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图纸有何异样?”三人凑近,细细琢磨起来。 “仿佛只是一张普通的广告羊皮纸。”观摩一番,却未发现异常。 “特别的不是表象的文字,而是,它背后的存在。” “背后的存在?”三人疑惑。 “难道并非单纯一个售卖细针的商铺?” “没错。还记得初来虎都、寅将军凯旋之日,遇到了一个气质、性格与周围人不一的女子,因其独特,多看了几眼,正巧见到她手腕上的图案。” “正是这个。” 右手指向黄纸上的黑色星形。 “再看其他商家的广告文案,除了推销语、商标图形,再无他物,不会耗墨另刻一个毫无关联的事物,既占据地方,又多出工费,实在不划算。” “什么东西才会重要到印在身上,作为记号?” “很像是某些组织统一信仰的图腾。” “那这广告纸就是他们传递讯息、召集成员的密法!” 巴塞与辰一唱一和,双双给出猜想。 “背后会是什么样的组织?在虎都,竟招收女子?是全为女性,还是说,女子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被人利用成首当其冲的傀儡?”丑也加入议论。 “具体怎样,还得实地考察一番。之前的贴纸寥寥数几,不多,所选常为偏僻街巷,而从寅将军被判刑一事后,突而大量发行,随处可见,可以确定的是,她们近期的动作一定与寅将军有关。” “以那女子当日的态度,应是乘船共渡的盟友。若是有她们相助,总归轻松些。” 话不多说,直奔“刘家功夫针铺”。 白墙黑瓦,一幢小屋,门前彩旗飘扬,摆放一系列展示的成品:骨针、铜针、铁针,长短粗细不一,样式繁多。 进出除了几些买针的妇人,只剩下一对夫妻,是针铺的掌柜。 此女子,恰巧为子当日见的那位。 “正是她!”悄声传递,心照不宣,四人同进屋。 “夫人、小姐们,您且看看,需要些什么?都是新磨出的细针,尺寸大小,要怎样的,您与我说,我为您找找。”男人和气地上前,耐心推销起产品。 “这些都是您家亲自打磨的?” “是的。小店虽小,却也是连锁性经营商铺,冶铁、磨针、淬火等,全都囊括在内、一手包办,品质,您大可放心。” 拿起一根摸上手,确实坚硬无比、锋利耐用。 “那是可以定制咯?” “是,姑娘。您给出要求,可独一打造。” “椭圆的长针太俗气了,可有其他形状的?” “还未有人专要求过形状呢!姑娘的想法倒是奇特,若是简单的,倒也能尝试尝试。” “星形的,怎样——” “星形?” 无视男人的困惑,子拿出袖口的宣纸,直走至老板娘所站结账的前桌,往上一拍,手指向右下角。 “就和这个一模一样。” 女人一惊,惊恐望着对面人,二者眼神交汇时,这对死一般的迷人眸子,深邃且悠远。 “我见过你?”她说,一些疑虑,却又肯定。 不语。 反倒是她冷静下来,继续盘问。 “你们是怎么发现的?又想要得到什么?” “最近寅将军——” “等等——”男人打断子的回话,半出门,左右四顾,见无人,再走回内室。 “还请姑娘们与内人入后室商议!” 掀开屏风,现出一道锁住的木门。 “请。” 待所有人进入,套上锁链,悄声闭上。 屋内墙体深厚,装潢简陋,空间比想象的大,墨香四溢,到处是陈列的宣纸和木块,是一家小型的印刷工坊。 几位女士着深色长衣,井然有序忙碌着,见几陌生人,恐吓地愣住。 “无事,是新朋友。” 得到安慰后,长舒一口气,又继续工作起来。 到一桌子前,五人围坐。 “这些人?” “都是悄悄来这里做事的,你们也知道,虎都不许女人做工,只织布绢绣除外。” “不怕我们说出去?” “我自来相信女子。若真想与我们为敌,识破伪装,直接向上禀报、派兵捉拿便是,又何故亲自来此一趟,露出真面。” “你们可是有事相求,又或是,想要加入‘玄星会’?” “‘玄星会’?”辰一惊,果真是一个地下组织! “你们并不知道?” “不瞒您说,我几人只是寻着蛛丝马迹,惶恐着过来探一探。同时,也是想作证之前的猜想:这星形怕就是您口中‘玄星会’的图腾?而‘玄星会’又是一个与虎都女性密切相关的帮会?” 女人望向施展印刷术的人儿,咽口唾沫,一阵心虚起来。 “确实如此。‘玄星会’大多由女性组成,最初在东部建立,后持续西扩,云弥地段,是由我负责的。” “那这帮会的目的?” “反抗男权,性别平等,人身自由!” “太好了!”辰欣喜叫出了声。 “是志同道合的朋友!” “诸位也是反对欺压霸凌、追寻平等的斗士?” “其实我们不为虎都人,来此一趟,本是任务使然。但无论身份、地域,天性就注定不是任人差遣的奴隶、哑口无言的逆来顺受者。思想趋同,应也是您口中所说的‘斗士’。” “前来至此,实际是碰碰运气,想寻求帮助,一同解救寅将军!” “呼——” 女人长吁一气,神情放松,展露笑容。 “这才好,如此一来,我们才能真正的开诚相见。” “收起来吧!”只见她朝站立的女工们打打手势,轻呼一声。 回头,才发现,短兵、刺刀、长枪,一众锋利的武器不知何时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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