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这样的也算是有始有终了。 说起郑观音这个名字,她差点儿以为到了唐代。李建成的太子妃也叫这个名字。 玄武门之变后,郑观音孀居于长乐门,抚养幼孤。竟到高宗年间才去世,活了七十八岁,实在高寿。 不过据说长孙皇后的小名也叫观音婢,可见“观音”一词,大概就跟什么“梓萱”“梓雯”一般,是这个时期女子的常用名。 郑为大怒,拔剑要杀了妹妹那少年情郎。 “不要!”郑观音抓着他的手,死死不让。 “你疯了不是!你的婚事早就定好了,你现在说不嫁就不嫁了,还与别人私奔,你不要命,你也不想想父母兄长的命?” 高玉插嘴:“这个婚姻大事还是得两情相悦,实在不行就解除婚约算了。我看你们家也是蛮有钱的,花点银子不就搞定了么。” 郑为生气说:“你以为她许的是一般人家吗!” 不是一班的,难道是二班三班的? 郑观音说:“纵然他是宗室,那又怎样。到如今还不是连个爵位都没有。” “再不受宠,他也是姓高的。” 兄妹俩闹了一阵子,郑为让人把妹妹拖到马车上,转身说:“多谢姑娘,援手不知姑娘尊姓大名,改日定上门拜访。” 高玉嘿嘿:“我姓高。” 听刚才郑哥哥的说法,看来眼下还是北齐无疑了。毕竟上下五千年,再没第二个皇帝姓高的了。 冤孽啊! “那个……”她竖起一根手指解释说,“我的这个高和他们的那个高,那不是一笔写出来的高字。” 两晋南北朝乃至隋唐最讲究名望和家世门第,所谓旧时王谢堂前燕,多少年后才能飞入寻常百姓家。 北魏搞汉化的时候,好的不学、尽学些糟粕,自己也搞起门阀来了。 高欢发达了之后,自己就往渤海高氏那边靠,后世基本上认为是冒姓,不过冒不冒的不重要了,皇帝要入你们家的族谱,你还能说个不字? 高玉说:“要不,借个地方让我换身衣服?” 她这全身湿漉漉的,别到时候感冒了。 郑为让人把那少年绑了,高玉就坐上了郑观音的那辆马车,拿了她一套衣裳换了。 她边擦干头发边瞅着郑观音,你还别说,她们两人还真有几分相似。 不说是沉鱼落雁的大美女,也是闭月羞花的小美人儿了。 她捂脸,这还就夸上自己了。 郑观音双手被她哥哥给反剪了,脸色苍白地靠在车壁上、没有一丝的血色,神色萎靡之际、跟鬼也没什么分别了。 “你们不是要私奔么,怎么又改殉情了。” 她瞧着他们放在路边的包袱,里面有不少的金银细软。要是一开始就准备求死,两手一拍就来了,根本不用带上这些劳什子。 郑观音默默垂下泪来:“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高玉从车窗探头出去:“请问,现在是什么年份啊?” 有人回答:“天保七年。” 这个“tian bao”定然不是那个鼎鼎有名的“天宝”,应该就是高洋的那个年号天保吧。 也不知道是高澄死了,高洋登基用的这个年号,还是高澄并没有死,也用了这个年号。 但天保七年了,也就是说现在距离她从城墙上跌下来摔死、至少过了七年了? “你到底要嫁的是谁啊?” 郑观音闭眼不想跟她说话,真是、救人还救出仇了。 过了没多久,马车渐渐从野外行到了城中,进了一户人家,瞧着大门大院的、十分阔气。 “不亏是荥阳郑氏。” 方才路上她四下打听了一下,果然照着她那日在颍川之后的情形接着往下走。 在拿下颍川之后,建功又立业,威望与功劳都够了,倒了该改朝换代的时候了。 武定八年,俘虏了王思政、自颍川班师回邺城后,高澄就让手下去见元善见,要他遵循天意,仿效尧舜、禅位给齐王。 元善见也知道这一天中早晚会来的,禅位制书当然早就由杨愔写好了,他只得含泪签名,被赶出皇宫,皇后高漪也无能为力。 下面的流程大家就更熟了,高澄遂登基称帝,国号为齐。 “总算这回,他是自己当上皇帝了,没为他们做嫁衣。” 在这一点上,她的功劳可是最大的。 不过,高玉十分奇怪的事,当时在颍川的长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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