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挑衅,“如果岑先生认为我是一个唯利是图的old dier,不如直接说出来。这样我反而更知道怎么应付自如……” “姜燃,”身旁的人打断她的发泄,眼帘微抬,一如既往地不动声色,“我要说的并不是你唯利是图,我只是不喜欢你骗我。” “都说了只是便饭!”姜燃反驳。 “我认识陈言快三十年,我比你了解他,我不喜欢你跟他多接触。” “所以呢?”姜燃快被他这副颐指气使的模样气笑,“你现在连我跟谁见面、去哪里吃饭、几点回家都要管了么?我不是你的所有物!” 情绪上来,姜燃越说越激动,转身就要开门下车。 然而手才触到门锁还没来得及解开,身后那个高大的男体就压了上来。 岑霁一手擒住她扣在门上的手,一手抄起她的腰,在开门的一瞬间又将她整个人都拎回了车里。 “嘭!” 车门被重重地砸上,连车身都跟着晃了几下。 姜燃的手还紧紧抓着车门锁止,只听“喀哒”一声,岑霁已经摁下中控台的按钮,把她锁在了车内。 “我的话还没说完。” 男人冷着脸,声线沉郁,像城市上空盘旋的积雨云。 寻常的一句话,岑霁头一次在姜燃面前拿出了不容挑衅的上位者姿态,把她原本就岌岌的自尊顷刻碾轧得七零八落。 两人以一种怪异又暧昧的姿势对望,身体交融相贴,精神却在对立紧绷。 “我本来不想把话说得太直白。” 岑霁的脸色难看到极点,却依旧控制着濒临的情绪,让语气庄重而得体。 “但你背着我去见陈言是事实,欺骗我是事实,我们之间有明确的合约,你是我的员工也是事实。” “滚你的员工!” 一声怒吼打断两人之间僵持的争执,姜燃终于忍无可忍,怒道:“岑霁你给我听着,从今天、现在、此时、此刻开始,我姜燃就不再是你的员工!” 此话一出,车厢里瞬间安静下来。 远处有汽车快速碾压凹凸路面的声音传来,渺远又虚无。 面前的男人微顿,昏暗的光线都挡不住他眼睛里略微怔愣的神色。 半晌,他才脸色冷郁地追问到,“你确定?” 那副样子真像自信满满,以为你绝不会对他提分手的渣男。 姜燃冷笑一声,手腕挣脱他的钳制搭上锁止。 车门打开,林旭迎上来。 姜燃把手里的领带塞给他,头也不回地下了车,还不忘在关门前转身,用嘴形送了岑老板一句—— “滚蛋!” 从劳斯莱斯到她的卧室,一共28层,步行距离80米,耗时七分钟。 但这几分钟,却又是姜燃这一生中体验过的,最扬眉吐气的几分钟。 可这出打工人的翻身大戏,仅仅持续了一个晚上就被残酷的现实打败。 姜燃趴在工作室的柜台上摁着计算器,越摁越伤心。 昨晚她炒了岑霁,这虽然意味着无产阶级在精神上对资产阶级取得的一次全面胜利。但同时也意味着,姜燃要把岑霁之前打到她账户上的预付款还回去。 250万…… 除开工作室押一付三的房租小百万,姜燃给梨子预约的人工耳蜗手术又是一笔40万的开支。 减去墨尔本之行岑老板一次性支付的50万佣金,岑霁母亲送的20万猎豹胸针,姜燃的账面都还有60万的亏空…… 早知道就不争这一口气的爽快了。 姜燃暗自懊恼,但很快又清醒过来,批评自己被岑霁洗脑,被资本主义的奢靡生活作风所同化。 60万而已。 姜燃不信,活人还能被钱给为难死了。 于是她思忖片刻,拿出手机,拨通了陈言的电话。 * 国贸中心7号,Sense总部。 最近这几天,林旭发现岑霁都有些心神不宁。 以前工作时间从来不看手机的人,现在几乎是每隔十分钟就要查一遍手机信息,而且还会划拉着微博界面端详好久,俨然一个“网瘾青年”。 而此刻,“网瘾青年”正面色阴沉地坐在会议室里,周遭寂静无声,只有投屏上明亮的光标跃动,把气氛衬托得更加诡异。 市场总监刚刚针对Poppy在中国市场的初步预热情况做完汇报——业绩按期完成150%,各项指标都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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