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峰见是这般结果,只能忍下自己心头的愤闷,接受了这个现实。毕竟起名字这等事情,原本就是父母之命,自己没有的选择。如果父母非要叫你狗剩子,那你也只能坦然接受,因为你的抗争如果得不到父母点头,即便你在阳间可以自行更名,可这到了阴间还是要用你父母起的名字的。再者强行改名,多数就是在逆天改命,多少会对人之寿数、福禄、姻缘有所影响,所以这个名字是不能轻易改动的。
不过凌峰也不傻,他知道二鹿是斗大的字不识一个,所以就在这方面动了下手脚。他特意跟二鹿说,父母亲手书写孩子名讳后,折纸放入香囊里,让孩子一直佩戴至开智之年,可以保佑孩子聪慧伶俐。二鹿当然乐得如此,可亲手写字是个问题,于是凌峰便充作老师,一笔一划的教二鹿写。原本二鹿给他们兄弟起名本意为“金锣”、“银锣”二字,可是凌峰却改为了“瑨樂”“殷樂”。改完之后与前名读音相近,可这意思却大不相同,凌峰还特意引诱着二鹿跟着读了两遍,二鹿不禁满意的点点头,得,这下成了,以后他就姓陈名殷樂,字凌峰。
圆满解决了名字的事情后,凌峰终于没有了后顾之忧,可以好好的进行下一步的复仇计划了。
这天晚上,待二鹿跟荷花哄老大瑨樂睡下后,凌峰才跟他二人告了晚安,来到凉棚准备休息。毕竟如今的凌峰无论是从心态上,还是从身体上都不能再和二鹿两口子睡在一个房间内,所以只能来找褚老道挤挤。凌峰进来后见褚老道仍在翻阅道家典籍,心知他是在找寻一些线索,于是便寻问褚老道:“师父,不知徒儿轮回转生的这段时间里,您老有没有找到点其他的线索?”,一边说着,他还不忘戏谑的捋着褚老道的胡须,褚老道似是厌烦的拍掉他的手,不紧不慢说到:“你问的线索是关于你仇人方面的,还是关于残片方面的?”。
凌峰见褚老道有心卖弄一番,倒也不拆台,顺嘴说到:“两个都要听,不过您还是先给讲讲我杀身仇人方面的吧”。褚老道悠然一叹:“根据你被拍出元魂的情况,再加上后来你讲述的,我感觉那个偷袭你的人应该用的是一种拾魂术,可以将人的元魂与精魄、躯体分离的术法,这种术法我也只是听我师父随口讲述过,对于这种术法的起源、传承的分支我并不是很了解,但是我觉得只要能找出修习这种术法的道门分支,肯定能找到与黑衣人有关的蛛丝马迹。”
凌峰听到此处,心底难免凉了一下:“说的那么热闹,原来还只是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您管这叫线索?”
“那你的意思是不要再听了?”褚老道反问道。
“额,嘿嘿,听,听,哪能不听呢”凌峰见褚老道似有嗔意,转而谄媚的笑道:“您接着说下一个”。
褚老道还是没好气的瞟了他一眼,然后才继续说到:“这有关残片方面的,还是较多一些的,我查阅了古籍,曾有过记残片记载的就只有创派祖师所著的《驭气术》了”。
凌峰有些不耐烦的打断道:“师父,您这话有些矛盾了吧,线索多才只有一本书有过记载,这到底是多是少呀?”
“搅合是吧?”褚老道见凌峰耐不住性子,便作势不再说下去,准备倒头睡下了。凌峰急忙拉住他道;“我闭嘴,您讲”;老道见凌峰确实不敢再打断自己了,才继续讲述;“说少确实只有祖师爷这一本书有记载,别的实在无从查证;说多呢,是因为在《驭气术》的序言中有这样一段记载,内容大致意思是创派祖师原是龙虎山一修行道童,机缘巧合下看到了,龙虎山后山石壁上的一段经文,这段经文乃灵宝道君所著,后创派祖师根据对经文的自身体会、心得,编制了这本《驭气术》”
待老道说到这里,凌峰又打断道:“那跟残片又有什么关系?”被褚老道一昵,便赶忙住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