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的。可惜,包庇贼人也是重罪。” 洛屿接过口供看完前因后果差点没拔刀相向,白纸黑字句句属实的事怎么就能被曲解成这样? 他还欲说些什么,侍卫已起身拿出根三指粗的绳子:“这府中大牢您是准备一同去呢?还是要我将您送进去呢?” * 另一边,景柠的境况要好上许多。 侍卫带她进到屋内时,屋中还有位正埋首书案奋笔疾书的年轻男子。男子自称是府上的先生,宽慰她无需害怕,边要她讲下与那位男子相识的经过。 口供录完,她画上押,侍卫便带着口供纸张走了,留下书生继续安抚她:“不必担心,贼人势必要押入牢中了。看你的衣衫,是那位娘娘……家陪嫁进来的丫鬟吧?你家夫人的事,我也有所耳闻,但不必为此忧虑,即便娘娘与王爷尚未有伉俪般情深,但王爷也决计不会容忍此等下作手段来糟践人。” 景柠愣了愣:“贼人?大牢?你是说,王……方才那男子已经被关进王府的大牢里了吗?” “正是,”书生笑着点了点桌面,“王爷向来不动私刑,待第二天衙门开门我们便会把他送到那里去。放心,他逃不出来的。有了你的口供,” 原来洛屿竟是被自家府丁当成采花贼抓进了牢里?景柠紧抿双唇,唯恐一时不查乐出声来。 她央紫姐儿这般安排,原是想借着他们失礼来解释自己为何要惩治院子里的丫鬟们,谁想到侍卫们的“失礼”竟比她设想中的过分多了。 景柠回忆起洛屿死要面子的样,这下不需要她解释,王爷要亲自动手了。 想到他们搜到腰牌后骤变的脸色,景柠又追问道:“那牌子确乎是他交给我的,可那万一原本就是他的呢?” 书生摇了摇头:“那是至尊之物,唯有王爷有权处置,想来如此道德败坏之人,王爷是不会交给他的,想必是做了梁上君子偷来的。” 景柠:“……若是真是由王爷交予的又该如何?” 书生狡黠一笑:“那便是他欺上瞒下从王爷手中骗来的,同罪。” 景柠哑口无言。 等紫姐儿匆匆赶来时,书生还在一面对王爷仁德推崇备注,一边对采花贼无耻行径大加斥责。 紫姐儿见到景柠便是泪眼汪汪,伏在她肩上泪止不住地落,直到洇湿了景柠整个肩头,方才抬头哽咽着向那书生道谢。 书生连连摆手,直道不妨事,他还要在天亮前敢去审问那贼人,便要先行离开。 回去的一路上,紫姐儿抽噎着抹着泪,怨着自己不该听了景柠的教唆换了排班,现在闹出了这种事来,险些伤了景柠。 景柠想了想又想,还是开口小心询问着贼人下落,紫姐儿却是面色一变,提点她莫要声张此事,也万万不能因什么所谓礼教对那人升了大逆不道的心思。 临院门约有些距离,紫姐儿却停了下来,掏出个小匣子,拿手绢在里面沾了沾便在她脸上涂抹了起来。边涂抹着边交代,院子里的人都当她睡下了,她直接摸进卧房便是,若遇到人便说是来伺候主子的。 “切记不可声张,今夜之事,全当未曾发生过。若是明早有人问起,也要说自己早早睡下了,剩下的事都交给我来做,知道了吗?” “嗯。”景柠乖乖地听着,等紫姐儿手里活儿停下,独自一人回了院子。 短短一段路,让景柠对自己人微言轻的认知更为深刻,别说遇到人盘问,就连院子里还点着灯都没有,所有人都早早的睡下了。 左右无人,景柠顿时升起了顾夜闯王府大牢的念头,传出去“女侠夜闯大牢救情郎”是美谈一件不说,还能在王爷面前露露面,展现一下生死相随的情谊——然而终归只是想想而已。 偌大王府不会没有认得王爷的,倘若她真的闯了,洛屿不会有事,但她一定会躺板子。 第二日,天蒙蒙亮时紫姐儿就闪进了她的屋里,连拉带拽将她提溜了出来。随手给她披上件蓑衣,带着她在长满了野草的石子路上穿梭。 猛起个大早,景柠面色仍有些泛白,但仍记着紫姐儿临别前的话:“这条小路平日里少有人来。沿着石子能一直通到东边的马棚。你沿着路走,见到马夫便将蓑衣交给他,再在那里待上片刻,沿着小路回来后这事便算是了了。” 景柠慢悠悠向前走着,不多时,茂密的树枝已将前后路途遮掩的七七八八,复行几步,树丛中忽然冒出个人影。 她警惕地打量着突然出现的男子,若是乱逛的府丁还好说,若是刺客……就凭现在还有些发软的双腿,她真不确定能否从其的刀剑下逃脱。 男子却似乎与她熟识,远远便向她行了礼,恭恭敬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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