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 整个后车挂的车厢里都变得异常沉默起来。每个人的脸色都十分严肃。
在场所的，都是活跃在收容怪谈第一线的人。
灾难面前，人命之轻, 这件事他们从进入分化圈的第一天开始就知道。尤其是面对这规则一次性可许多人的怪谈，一旦爆发开来，人命就只是一个数字。
可他们为北所的研究员，使命就是在怪谈横行的年代保护普通人的安。
所, 从某程度上来说, 眼睁睁的看着受害者在自己的面前死亡, 却无能为力, 本身就是一失责。
路夜行半低着，突然开口。空灵的唱诗声顺着薄言昭这边视频会议的音频，传到每一个参与汇报的各地外勤那边。
是告别，也是惋惜。
最终, 还是时雀先打破了沉默，“去L市收容的地方看看, 文觉是已经过去了吗？”
然后，时雀看向薄言昭, “你带来的人什么时候到？如果到了就立刻入职吧！”
薄言昭愣了一, “昨天就到帝都了, 现在应该已经到L市了。但目前处于安置状态，可要这么快入职吗？”
时雀“嗯”了一声。
“如果这个怪谈是蔓延类的精污染，那现在华国就必须严阵待。任一个环节都不能出现问题。L市是帝都的最后一道防线，且总所现在在这里。”
时雀的话掷地声。
“灾难当前, 人类当守望相助。都是北所的研究员, L市的兄弟们不会任意见的。叫你的秘书长立刻交接。从今天起，薄言昭, L市的内务和安，我就完交给你了。”
时雀这句话很重量。哪怕薄言昭已经和他十分默契了，可听见他这么说的瞬间，还是热血将燃的感觉。
点了点，薄言昭也不再犹豫，直接给自己的秘书长发了信息。
整个L市分所，这个在律师兢兢业业小心翼翼维护，苟延残喘多年的老旧机器，几乎在一瞬间开始了强制换血。
L市分所所研究员的历史民俗研究所app都在不停地发布着信息。
从人员的调换，到职位的变化。一个个陌生的名字随着薄言昭的安置出现在了新的岗位上。
一个崭新的联系表也发到了特案组那边。
“卧槽，这是整个班底都换了？这个新来的秘书长是谁啊？C级巅峰？L市分所什么时候这个人了？”特案组L市分所，专门负责联系分所合的警员赶紧找到一碟，给他看分所那边新发过来的联系表。
一碟看了一眼，就猜出来了，“是薄言昭的人。”
“啊？薄言昭的人？那原本L市分所的人就不了？”北所的研究员们看似人均穷逼，可身份拿出去，也都并不轻巧，哪怕只是一个分所的秘书处秘书长，放到国际上，也是会让人多看一眼的程度。
时雀说换就换，且根本没给这些老人重新安排的意思，这就于强行将原本的骨干都架空了，原本的秘书长们能同意吗？
本来因为T国的那个不知名怪谈连累，L市就已经很混乱了。难道时雀就不怕这些原本的分所老人闹起来，局面会更加不可控制吗？
来找一碟的小警员难免觉得时雀些过于理想主义，且看不穿大局。
结果一碟却极其肯定的语气说道，“不会的。”
“啊？为什么？”小警员不理解，在他看来，北所一无所，奋斗多年恐怕也就是一个拿到外面还些震慑力的职务名了，如果连这些都没了，那他们还剩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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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碟却摇再次笃定的说道，“他们不会的。不仅不会，他们还会主动申请放做外勤或者内勤。”
“他们没私心吗？”
“怎么可能？只要是人，就一定私心。但是对于北所的研究员来说，信仰和兄弟已经铭刻进了骨子里。”看那个小警员还是不懂，一碟问他，“你记得吗？时雀收容明遗产003的那天，咱们在老城区外巡逻，我曾经和你说过北所外勤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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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说和你一批工的北所外勤都……”小警员也想起那天那个沉重的话题。
一碟点，“这些离开的外勤，是他们一起长大的师兄弟，也或许是他们的至交好友。北所和怪谈之间的战争从很多年前就已经延续来。
他们继承的不仅仅是仇恨，还对和平界的渴望。这是从他们进入分化圈第一天开始，就自动背负起来的重量。
“所后合的时候，哪怕遇见的外勤脾气不好，性格古怪，也不要怨恨他们。因为或许未来的某一天，你会发现，这个你怨恨讨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