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刘云先是嫌弃地踹开她,然后嘲笑道:“都这样了还离不开手机呢,什么毛病!” 白果双眼微阖,挣扎着说:“咳……给我……” 这时,白果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在宿舍里的赖雅萱把手机递了出来,刘云接过然后毫不留情扔在地上,呸道:“谁稀罕你这破手机啊?这种挂二手都没人要的垃圾,也只有你还宝贝咯。” 手机落地时,铃声也停住。 白果急忙捡了起来,看到手机屏幕一角有些裂缝,还以为是坏了,然后电话再一次打了过来。 看到来电显示的号码,白果皱了皱眉头。 原主没有存备注,但这个号码是倒背如流的熟悉。因为这通电话来自她的妈妈,白芳菲。 按下接通键,电话那头传来女人尖锐的声音。 “你他妈是死了吗?打多少次才接一次??”白芳菲骂道,“这个月的生活费为什么没转,你他妈是不是又背着我把钱花给哪个小白脸了?贱不贱啊,草,你他妈钱给男人花不给你妈是吧?” 白果:“……” 其实原主很早就没有靠她妈妈给钱生活了,在高中的时候给别人写作业,考试前一个小时自己做卷子,后一个小时给其他人提供答案,能赚多少算多少,日子倒也是紧巴紧巴能过。 每当原主表露出一丝委屈,白芳菲就会说,老子供你吃喝上学,够仁至义尽了,说的好像没把她卖去做鸡,她就得感恩戴德。 当然,确实也是这样。 白果叹了口气,虚弱地说:“你是我妈,你别老是你妈的你妈的,你自己听着不尴尬吗?” 白芳菲被怼得一愣:“……什么话!你他妈什么时候学会顶嘴了?草,真是草了,白果你他妈跟谁学坏了?!” 白果将听筒拿得远了点,然后扶着墙坐了起来。 身体仍在疼痛,腿上被高跟鞋戳的地方好像流血了,手臂上也热辣辣的,不过刚刚那种好像濒死的寒冷消失了。 她等了一会,才将手机贴回耳边,冷冷地说:“我进了鼎盛资本实习,开销比较大,所以没及时给你转钱。” “鼎盛资本?”白芳菲奇怪地问,“听上去是个大公司?” “嗯,国内排行前十的投资公司,做过很多出名的项目。我也是这周一才开始实习的,公司离学校比较远,来回通勤还有在那边吃饭花了不少钱。” 实际上,白果都是在公司食堂吃的,还是全素。因为先前被庄乐乐敲诈走两百多块钱,对她来说就是巨款。 很可悲很可怜的现实,她一个月赚不了多少钱,留给自己的伙食费只有可怜的不到六百块,一下去了四分之一,她无可奈何、无可奈何。 听到是大公司,白芳菲的语气都开朗不少:“哎呀,你早说是去实习啊!这么厉害的公司,一个月肯定能赚很多钱吧??邻居都说从小你就学习好,长大了有出息,果然没让妈妈失望!” 白果张了张口,听对面滔滔不绝地夸赞——大部分是白芳菲夸自己多会养孩子,照顾白果长大有多辛苦——她想了想,还是把实习期工资只有一千给吞回肚子里。 “不管你了,下周记得把生活费补上。”白芳菲语气好太多,差点让白果觉得刚刚是人格分裂,“你也知道妈妈生活不容易,你要多少体谅妈妈好吗?你最乖了,妈妈这辈子只能靠你了。” “知道了妈妈。”白果沉声说。 挂断电话后,白果靠着墙壁坐着,伸手抱住自己的膝盖,想蜷缩成一团茧,看不见的丝线绕着她一圈又一圈,她安静地哭着。 她其实是个很乐观的人,但原主不是。 白果在她的身体里,共享着她的记忆和情感,此情此景下,她只想哭一会。就一会,不然太难受了。 哭累了,恢复理智了,她小心翼翼地检查自己的身体,还好都只是皮外伤。然后她把脖子上的狗链摘下,活动了一下发麻的双腿。 宿舍的阳台不是封闭的,没有玻璃窗户,深秋夜里很冷。 她重新打开手机,看到连赫给她发过消息。从时间推测,应该是连赫放过白果之后,回到家里,然后联系不上她,才找的庄乐乐。 呵,连赫这个人,是真的会玩啊。 白果紧盯着屏幕上连赫的头像,然后点出了语音通话。 连赫很快就接了起来。 白果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道:“学长,我、我现在心情有点不好……你能陪陪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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