。 载沣愣了片刻才回神。 在他在看去时,只剩的是载仪孤独而远去的背影。 他恍惚了片刻 ------------------------------------- 王语如和李易安轻车熟路地来到了菩提寺的山脚下。 因为查边,这里布满了官兵。 王语如和李易安于载玄三人匆匆地进了屋内。 当还未曾来过这屋内的李易安和载玄二人一进去时,二人皆是一惊。 屋内有着尸体腐烂的臭味,烛火幽暗,曲径狭小。 载玄从小锦衣玉食哪里闻过这样的臭味,顿时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般,可载玄还是忍住了,强压下恶心,他硬是从嘴里蹦出几个字“人渣。” 王语如拿着烛火,看着自己手中的钥匙,算在锁环上的一共有三把钥匙,可如今只用了一把,剩下那两所又是用来干什么的呢? 王语如皱着眉头,仔细观察着。 这次三人带来的灯火足够明亮,也使得王语如能看得更加仔细。 在三人脚下的是一张厚实的虎皮地毯,王语如在走过时,只觉得有些硌脚。 是石子? 王语如低头,发现那石头子并不在表面,而是那厚实的毛毯之下。 王语如像是想到了什么,直接将那虎皮毛毯掀了起来。 毛毯掀开后,下面的地板像是被安装了一扇门, 载玄和李易安蹲下身去,用灯火照亮了那处。 载玄顿时惊呼“这小子竟然还藏了这么个东西?” 王语如顿时了然手中那三把钥匙,看来其中有一把必定是能打开这门的锁。 王语如试了试。 ‘咔哒’一声。 王语如听着这清脆的声响,她知道,门打开了。 这下面不是几人想象中那狭小的储物间样式,而是看起来像是一个开阔的房间,王语如将那石头子扔下去,判断大小与深浅, 如所料,的确是个小房间的样式。 可这么一个房间究竟有什么呢?王语如好奇但有些害怕。 没有灯光的照射,那里面就如同未知的深渊一般。 载玄也有些胆颤,毕竟他们在这上面的屋子里看见张保安的这些人头脸皮尸体等,谁能想象得到,这么骇人的表面下又是怎样的恐怖? 但王语如没有再犹豫,只是出于本能的害怕了一下,她便劝慰自己,自己不能为姐姐复仇,不如死去算了,既然自己连死都不怕,又何苦畏惧这些? 李易安本想着和王语如一同下去,但没想到王语如这么迅速,他也连忙跟在王语如身后,怕她出事。 载玄眼看着二人都下去了,也不甘心做胆小鬼,便也跟随其后。 于是三人就这样挤在了这不算开阔又幽暗的房间内。 载玄从兜子里掏出一个火折子,更大限度的照明了小屋。 王语如这时才有机会彻底看清这小屋。 这件小小的密室恨令人惊讶,因为根本不像她慢慢所想象中那样幽暗可怖挂满人的身体器官,而是竟然·····有些温馨。 屋内的装潢是中西结合样式,中式拔步床摆放着西洋钢琴,书桌椅子都是带着蕾丝花边的维多利亚风格。 王语如有些讶异的看着屋内的一切,突然之间,她不小心碰到了梳妆台上的一个八音盒。 突然,八音盒的机关被打开,一个拿着小斧子的猎人形象的玩偶从盒子中间钻出来,突然哼唱起歌谣。 “布娃娃,布娃娃你为何不回家?难道你没有爸爸妈妈?布娃娃,不要伤心不要怕,让我借给你一半妈妈,和你共同拥有一个家,让我借给你一半爸爸,和你共同拥有一个家······” 王语如听着这温馨却诡异的歌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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