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支摊,你若哪日得了闲暇径直来找为兄便是。” 景柠感激地向二麻子点了点头,拉扯着李尔向来时的路奔去。路上不停地呸着,那二麻子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他那矬窝瓜的样,也配当我兄长? 呸完她却先愣了一愣,据她了解到的来看,云姑娘并没有兄长,为何听到那声“为兄”脑海却自然而然地浮现出一位高马尾,满身书卷气却也能横刀立马的少年将军? 来不及细想,李尔喘着气打断了她的思绪:“我的姑奶奶,你不是真把王爷……那玩意儿弄丢了吧?别说这一个钱袋了,就是再来八百十个也抵不上啊!” 景柠竖起根手指:“嘘——” 李尔竟真听话的闭了嘴。 景柠满意了,带着李尔大摇大摆到了王府侧门所在的小巷口开始等候。 她从驯马童那里问清楚了,紫姐儿交代马夫出城一趟“发卖”丫鬟,辰时出酉时回,如今算来时候也差不多了。 蹲守的时候有些无聊,顺手拾了根树杈掰断,和李尔玩起了井字棋。 李尔先是因尊她身份,让她先行,下了两把便不乐意了:“不玩了,先手必胜有什么乐趣?” 景柠笑着摇了摇头:“这回让你先走。” 又是几局,皆平。 看着满脸不服气的李尔,景柠点着格子正中的圆圈语重心长道:“有时对局不在于输赢,而在于如何逼平,和局……” 话音未落,马蹄声和车轮碾过路面的声便传来了,景柠欲起身相迎。 车厢挂帘从内掀开,两人四目相对,如寒潭渊冰的眸子中很容易便看出了自己的倒影,车里那人慢慢悠悠道:“不知姑娘有何学问傍身,还做起本王手下的先生了?” 景柠讪讪地笑了两声,错开目光。人算不如天算,她着实不曾想到能撞上洛屿。 洛屿下了车,嘱咐车夫和李尔先回:“本王自是要试探下,是何等学识渊博之人胆敢在王府门前大言不惭地蛊惑本王的属下。” 李尔听话地告退,离去前却不忘偷偷拍着胸脯向景柠保证道:“王妃放心,您若是实在开不了这个口,属下一定替您向王爷传达!” 景柠:? 她让这傻小子帮忙传递什么讯息了? 这点小动作自是逃不过洛屿的眼神,只冷冷一眼,李尔就交代了在和王妃眉来眼去些什么:“王妃方才与属下一同下了几局棋,王妃有心求和,却不知该做些什么才能与您百年好合。只是不好直接开口,便想着从属下这里探听些消息。” 说完,还不忘满脸邀功状地对着景柠挤眉弄眼:如何?在下对王妃您可也是忠心不的! 一旁的洛屿听罢冷哼一声:“私下刺探皇亲贵族的行踪与喜好,可是能灭族的大罪。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还要从本王护卫身上打听?” 什么?谁要求和?谁要和王爷百年好合了?!景柠自听了李尔的言论不由得陷入了深深的自省,这傻子到底是如何得出她有这个诉求的? 李尔将几人间微妙的氛围归咎于王爷不满本该是闺房情趣的私房话由自己讲出——话本里都是这样讲的,立刻跪地请罪:“是属下多嘴!王爷与王妃之间心意相通,您撅什么屁股王妃便知您要拉什么……” 洛屿的目光渐冷,觉察到的李尔乖巧地吞下了最后几个字,却还不忘补充道:“属下知罪,请王爷王妃责罚,属下绝不会再插手此类私事!” 知道李尔是个忠心的,洛屿揉了揉额角,不欲过多计较:“下去吧。看你这一身挂的,还以为是哪个村出来的卖货郎,回去换了。” 闲杂人等退去,洛屿也将目光从景柠身上移开,转头向她方才回来的方向走去。 景柠自是只有乖乖跟着的份。 不出百步远,眼前是座酒楼,虽未挂出牌匾,但红纱轻幔明灯交错也霎时惹眼。只是酉时后方才开门,也难怪她在这条街上逛了大半天却未曾发现这销金窟。 景柠驻足,身前的洛屿也停了下来,站在石阶上侧身看向景柠道:“怎么,怕了?” 景柠点头:“嗯。” 洛屿嘴角一抹弧度,笑意却未达眼底,目光冷淡地扫视着她:“登摘星阁时也未见你有丝毫惧色,还能中气十足地和秦守吵上一架。怎么,到底是怕这酒楼,还是怕带你来酒楼的人呢?” “都怕,”景柠瞥了眼呼朋引伴兴致高昂向里走的人们,“这里看起来不像做正经生意。” 洛屿何等聪慧,意识到她在担忧什么,不禁失笑:“且不说洛安城从未有过青楼,即便是有,带着你本王也进不去啊。” “做一掷千金的豪客进不得,可做挣钱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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