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罪胡夫人,她知道,在这样的王朝下,女人的思想境遇与她们的苦难向来如此让人挣脱不开,也不能挣脱。 一瞬间,她豁然开朗,明白了那日胡夫人对她说过的话,她说有些东西是必要的,是枷锁,是无法挣脱的桎梏······ 王语如虽不认同她的话,但却共情她。 她现在,真是不知该怎么办了。 王语如看向一旁神色冷漠的载仪,她问道“该怎么办啊?” 载仪看向王语如,此时他冷峻的面庞被牢狱中的月光映衬,更加清冷与疏离。 良久,他才轻轻开口“泥佛金身,所求无定,易辞絮果兰因,难平欲壑人心。” 王语如不解“什么意思?” “人总是贪心不足欲壑难填,她虽痛苦悔过那些逝去的人,可她却也对张保安抱有期待,同时她也并不是一心向死,她如今,矛盾又纠结,若是想要她彻底倒戈,那么就破了她的幻想,让她不能再抱有期待。” “你的意思是······” ------------------------------------- 张府内 张保安正在轮椅上欣赏着自己收藏那半根骨节。 ‘呼啦’门突然被推开半扇。 只见一身干净利落黑色的王语如走了进来。 他起初有些惊讶,而接下来则是饶有兴致的看过去“哟,小美女,这大半夜闯入我的房间,你这是·····在送死吗?” 王语如则冷笑一声,她拿出手中的尖刀“我偷偷潜入张府,你现在双腿残废,你不怕我杀你了?” 张保安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度可笑的笑话,他咯咯地大笑起来。 那张妖孽美艳的脸蛋上闪过一丝杀意,他笑着说道“你杀了我?那你亲爱的宝贝姐姐怎么望着你,为她平反啊?” 这话在嘲讽王语如,根本豁不出去,也没有那个勇气和决心。 “你看这是什么。”王语如见张保安这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便一转话题。 说着她拿出了手中的那串钥匙。 张保安顿时一惊,连忙摸着自己本该存有钥匙的口袋,他此刻也意识到,是那个死丫头偷了自己的钥匙。 可过了一会,他又释然一笑,轻松地笑着说道“那又怎样?里面的东西,你能证明什么?我只要说那都是母亲的东西,便无人会怀疑,钥匙在你手里,我还可以说,那屋子是你的。” 面对张保安这副耍无赖的模样,王语如倒也不恼,而是带着些许嫌弃和冷笑。 “好一个男子汉大丈夫,你找胡夫人替你顶包,你不害臊?”王语如气急败坏的说着。 张保安一听这话更加得意扬扬“那是她愿意,有一句话叫什么?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王语如听着这话,连自己都不由得为胡夫人感到心寒,胡夫人入狱这么些天了,未曾看见张家究竟有谁关心她,去狱中看她一眼。 现如今,就连她为其付出生命的儿子也在一旁说风凉话。 “你知道吗?那女人也的确死有余辜,她亏欠我的这么多,就该死,等到她死了,我就将她的脸皮扯下来,让它和我屋子里其他的器官一起团聚,我要打造出一个我最喜欢的脸庞。”张保安说道后面表情变得如痴如醉。 “你这个变态,你就从来没有心疼过她吗?是她要替你去死啊,她是你的母亲,母亲啊!”王语如说着。 “谁在乎啊?都说了是她愿意,我只喜欢她年轻时候的脸庞,她如今变得无趣枯燥,我恨不得她早点死,那样她的脸皮才能是我的。”张保安还在大言不惭的说着。 张保安还要说着什么,这时,门外又传来一阵破碎的脚步声。 “别说了,我求求你,别说了。”胡金玉痛苦的捂住胸口,面目狰狞的说着。 张保安顿时瞪大眼睛,他像是反应过来什么,眼睛飞速的扫了一秒王语如又看了一眼胡金玉。 “胡夫人,你都听到了吗?你的死对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王语如说道。 胡夫人此时眼中已经全是泪水了,她看着张保安那和儿时如出一辙的脸皮,她实在想象不到,那如同仙童般可爱的儿子如今竟变成了如此恶鬼。 “你是我儿子啊······你。”胡夫人此时已经痛苦的说不出话来。 而张保安也意识到自己被王语如背刺一计,顿时怒不可遏,便抽出自己轮椅中藏匿的手枪 作势就要冲着王语如发射子弹。 王语如看着那黑乎乎的枪口,顿时惊慌,胡夫人也吓得大声尖叫起来。 王语如刚要躲闪。 在暗处浮动的载仪突然从屋内杀了出来,一刃利剑,干净利落的斩断了张保安那蠢蠢欲动的左手。 张保安顿时痛苦的嘶吼大叫着。 “我和你说过,若是下次再轻举妄动,你的下场就会是这样。”载仪冷淡的说着。 载仪没管身后的张保安大喊大叫,而是径直走向王语如,却若她的平安。 张保安痛苦的大喊着“母亲!母亲,你快来帮我啊!” 胡夫人此时也终于冷静了下来,她的眼神空洞,但随着她蹲下身,擦了一把眼泪,眼神便逐渐清明起来。 她破天荒的有了一丝别样的表情,她狠狠的冷笑了一声。 “不!”胡夫人大喊着说。 张保安皱眉不解。 “就像你说的,我根本不能算作是你的母亲,那么······从今以后,我们不再是母子,我不会替你认罪了。” “为什么?为什么啊母亲,你是我母亲啊!”张保安痛苦的嘶吼着。 胡夫人头也不回,她的声音如断了线的风筝,支离破碎,可却带着一幅从前从未有过的坚韧,她笑了,放肆地大笑着说道。 “女人从来就没有必须要承担的,必须要任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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