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只存在黑白两色的世界里,作为神明降临的载体的少女是整个世界唯一的色彩。 天空是无边白昼,脚下土地充斥着宝石一般剔透的质感,折射出了五彩斑斓的黑色。 五条悟默默放下了手,无声地看着魔术师走上前去。 强力放出的魔力形成狂风将黑色风衣吹得簌簌作响,铂金色的发丝恣意飞舞,在魔术的作用下景冬耶朝着吐纳可怖气息的门缓缓飞去,早已带好手链戒指等各式各样魔术礼装的左手轻轻抬起。 可能在场只有五条悟注意到了,景冬耶右边的金发少了一截。而他垂下的右手指尖冒着一撮小小的金色。 ······ “他要用那个魔术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直在旁边灵子化的吉尔悄悄出现接近了众人。 “哈,另一个我。”吉尔伽美什看了他一眼权当打招呼,“以这个时代魔术师蝼蚁般的水平来说,应当称之为魔法吧。” “诶呀,随便怎么称呼吧,就是那个?你原来也很眼馋的那个?”吉尔满脸调侃地来到吉尔伽美什身边。 “胡说!本王从未有过对那无用之物的垂怜!” “等等——” 五条悟没来得及问责自己的从者为什么跟着别人跑了,就听到了什么不太妙的消息:“什么他也眼馋的东西?冬耶不是想办法要堵门吗?” 吉尔伽美什将五条悟的表情看在眼里,嗤笑一声扭过头去。 “哎呀如果是要堵门那肯定很容易——阿不,只能说那些会是魔术师擅长的东西,囚禁什么之类的,对吧?” 最终还是吉尔好心地来给自家ster解释。 金色的从者猩红的眼眸中映射出魔术师宛若 殉道般的身影,毫不掩饰自己的喜爱与欣赏: “如果是那种程度的魔术,根本就不需要用到他自己的头发。” “他居然想在这个远离自己魔术基盘的地方,强行施展魔法——这维护人理的姿态还真是异常美丽啊。” 魔法。五条悟捕捉到了这个词语。 早已听景冬耶解释过魔法和魔术的区别,五条悟敢肯定魔术师是绝对不会这个的——不然他早就自己跑路了还要什么圣杯? 一直都是最强、从来只有保护别人的份的五条悟,心下无比复杂。 吉尔略懂地勾过了他的肩膀:“这个时候只需要看着就好了,ster。那可是他为数不多的心愿。” 那燃烧自己的身姿实在是太过耀眼,难以想象抑止力手握这样的珍宝却将其当做机器来使用——这可能也是只有抑止力才能做到的奢侈行径。 “Stars(星之形); Co□□os(宙之形); Gods(神之形); Anis(吾之形).”② 魔术师已经开始了他的吟唱。 作为理论上能掌握任何体系魔术的魔术师,此时施展起天体科的魔术也还算是得心应手。 先前如紫水晶般美丽的双眼彻底宝石化,转为了青金石的蓝色,多面切割散发出的粼粼光泽仿佛幻想种才能造就的精湛工艺。 天体运行的轨迹浮现在身后,在阿比盖尔诡谲的心象风景中生生撕开了一道口子。 醉人的星空图景下,魔术师扬起了自己方才剪下的碎发。 “天体即为空洞,空洞即为虚空。虚空存在以神。”② 无边天际上出现了璀璨的星空,天体运行的轨迹和漫长无尽的银河纷纷投下了自己的倒影,由发丝组成的魔力光束接应了星辰的投射,以景冬耶为中心,以星球为主体,交织出了璀璨耀眼的屏障。 “古老的神秘啊,消亡吧, 星球的宿主啊,垂怜吧, 灵长的化身啊,回应吧。”② 魔力卷起尘土,大地震动,仿佛星球的呜咽回荡在大地上,浓稠的悲 伤无法承载般地蔓延开。此刻星球在响应着这个将身心奉上请求回应的殉道者,他联结了星辰一起,在这个星球表面构建了不可摧毁的防御之墙。 一旁的围观群众目睹这叹为观止的奇景,拼命用大脑记录下来这汇聚了整个星球力量的术式。 “你猜错了,同体。”吉尔伽美什嘲讽另一个自己。 “那可不一定。”吉尔挑眉一笑,即便是另一个自己他也嘲讽不误。“他现在只是阻止了邪神的继续入侵,可是神降已成事实了。” “你觉得他会怎么做?” 阿比盖尔身上确实已经完成了神降。 虽然融合得不算充分,景冬耶也及时构建了屏障阻挡外神的继续侵入,但在阿比盖尔展开宝具之后,属于犹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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