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陵关副军不想害人,他表情扭曲,为难地道:“可那两个江湖人,就是以一敌百,也不能一下子杀我们穆陵关八百人啊……这报上去了,也显得我们太无能了些。” 黄学的师爷眼睛一瞪,指指山头说:“谁说只有两个人?”他拍着穆陵关副军肩膀说:“你傻啊你……若是普通人以一敌百,那离谱。江湖人,那是什么?贱籍、武籍最会作乱生非。我听道上说,那什么索命门的,可是专门给大周做生意的。这叫什么,奸细!卖国贼。你一块报上去,搞不好就是个大功。” 穆陵关副军没做过这种亏良心的事。他憋了半晌,说:“可是,可是……我们穆陵关就没伤亡这么些人啊。” “怎么没伤亡,你不是说面骨都被打碎好几个。满脑门的血,今后都不能见人了吗?这不叫伤??” 副军苦着脸说:“可是没有亡的啊……那地上的血是惊悚了些。但是我们的士兵也就重伤了几个。那个卫祁他是贱籍,不敢真正得罪兵所的人。就是着急脱身,想着下手重一点,能快点脱身。把人放倒速度快一点。” 黄学的师爷磨破了嘴皮子,此刻也懒得说话了。 黄学的师爷冷笑说:“不知好歹。若不是我们黄大人说,你们穆陵关卫所这次立了功,那几个尸首烧的还算利索。我才不来给你们支这个招。不想办就不办吧!等朝廷查兵查到你们这来了,我等着你们求爷爷告奶奶。” 穆陵关副军赔笑,连连在一旁道歉。 黄学的师爷甩开手,说:“话我带到了,你们想怎么做是你们自己的事。我只说一句章询和蒋英德,我们家大人暂时先送到咸阳书院了。人在我们手里扣着,你赶紧写折子,递到朝廷批下来。上上下下都有我们自己的人,很快就办下来了。” “等过些日子,这两个小的放回去了。必然会给他们家长辈说这件事。蒋家就罢了,浙江章家在京城可是有一支。呵!你可小心了,到时候朝廷把你们的报上去的折子按下来,派人下来查。你们可别怪我没警告过你们。” 穆陵关副军登时坐立难安。 副军想到他这些日子对章询没什么好脸色,他不解的问:“为什么?”不是说那个章询在浙江不受宠,才在南边没谋到缺,被送到北边来的吗。 黄学的师爷眼睛看傻子似得,“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 “别用你那小门小户的眼睛看大家族。一笔写不出来两个章字,更何况那还是章家的浙江本宗。章询在家里不受宠,那是他爹娘不行给自己儿子挣不了个好前程。” “章询若出了事,没人在乎他叫什么。只知道他是章家的孩子。浙江本宗得给他擦屁股,京城章家爱惜羽毛,也得给他收拾残局。不能让他辱没了章家。至于关起门来,怎么教训这个逆子。打了还是杀了,那就不是你我能知道的了。” 穆陵关副军勉强一笑,他还抱着侥幸说:“也未必真的管他吧。毕竟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哪里就算的上族人了。这族人还分个亲疏远近呢。” 黄学的师爷道:“你就在这油盐不进吧!你到底听不听得明白我在说什么。总之,你今日把折子写给我。我带回去,黄大人会托人捎进京。如今正值新年,内阁休假。穆陵关的直接会直接到送到兵部审批,元宵之前事情就办下来了。” 他冷冷道:“再拖,拖到内阁开廷。倒是就算章家不出手,你的折子也不一定能从内阁走出来……东宫在粮草审核上一向谨慎,对近来兵所人员的突然变动都分外在意。” 说白了,穆陵关卫所被江湖人擅闯,出了事。这件事可大可小。如果事情可以按在兵部以内解决,顶多就是汇报监察的人——穆陵关副军撤职查办,等候旨意。但兵口这件事神不知鬼不觉就过了。 可如果这件事往上报。被内阁和东宫盯上了,事情就不一样了。 朝廷有规定,新春期间各部积压的折子,若非重、紧、急事,一律不必留折。各部自行处置,节后令各部官员当庭述报一次,便完了。 到时候穆陵关的事,就成了汇报大臣口中的一句:穆陵关卫所被几个江湖暴徒擅闯,伤亡些许,但江湖暴徒得到了及时镇压。卫所没有受到其他损失。 性质全然不同。 穆陵关副军跟个闷葫芦似得,迟迟不说答应,也不说不答应。 黄学的师爷急道:“你听不听的明白?” 这时背后一道声音说:“我听明白了。” 是穆陵关守军。 穆陵关守军负手上前,他说:“折子我写。师爷同我来书房吧。” 黄学的师爷见了穆陵关守军,态度明显殷勤了许多。他急道:“守军大人,不可!”他额头全是汗,低低咬牙切齿,小声说:“黄大人的意思是,折子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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