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仪听了这些话,却没有辩驳,只是笑着摇了摇头,也不再逗王语如了。 载仪想,他已经很久没有体会此刻的悠闲了,他只想就这样静静地坐在她的身旁,即使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 也不知为何,载仪隐隐约约地感受的到,这案子绝对会有大文章留着做,就如同阿玛和他说过的,他今后的日子不会好过。 他转头看向一旁气鼓鼓的女孩,不知觉地他又走了神。 原先,他只觉得,女人就该如阿玛和玛法们所说的那样,成为像额娘一样在后院心甘情愿为丈夫操劳的女人,之后生一堆孩珠子,留下延续的香火。 可不知为何,他在看向王语如时,总觉得她不该是这样的,他希望她能够飞得更远,在他不在的日子里熠熠生辉,但又希望她能够让自己够得到,像一只风筝,即使飞得再高,只要他一拉,她就跑不掉。 当初载仪在意识到自己有这样的想法时,吓了一跳,一时之间竟判断不出,是离经叛道地让女人也学着西洋人去自己拥有事业离谱,还是希望王语如能够时常在他身边更离谱。 这时,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载仪的思路,他敏锐地听出了脚步声的主人。 “胡大人怎会如此匆忙?”载仪转过头对着气喘吁吁的胡志毅说着。 胡志毅刚站住身子,就连忙跪下,连载仪都没反应过来。 王语如也吓了一跳,跟着站了起来,扶起了胡志毅,连忙问着“这是怎么了?” 胡志毅被扶起,他拍了拍破布衣服上的灰尘,一脸惊恐地说着“金玉金玉她·····差点被毒死。” 王语如皱眉忙问道“怎么回事?” “你们走后,我和金玉聊了会天,不一会,狱卒就送来吃食,今日受到载仪和李易安大人的照顾伙食明显比昨日好了许多,可我们说到正酣的时候,便没着急多吃饭,结果一只耗子偷偷溜到了碗边,只是吃了几口米粥,没一会就死了,我连忙打碎了金玉要送入口中的吃食。”胡志毅说着。 载仪此时的面色也不好,他带了些愠色的说道“胡夫人现在怎么样?” “她终归还是送入口中了些,刚刚吐出不少,也已经请了大夫来,也不知能不能行。”胡志毅五官因痛苦扭曲在了一起。 而这时李易安也带着程蝶馨赶了过来,李易安是城北牢狱的主要负责人,他自然是第一时间就知道了,如此匆匆来找载仪和王语如二人。 见到胡志毅,李易安也了然的没有多说。 “走我们快去吧。”王语如心急如焚地说着。 载仪点点头,回头看向李易安“叫御医。” “已经叫上了,正在往城北出发。”李易安回答道。 载仪点点头,他们之间也还算默契。 于是四人带着胡志毅,便各乘一匹马匆匆地赶往了牢狱之中。 ------------------------------------- 等到了那阴暗的地牢里时,胡夫人正在催吐。 胡金玉本就骨瘦如柴,经过这几日的折腾,已经没了人的样子,面如枯槁比那些吸了黑疙瘩的还像行尸走肉。 王语如看着都不自觉地皱了眉。 胡志毅更是心疼,他前半辈子夸耀其词,扬言这辈子没什么值得他哭泣,可到了中年,他才知道,他这辈子所有的泪水都留给了他这个可怜的妹妹。 他从小呵护的明珠,怎会变成如此?他小心翼翼地握住胡金玉的手。 王语如看着大夫逐渐收起药箱,连忙问道“怎么样啊?” “没什么大碍了,幸好来得早,她吃得也不多,若再晚片刻,恐怕就没命了。”大夫说道。 听了这话,王语如悬在口中的大石头也终于平安落下了。 王语如这边忙着慌神,载仪则在她身后送走了大夫。 程蝶馨坐在一旁不断为咳嗽的胡金玉轻抚背部来通气。 “如今胡夫人的处境很危险。”李易安突然开口说道。 这话说完,屋内静了几分。 正如他所说的,胡夫人现在的处境很不好,她幸得今日有兄长为伴,加之没有食用太多毒物,才能保住这一条命。 但谁能保证,她日日都会如此幸运呢? 王语如这时也才回神“胡夫人不能再待在这里了。” “咳咳······我又能去哪呢?”胡金玉咳嗽不停,费力地说着。 “是啊语如,胡夫人如今要是出了牢狱,那就算越狱了,罪加一等啊。” “可根据我国新修订的律例,胡夫人这是自首,而控告者却没有确切的物证与人证,那么胡夫人还不能算是罪犯,也不该收押在死刑犯的牢狱里。”王语如说道。 而这时程蝶馨也听懂了嚷嚷一句“是啊,胡夫人,你是自首却没有真正升堂办案来认证你就是罪犯,你应该找个讼师来帮你摆脱这处。” 胡夫人听了这话只是痛苦地摇摇头,而一旁的胡志毅则跟着更加难过地低下头,语气尽是无奈“这天下,还哪有愿意为我们辩诉的讼师啊?” “金玉被按上那样的骂名,而这案子几年前就被民间认定,就是金玉所为,谁会为了她这么一个注定被判决的人来砸了自己的招牌?”胡志毅无奈地说着。 言下之意,王语如也懂了胡家兄妹的难处,若是这番说来,恐怕等到她们真的找到了关键性证据,也无人愿意替他们申辩。 突然,程蝶馨想起什么,她站起身,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认真地说着“谁说没有人愿意,语如当你们的讼师!” 这话一出,让屋内的几人都吓了一跳。 王语如也有些讶异,虽然她自小的梦想便是和父亲一样英伦留学,学成后,成为一名讼师。 可她却从未想过自己人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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