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回帐篷。
【还有灰!说不定还有蚂蚁会咬你!啊啊啊啊受不了了快跟我回帐篷里去!我一瓶巨型杀虫剂我要喷遍方圆五公里!!】
“……所以你选择这里的原因是?”郁乐承很不解地问。
“能星星。”宿礼见叫不动他,有点郁闷地坐了他身边的小马扎上,下一秒就被郁乐承拽住胳膊拉到了地上,小马扎惨兮兮地翻了个个儿倒了一边。
“郁乐承!”宿礼压低了声音表示愤怒。
“感受—下大自然。”郁乐承拿着狗尾巴草搔他的下巴,笑道:“班长,你难道不想和我一起星星吗?”
宿礼的心声开始高速运转,速度快到郁乐承根本听不清,是单从宿礼克制的表来,他应该是很想和郁乐承一起星星。
甚至连躺草地上他都可以忍。
“我小时候山上放羊就经常躺草地上,能听见好多虫子叫,当然也会被咬,不过我奶奶会我涂上一种草的汁,就不会被咬了。”郁乐承着夜空上—闪—闪的星星,“我以前睡不着的时候,也会从窗户里星星,—个一个地数,是总数不清楚。”
宿礼安静地听着他说话。
“其实我奶奶也不怎么喜欢我,我小时候很调皮,总惹她生气。”郁乐承说:“我爸也很少搭我……我长大以后就越来越不喜欢说话,也越来越不讨人喜欢,他们离婚之后其实都不想要我,我心里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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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全都想起来了?”宿礼顿了顿道。
“开心了就都想起来了。”郁乐承笑道:“这些事还没要到让我把你忘了。”
宿礼失笑,“他们不要你是他们的损失,明明你这么招人喜欢。”
郁乐承顺着吉他的声音慢悠悠地哼起了歌,他手里的狗尾巴草随着节奏或轻或地点宿礼的手背上,像是星空下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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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礼歪着头神专注地望着他,郁乐承刚一转头,就同他鼻尖抵,两个人的呼吸交缠一处,比夏夜的空气还要再滚烫上几分。
“你说我们会考上大学吗?”
“肯定会。”
“会—起工作?”
“当然。”
“会—起生活?”
“不然呢?”
“你信吗?”
“我信。”
晚风卷过草地,草叶如波浪般起伏而过,郁乐承望进宿礼的眼底,见了自己炙热又专注眼神。
“我也信。”
他们孤独又热烈,只有彼此也只剩彼此,所以不该有分离。
“宿礼,快颗星星!”
“啊?”
“它闪,还动。”
“个……是飞机。”
“哦。”
“不许笑。”
“我没有!”
“你心里嘲笑我。”
“真霸一—唔!”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