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那我就吃了?” 也不能浪费粮食吧,现在粮食特别紧缺。 她咬了一口,你还别说、烤的还真不错。 “我这样、不会犯了什么忌讳吧?” 回头把她舌头给割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没事,他不会在乎这些的。” 虽然说现在高长恭当了高淯的儿子了,但是你让他叫爹,他还真有点说不出口。 他看着高玉,想起当日阿淯说的话,决定直接了当地问:“你真的是郑家的姑娘吗?” “啊?” “你真的姓郑吗?” “难道不是?” 高长恭笑了两声:“别装了,既然你我过几年就会成为一家人,也没必要藏着掖着,我知道你不过是几个月前因为救了郑观音才进了郑家,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没想到高长恭对这些竟然门儿清,却能忍这么久不出一言。 好在她早有准备:“我只是个孤儿,父母什么的都不知道,也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这个阿玉就随便叫的。” “那你是在哪里长大的?你这口音我听着不太对。” “什么?” 高玉不服气,我口音哪里不对了,我虽是江浙人士,普通话也是很标准的,我普通话好歹也是二甲。 明明是你们这些人又说汉语又说鲜卑话,搞的语音怪怪的才对,还说我怪。 “哪里都呆过,流浪知不知道?” 高长恭哼了一:“你能读书识字还懂医术,这也是流浪流出来的?” “这倒不是,我有一次也不知道是病的快死了、还是饿的快死了,反正感觉进了阎王殿了,还不是一只脚、至少一只半脚。” 高长恭静静听着,没有打断她。 “我看到了很多人,都是死了的吧,大家二目无神,也不搭理我,但有一个人叫住了我。” “谁?” “不知道呀,他说他已经死了、只是个鬼魂,飘飘荡荡无归处,但她说我没死,只是在这里走一趟、很快就会回去的。” 高玉吃完一串肉,“我跟他相谈甚欢,他问我的名字,我说是yu,他问是哪个yu,我说我也不识字儿啊,谁知道是哪个yu?他就说我既然是个女孩子,你就叫美玉的玉好了。” “我也不知道跟他聊了多久,好像有十年八年,又好像只有一天两天。但回来之后,觉得我自己真是脱胎换骨了。” 高长恭问:“他没说他是谁,叫什么?” “没说。” “那他给你取了名字,没给你取姓?” “有啊,他让我姓高,但高如今是国姓,我哪敢随便乱用。后来救了观音,她就让我改姓郑了。” 高长恭喉头哽咽,竟是再问不出别的话来。 这丫头的话听着假的不行,但偏偏句句都像是真的。 “所以,你其实是叫高玉,也是叫高玉……” “对啊。” “那……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你问了我好几遍,我真的不知道。” 高玉已经把肉串吃完了,正在擦嘴上的油,“他是我的再身父母,可是我问他、我之后还能够再见到你吗?他说应该不能了。” “我又问他、这个世上你还有放心不下的人吗?等我回去了帮你照顾他,你的父母、你的家人、你的爱人?” “他怎么说?” “他说他父亲已经过世了,家里兄弟姐妹很多,母亲有人承欢膝下,而他年纪尚小,并没有什么一生心动的人。他只说他放心不下一个小男孩,那孩子聪明又上进,日后一定是个可造之材,可惜他不能保护他长大成人了。” 高长恭双肩颤抖,他已经长大了,不需要别人保护了,可是曾经保护他的人也已经不在了。 “殿下……” “叫我长恭吧,或者叫我阿肃。” 肃是他的名,长恭是他的字。 “名”通常只能由长辈、或是非常亲密的同辈才能称呼,“字”则是平辈互称,表示尊敬。 高玉想了想:“那你是希望我叫你长恭还是阿肃?” “你想叫我什么,就叫什么。” 好吧,高玉只能岔开这个话题:“我姐姐和崔深的事,你都知道了?” “是,既然往后都在军中,崔深可以跟着我,在晋阳建功立业的机会是有的,他俩未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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