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站在马车上了。 那双手已经收了回去,但隋珠却觉得腰间似乎还残留着那股火辣辣的触感,她脸不受控制地泛起了红晕。 转过身,想告诫对方这样是不合礼数的,但一对上少年那双古井无波的黝黑眸子,隋珠就哑了火。 那样干净灵澈的眼睛,竟让隋珠说不出话来。 她险些忘了,寒霁不是紫都中那些成日读着圣贤书的雅致郎君,江湖草莽,行事最是无拘无束,莫说是掐她两下,就是再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隋珠都是可以理解的。 但好在寒霁待她还算体面,要不然凭隋珠一路都需要倚仗他的现状,就算寒霁真做了什么过分的事,隋珠也只能咬牙认了。 毕竟忍一时之辱就能换来后半生的自由康乐,隋珠觉得还是值得的。 因而,提前给自己做了那么多铺垫,隋珠倒觉得遇到的是寒霁算是自己幸运了! 默默咽下将要出口的话,隋珠老老实实钻到马车内。 纤腰款款,仿佛还在他手中,寒霁五指不自觉握了握,心叹女郎腰身的细软。 因是夏日,车帘不像冬日那般厚实,而是以竹帘代之,只要有风吹来,车内人都会受用这凉意。 车厢足够大,甚至可以轻松待两个人,这点让隋珠有些意外,起初在外面看着还觉得小巧,原是她看走了眼。 这下自己的随身物品也有了地方安置,腿也不用再继续遭罪,隋珠顿时觉得自己还是有几分运气在身上的。 毋庸置疑,驾车的任务自然是寒霁,得了隋珠一句坐好后,马车缓缓行了起来。 出了丹州这最后一道门,便是绛州,便距莱州更近了! 马车行到最热闹的一条小吃街时,寒霁照例去采买些干粮和水,顺带还给自己沽上一囊酒。 一开始,隋珠还不知他那囊中是酒,还以为跟其他的囊一样,里面盛得是水。 某次在郊外,寒霁去了旁边的林子里不知做什么,她口渴地厉害,但自己的水喝完了,但见寒霁那还有两只水囊,一只喝了一半,一只未动,她便想着先斩后奏,等寒霁回来了再与他说…… 哪知一入口,那辛辣的酒水便刺激地她呛了半天,直到寒霁回来时她仍红着脸在咳嗽。 那是隋珠第一次看见寒霁笑得那样直白,那张瑰丽的脸完全释放出了它最大的魅力,在日头下像是盛放的罂粟…… 不管何时忆起那事,隋珠都难免要羞臊半天。 竟将寒霁的烈酒当成了水,准确来说还是趁着人不在偷喝的法子,虽然隋珠的初衷不是这样,但展现在对方面前的便是如此。 好在寒霁没有计较她的荒诞,只是携着淡淡的笑意将自己喝过的水囊拿给她,并告诉她就要进城了。 思绪翻飞了一阵,回过神后,寒霁也带着东西回来了。 听到寒霁翻身上车的动静,隋珠连忙掀起了竹帘,方便寒霁将东西放进来…… 隋珠再次感叹了有马车的好。 暮色降临,星子高悬,一辆马车行驶在郊野的小道上。 正如寒霁所预料的,淅淅沥沥的小雨再次落了下来,隋珠坐在车内,自是淋不到一分。 但外面赶车的寒霁就不同了,尽管将车驱到了一棵枝叶繁茂的树下,偶尔还是有雨点落下。 听着外面雨点拍打车壁的细碎声音,隋珠心里开始天人交战。 自己心安理得地坐在车内,放着恩公在外面淋雨,隋珠很难不产生愧疚。 但若是让他进来一同过夜,车厢这样狭小的空间,岂不是…… 衣角被她揉成皱巴巴的一团,最后终归是心中的善战胜了礼教规矩,隋珠掀开竹帘,期期艾艾地开了口…… “要不、要不你也进来吧……” 天知道自小受着女则女诫长大的隋珠是如何说出这样邀请郎君于同一车厢过夜的话语,隋珠说完这句话,只觉得舌头都不是自己的了,紧张地直发颤…… 彼时,寒霁正在闭目养神,突然听到女郎这道细细弱弱的邀请,他瞳孔轻颤了颤,转头正好对上女郎从竹帘间露出的小脸,四目相对间,鬼使神差地,他应了一声好…… 寒霁从不是个淋了点雨便耐不住的人,相反,他在这世间行走,酷暑暴雨,严冬寒雪,对他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何况这小小的几滴雨? 餐风饮露的日子已是常态,寒霁不是车里那那身子骨娇弱的女郎,压根没想过往里面去。 但她开口了。 寒霁突然觉得自己也该体会一下睡在自己花钱置办的马车里是什么感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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