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彼时朝堂百官站在东城门相迎。 裴沅祯一身锦袍站在百官中央,他高大、俊美,从容不迫地与人谈笑风生。 他似乎做什么事都从容不迫,此刻伏在她胸前也是如此,动作慢条斯理。 没多久,院外传来了点动静。 好像是婢女起夜。 两个婢女初来此地觉得陌生,即便如厕也是两人相约一起。 “你帮我提灯,我先进去。”一个婢女小声地说。“好,那你快些。” 沈栀栀屏气凝息,生怕屋里的声音被听了去。 欢迎下午10:00-0:00-15: 然而下一刻,裴沅祯挪至身下。她惊呼了声,浑身打了个激灵。 异样的感受令她神志浮浮沉沉,再记不得什么婢女,也记不得旁的事了。 “嘘!”两个婢女如厕好后,互看了眼,皆明白屋子里怎么回事。 她们蹑手蹑脚往回走。 从后边茅房出来会经过西边的甬道,但主人们的屋子也正好在西边。 屋里的人像是正在经历什么甜蜜的折磨,声音难耐且愉悦。 听得两个婢女脸红羞臊,忙匆匆回屋关门。 沈栀栀也听见了急切的关门声,羞得脸通红。 她抬脚蹬裴沅祯的脸:“够了。” 少顷,裴沅祯从被褥里钻出来,笑问:“现在舒服了?” 沈栀栀别过脸,不想理他。 她想象中的情\事不该是这样,而应像尤冰倩给的那些画本子里的,两两交融。 可裴沅祯却硬生生忍着自己,只让她在他唇上发泄。 她缓了缓,问:“你就不憋得慌吗?” 怎么不憋得慌?裴沅祯都快炸了。 只不过,他不能在这里要她,也不能这么潦草地要她。 “栀栀,”他说:“等回去,我便请旨赐婚。婚前我不能唐突你,万一有孕对你不利。” 他想得如此周到,沈栀栀心下惭愧 。 “嗯。”她点头,随后又问:“那你现在难受吗?” “难受。” 想了想,沈栀栀翻身将他压住:“换我来帮你。” 在他错愕的目光中,沈栀栀像泥鳅似的钻进被窝。 过了两天,天气转好。 沈栀栀跟裴沅祯用过早膳后出门,今天,她要带裴沅祯去爹娘的坟墓前祭拜。 因太久没回来,坡上长了许多杂草,连路都看不见了。还是隔壁常婶的丈夫得知她要去祭拜,便热心地帮她领路。 常叔拿着把镰刀在前头盘草,将路边的荆棘以及多出来的树枝都砍掉。 侍卫们一道帮忙。 裴沅祯背着沈栀栀在后头走。 “你累不累?放我下来歇会吧。”沈栀栀说。 裴沅祯摇头:"你趴好别动,我就不累。" “哦。”沈栀栀箍着他脖颈,果真不动了。 不远处的山上有人打柴回来,看见两人这般亲密,促狭地笑。 “看见没,”一个妇人对自家丈夫说:“这才是会疼人的。” 那丈夫听了,笑起来:“你要我背你下山?行啊……” 他把肩上的柴一撂:“来来来,我背你。柴不要了咱们下山,回头一起喝西北风。” 妇人气得很,跳起来就去打他:“你这个挨刀的,我就说一句,丢柴做什么?我哪里说让你背我?除了这个你不会旁的了?疼我两下你会死啊!” 妇人骂骂咧咧追着打,丈夫边笑边哎哟哎哟地躲。 夫妻俩打打闹闹下山了,惹得沈栀栀好笑。 裴沅祯也莞尔。 沈栀栀的父母就葬在后山上,很快,两人就到了地方。 坟墓周边的草都被清理干净,露出两座小土丘来,上头歪歪斜斜地立了两块墓碑。 沈栀栀指着左边的说:“这是我爹的墓。” 又指着右边的说:“这是我娘的墓。” “他们死的时候没有尸首,里头埋的只是两人的遗物。墓还是村里人帮着挖的,我当时从家里掏了些钱请人打了两块墓碑。” 裴沅祯摸了摸她后脑的头发。 他记得她曾说过,父亲在她六岁时去世,母亲在她十岁也去世了。到了十二岁,家里的积蓄用光只好自己卖身为奴。 当时,她只是个还未长大的孩子。 裴沅祯望着两块墓碑,在沈栀栀惊讶的目光中,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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