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漫长的沉寂,五条悟缓缓睁开。 出乎意料地,他在床边看到了自己从者的脸。 “哟,看来做了个不是很美妙的梦?”金发的从者随意地靠在墙上,嘴里叼了根pocky。 “你周围的能量非常不稳定哦?让我猜猜你梦见了什么?能让你感同身受到这个地步的······天之公牛吗······” 原本饶有兴致的话到最后声音底至叹息。 五条悟能够理解那样莫大的哀伤,因为那种事情无异于将自己的青春和天真全部埋葬,最后只剩下自己一个人舔舐伤口。 “啧,恰恰相反哦~做了个超——级美好的梦呢!” 五条悟漫不经心地坐起来抓抓脸,柔顺的白发服帖地垂落下来,衬得一张脸更加精致童颜。 “之前居然没发现诶!我们看起来也意外合拍的样子!” 吉尔看着还像个高中生一般的五条悟,突然来了兴致,双手抬起捣鼓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成功et到了五条悟同款发型。 说起来之前大咧咧竖起来的刺猬头好像也是五条悟同款? 这对主从也真是······不能说十分相似,只能说一模一样。 “谁和你合拍啊~” 五条悟斜眼看着吉尔,挖着耳朵。 “喂喂,你这家伙,嚣张得有些过分了啊。”吉尔切了一声,倒也不恼,“走吧ster,今天似乎有你的工作?就让我来见识一下吧,所谓最强的咒术师。” “嘛,工作那种东西,当然是交给新人了啊!毕竟新人都是一群不锻炼就根本不行的人呢!” 五条悟理所当然地比起一根手指,一脸骄傲地说道。 好像他做了什么非常了不得的事情要人夸奖。 “······” “反倒是你,口口声声说着自己是最强的从者,但是连另外一个你自己都比不上吧?” 恶劣的笑容出现在五条悟脸上:“你只有魔力是EX,可是另外一个你可是有三个属性是A哦~这难道怪我嘛?” “你这个家伙,差不多点就够了啊······ ” 年轻的王眯着一双血红的双眼,轻抬下巴俯视坐在床上的五条悟。 “同样的激将法用一次就可以了,本王的耐心和好脾气也是有限度的。” 天生的王,可以是贤明也可以是暴君,那都是同一个王的不同侧面罢了。但唯独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王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就可以僭越的存在。 一金一白,一红一蓝,一高一低。 两个心理年龄加起来不知道有没有十岁的家伙傲慢而固执地相互对视着,企图让对方率先屈服。 吱呀—— “台地那边出现了从者的——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景冬耶站在门口问道。 “没事!” “什么也没有!” 两个家伙异口同声地回道,再发现说了差不多的话后,互相看了一眼,随即不屑地撇撇嘴扭过头。 “啧。”x2 景冬耶抬了抬眉头,不是很愿意花费魔力和脑细胞去思考这两个人到底在想什么。 “台地那边出现了从者的魔力反应,需要你们去看一下。” “啊——”五条悟忽然浑身泄气地倒躺在床上,“完全不想动呢冬耶~” 白发魔术师唰地一下把被子扯过来蒙住头,只留一个眼睛查看景冬耶的反应。 刚刚在梦境里经历了漫长时间,目睹了景冬耶堪称烂俗且充满恶意的过去,五条悟现在面对当事人还稍微有些反应不过来,苍蓝的眼瞳中充斥着莫名的情绪。 “对抗从者这种事情,难道不是冬耶要负责的吗?就让五条悟和他的被子再相亲相爱一会嘛~” 闷闷的声音从被子底下钻出来,五条悟表示自己和床锁死了。 “是什么给了你我可以手撕从者的信心?那种信心我自己都没有。” 景冬耶根本不吃五条悟这一套,极其残忍地走上前去欲掀起他的被子,另外一个站在旁边看好戏的金发从者一点主仆情谊都没有,甚至还错开身位让景冬耶上前。 虽然说景冬耶不是没有那个对抗从者的能力,甚至一般从者都不是他的对手,但没那个必要。 要让从者对抗 从者。 就和要让魔法打败魔法一样。 毕竟战斗可不是他需要做的事情。 “啊~冬耶好无情~”五条悟在床上来回滚了几下,最终一个翻身起来,一双蓝眼睛闪闪发光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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