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娘娘此时问这个,可是见到了什么准备送做王爷生辰礼了?” “难怪,护食护得紧啊,”景柠自言自语一句,又冷笑一声,“是啊,铸铁公鸡献给王爷可是最合适不过。” “是么?本王倒是不知,王妃何时还学了门铁匠的手艺,”身后的门打开,进来的正是沉着一张脸的洛屿,“不过礼物在心不在面,本王可就等着王妃亲手浇筑的铁公鸡了。” “亲手”二字说的咬牙切齿,听得景柠手心已开始隐隐有了靠近烧红铁片后才有的阵阵灼烧感。 李尔跟着附和道:“公鸡可是至阳至刚之物,王妃娘娘不若铸个金的出来,象征着王爷与王妃情比金坚。” 景柠:“.…..”很好,这主仆俩是在这给她设套呢。 洛屿没有再计较拿他比作狗的“护食”言论,坐到了主座上,手中的硬物掷在书案上发出一声脆响:“说说吧,本王的腰牌,怎么会出现在了一个……流民的身上。” 他上午的几句吩咐就是做了个局,等着景柠回来将她也请进牢里小住一阵。 为了保全她的颜面,见天色尚早,他还专门领她去了酒楼,一来是拖到了月朗星稀行人稀少时;二来便是给景宁一顿“送刑宴”,吃饱喝足再进牢中,这可比昨夜他得到的待遇好到了不知哪里。 谁料到这丫头完全不领情,饭没吃就算了,连自己的贴身腰牌都能乱扔,天地可鉴,他听说“偷腰牌的贼”叫抓住后怀揣着怎样的心情迈入牢中的。 对着二麻子的背影端着身份,口若悬河讥讽了半晌,待二麻子哆哆嗦嗦转过来请罪时才发现,他堂堂王爷竟然认错了人!枉他还专门吩咐了小厨房做了些果腹用的精致糕点提了去! 出了牢门,听见心腹回报,景柠竟大摇大摆地从侧门回了。 一时间,洛屿也分不大清心中闷闷不平之气是因被戏耍认错了人,还是因赠送玉佩的情分叫人轻易辜负了去。心中发堵,自然要人与他分担,这才有了书房中兴师问罪的这一出。 景柠虽不曾亲历前因后果,但也推断出了二三,赶在李尔老老实实跪地请罪前惊讶开口:“这玩意儿的确有些眼熟,不过看王爷这随意摔打的模样,想来也不是贵重稀罕的物件儿,王爷可万万不能因此气坏了身子。” 李尔瞬间瞪圆了眼见,仿佛在看个不要命的疯子,小声提醒:“这可是御赐的……” “是了,”景柠毫不犹豫地抢回话头,“玉质珍宝固然珍贵,可断不及王爷身体安泰重要,若是因这儿玩意儿大动肝火,那才是最不值得的。” 御赐之物洛屿敢这么摔?那可是府里上上下下几百人都难逃的死罪了,即便是真的,那也得咬定了就是假的。 景柠自认最是懂如何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先声夺人将这腰牌定为普通玉佩。 洛屿闭了闭眼,他方才摔的那块的确是假的,可二麻子带着来王府叩门的却是真的。 平复了一阵,洛屿睁开眼,淡淡打破了书房里诡异的静默:“天色已晚,都退下吧,明日再议。” 月色凉如水,回去的路上景柠才真静得下心仔仔细细赏起来王府花园的景致来。 王府内外的景致,差距着实有些打了。王府正门口两边半人高的石狮早被盘的油光水润,亮朱色漆的大门上头又挂着两个几个沉甸甸随风摇曳的红灯笼,明亮到敢于日月争辉。 可府内却是大不相同,九折回廊中只远远缀着几个暗沉沉的灯笼,忽明忽暗看不清楚,便是仆役手上提的灯都比它们显得更明亮些。 穿了小半个院子,景柠忍不住开口问身前引路的小丫鬟:“富贵人家的院子黑灯瞎火的可真不常见,昨日还亮亮堂堂的。” 相较之前见到的那些,这小丫鬟倒是格外活泼随和:“许是灯红通明的容易招贼罢。” 景柠好奇:“洛安城的治安,可是连王府的安稳都护不住吗?” “可不是嘛,”小丫鬟乐呵呵与景柠分享起了自己白日里听到的传闻,“昨日府上乱糟糟的,可就是闹贼了,今日王爷可把夜巡的侍卫大哥们都叫去训了个遍!” 闹这么大动静,不会就是为了掩盖昨夜的丢人吧?景柠眨了眨眼,状似焦急地问:“府上可丢了什么宝贝?看王爷急得很……” “嗨呀,若是真丢了什么丢不得的,府里昨日那些人早就要都撵出去了,”小丫头说起话来眉飞色舞,止不住地回头,景柠很是担忧她会被摔着了,“那些贼人都是些不识货的,成箱的金银珠宝不偷,跑去偷了堆赝品。” 看你这模样倒是颇为遗憾没丢点金银珠宝啊,景柠感叹间,已到了院门口,小丫鬟恭恭敬敬地作揖告别,转身却是撒丫子就跑了。 到底还是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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