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语如摇摇头不再思虑这些令她气愤的事情。 载仪在和王语如简短的对视了一眼,便也没再多问。 几人虽心急却也苦苦找不到进一步进展的证物,案情似乎又一次被耽搁住了,此时也不知道再次进行终审的日头是何时。 王语如的心又一次被紧紧的揪了起来。 良久,李易安也回来了。 他匆匆而来,却身姿挺拔端正犹如松柏,他将有为的户册调了出来。 “果真如你们所想,有为的父母当初就是被道尔家族抓去当了劳工,也是在道尔家族手下枉死的,而李堂一家和后来的张保安都和道尔家族有着千丝万缕。”李易安缓缓说着。 王语如听了这话,在房间里踱步走了半晌。 脑袋突然轰隆一声,似乎有什么牵上了线路,往日里的证据突然串上了线路。 “我明白了。”王语如突然出声说道。 众人听到这话不由得齐齐看过来目光。 “表面上,道尔家族一直和李堂一家有不少交道,李堂在背地里帮着洋人偷运毒品的手段相比张府的人都心里清楚,可为什么后来又和张保安扯上了关系呢? 我猜测,是即熟络李堂且了解洋人的有为进行牵线,他恨洋人,同时也厌恶李堂这样的帮凶,所以他故意为张保安牵线搭桥,让张保安和李堂相残相杀,而他作为中间人,必然掌握了不少张保安的证据,而我想这也就是张保安费尽心机要杀害毫不相干的有为的原因。” 这话说出后几人都陷入了沉思,载仪率先回神点了点头“恐怕也只有这样的推断是成立的了。” “那么我们接下来怎么办?”程蝶馨出声问道。 “在张保安杀害的人中,目前只剩下有为的尸首保存的最完整,而最关键的嫌疑人也只是有为了,从他着手吧······”李易安沉沉的说着。 几人也都点点头,表示赞同,于是六人便匆匆告别了胡夫人和胡志毅准备再去前往找处理有为尸首的仵作。 六人先回了一趟李府,还没等歇脚,就听门外传来通报声。 “孙公公到——” 还没做定的几人顿时吓了一跳,尤其是王语如,本来这几日她便有些心不在焉的,这么一下听到宫里来了人,着实让她一惊。 她有些不安的看向身旁的载仪。 载仪知晓,她是在担心升堂办理的日头过于匆忙,而没有准备充分。 但载仪却心里觉得,这位老公公来应该不是为了这事。 没过一会,李易安的将一位面白纤瘦的老年男子带了进来。 王语如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太监,老公公是紫禁城才会有的人物,王语如在民间也听过不少宫内老公的一些奇闻轶事。 王语如不排斥他们,可她还是很好奇,她忍不住打量了起来。 而那位老公并不像民间大家所说的那般一脸阴险相,平生最会逢迎讨好,反而王语如觉得他身子骨挺得直,和普通的中老年男人没什么不同。 只不过在说话时,他们的嗓音有些尖锐,像是老年的妇女才会发出的声音。 王语如在这边呆愣着,只见那位姓孙的老公利落的冲着一旁的载仪痛快大方的行了礼。 他这毕恭毕敬的模样,让王语如不由得想到了小时候听在宫中做过几年侍卫的旗人朋友说,如今的世道彻底变了。 从西方来的外夷能踩在大清的连面上也就算了,可随着这几年王室的衰弱,宦官开始来劲了。 那叫一个‘蹬鼻子上脸,给棒槌认针’有时候见到高官或是各干直系的王爷郡王连行礼都变得敷衍,从开始的单膝下跪行跪安,改成哈一下腰,再逐渐变成点个头,到现在,甚至学着朝官道别的样子,高举双手抱拳作揖礼。 可当王语如亲眼看见,这么一位穿着必然是圣上当前红人的老太监不仅没有自满反而毕恭毕敬,这也让王语如不由得感慨,有时候,手中掌握的实体权力要比任何都有用极了。 想到了这,王语如也才想起来那日载仪交予她的虎符调令还没有还给他。 她想,载仪定是忘了,但现在却不是个好的时机,毕竟有这位老公作为外人在。 而王语如又一次看见了载仪那精瘦的腰间本挂着一堆朱璎宝石玉佩却在中间有个最夺人眼球的小猫首饰,毫不相关甚至有点滑稽。 她和载仪总是爱送对方些物件才算安慰对方,一想到这处,王语如不自觉的觉得她们两个人之间的相处实在有些好笑和幼稚。 不过,她转念一想,一个金饰挂件换来调动千军万马的虎符,不算亏······ “孙公公,你怎么来了这里?”载仪出声问道。 孙公公是隆裕皇太后的人,官职不算顶大,却也算是个心腹。 载仪实在想不到他来李府做什么? “哎呦,王爷,瞧见你嘞,你说多赶巧儿啊——皇太后准备宴请李大人入宫啊,顺便我还要去您的府邸里请您呢,这不正好,哎呦——”孙公公一口地道京腔,挤眉弄眼的说着。 载仪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太后这是何意?” 孙公公必是没料到载仪会这么直接的问出来,也这么不给皇家隐私和尊严,但孙公公是个人精,该讨好谁不该得罪谁,他心里门清儿。 于是,沉了好一会,他堆起脸上的皱纹突然笑了“哎呦,能有什么事?过几日就要腊月二十六了,隆裕皇太后实在是想念您啊,想邀请你住几日。” 在京城,每逢腊月二十六,紫禁城内会举朝举办‘封笔’‘封玺’内阁军机等停止政务,而血缘亲近皇族的八旗子弟便都会入宫去祭祀祖先。 可这话却是从隆裕皇太后嘴里说出来的,那就实在太让人觉得吓人,隆裕太后和载仪的血缘并不近,不过都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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