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饭菜上齐了,早膳也正式开始了。 李易安在用膳前,林峰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便匆匆走了。 王语如猜想,应该是案件的事情吧。 而经由刚刚这么一场不安生的对话,屋内的气氛变得有些怪异。 王语如在襄亲王府待了这么久,她第一次感受到这一切都变得有些陌生起来,诡异的情绪充斥在心头,仿佛一切都在悄然地变化着······ 王语如嚼着嘴里的包菜丝,看着小动作颇多的三姨太和四姨太,二人的关系似乎要比往常亲近不少。 也不知昨日夜里她和许和清说话的功夫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王语如正想着,突然跑过来一个小厮,在门口。 他满头大汗,看了看屋内的主子们都在吃饭,有些犹豫。 他站在侧门处,是很多人的视线盲区。 小厮咧着嘴,想要喊人,却又有些犹豫。 王语如和载仪都看见了,载仪向王语如使了个眼色。 王语如明了,这是,他不方便动身,让她去的意思。 王语如冲他轻轻点头,接着向着主位上的襄亲王行礼,娇滴滴地说道“王爷,妾身体不适,想要先下去吃些药,先行告退了。” 襄亲王虽有些看不惯王语如,可面对这样的一个美人娇声细语的话语,他也很难发火。 他点了点头,但又语气颇为严肃地说着“将身体调理好,早膳本就是一家人难得的团聚,别人都能坚持,只有你早退,下次可就要克服一下了。” 王语如听着这话,心里咯噔咯噔的,襄亲王虽然表面上看似很容易被美色所迷惑从而变得温和,可却还是难掩他骨子里的大男子主义,做什么都是高高在上又充当所有人长辈的模样。 但王语如也明白,驭人之术便就在于对症下药地了解对方需求,襄亲王这样的人,需要恭顺与甜言蜜语。 王语如无奈却依旧平静,她轻轻点点头,柔声道“知道了,王爷。” 说完,王语如便退下了,连忙跑出去一把将那小厮拽过来。 王语如离这小厮近了才看出来,这人的衣服穿着模样是安哥府邸的人,怪不得刚刚想进去又不敢进。 “李大人安排你来的?”王语如问道。 那小厮连忙点头,他伸出手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接着将一张信纸拿了出来。 “李大人说,你们家三房那些人早上门来了,现在脱不开身,让我把这个给你。”小厮气喘吁吁地说着。 王语如想,定是昨日将三房家的婶婶抓了起来,现在三房仗着身份与地位要人呢,安哥这下要费些口舌了······ 王语如点点头,接着又派人将这个小厮送出去,自己则是在花园的石墩上坐着,等早膳结束后载仪的到来。 没过一会,载仪便带着玉兰和程蝶馨来到了花园。 王语如见载仪等人来了,连忙跑进。 “这是安哥那边拿来的尸检报告。”王语如将那纸张递了过去。 载仪连忙拿过去,几人仔细地看着。 良久,读完后,他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 “她的手腕被划伤过?伤口都能见到骨头了啊,这么狠的伤,可她在看戏的时候不可能不疼,又或者说不可能感受不到啊。” 程蝶馨读着那上面的仅有认识的文字,心生疑惑地说着。 老太太的尸体被烧得很特别也很恐怖,她全身几乎都成了灰烬,可骇人的却是,她的四肢竟然是相当完整的。 只剩下孤零零的残肢断臂,她艳红的指甲油与血水的颜色一样,在一片黑漆漆的尸体上,除了脂肪便只有这处颜色鲜艳不同了。 昨日的尸体还没有今日看着那么瘆人,玉兰看着那张同尸检报告一起寄来的尸体照片,不由得浑身一颤。 “老太太腹部胃部等脂肪较多处烧伤最严重,如今很难检验出其内在的可疑物了,法医说了他还需要一段时间勘验,不过,我想,老太太那样矜贵的人物是不会感受不到,或是忍着不说的,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必然是有人喂了她药物,才致使她神志不清。”这是王语如刚刚在等载仪的过程中思索了许久的结论。 应着王语如的解答,程蝶馨点了点头。 “目前所能检验出来的,便只是这一处划伤吗?”载仪皱着眉沉思说着。 王语如迟疑了一会“目前来说,其他部位的烧伤很难看出是否只有这么一处,你是怀疑什么?” 载仪转过身,修长的手指夹着那张照片“你说,除了衣物有可能助燃之外,人身上,还有什么可能会助燃?” 王语如张着嘴迟疑了好一会,最终她想到了一个最不可能的却也是唯一可能的东西。 “你是说,脂肪?”王语如轻轻说道。 王语如无端地联想到一种惨绝人寰的刑罚——点天灯。 人体的脂肪在到达一定温度就会燃烧,脂肪若是因为划伤而大量地裸露出来,高温便会使得脂肪融化,而此时的衣物就好像蜡烛里的灯芯,脂肪就成了蜡。 这个状态若是一直保持,那么腹部胸部等女性脂肪分布较多的地方,自然是燃烧的重灾区,这样这就解释通,为何不知名的火源上身竟然燃烧得这么快且很难扑灭。 可她们的推断也只能到这里,脂肪只是媒介,她们还是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引发了火源上身,凭空出现在老太太一人身上。 载仪看着王语如,点了点头,他此时手中拿着的纸张已经被他不自觉地捏皱了,他的眼神变得狠厉。 王语如清楚这是载仪平时生气时的模样,那是从小疼他到大的祖母,虽然这两日他面露不表,但王语如能感受到,他此时定是难过极了。 于是她连忙上前,用小手摩挲了两下他的胳膊,表示安慰。 良久,载仪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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