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情怀总是春。 蒋菩娘话一落音,身上就被目光聚集。蒋菩娘被左右夹击,唐小姐孙小姐拿着她的手看,田绾一个没护住。蒋菩娘也被一个叫韦小姐的咯吱了一下。 大家大笑:“哦~~~!原来小章公子是有未——婚——妻——的——啊!”拖长的尾音娇嗔嗔的。 哄堂大笑中,蒋菩娘的脸火红热辣。她镇定地说:“不是,不是。章公子他是要回浙江成亲的。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原来如此。 蒋菩娘原以为她还要再窘迫片刻,没想到大家都顺势转移了话题,笑嘻嘻的商量唱歌跳舞。 大家要行酒令,“输的人就去对面竹筏上罚舞一支。” 蒋菩娘长松了口气。 田绾满脸震惊,复杂的看着蒋菩娘。她回头看蒋英德,目光寻找许久才捕捉到蒋英德。蒋英德离得远,不解其意。以为她是冷了,拿了个手炉就送过去。 蒋英德弯腰把手炉给她,低声问:“怎么了?” “章询在浙江有未婚妻吗?” 蒋英德在解释和直接承认中犹豫片刻,他点头说:“算是吧。” 田绾揪住他袖子,“这件事你知道?” 蒋英德点头:“一直都知道。” 田绾大失所望,手里温热的手炉都让她暖不过来。 田绾同情的看着蒋菩娘。她一直以为蒋菩娘和章询会有缘分呢。原来只有错过。 * 竹筏飘舟,在子夜河上有些冷。黑隆冬的河面,孤舟漂泊,行酒令输了的姑娘一上竹筏,流放似的可怜。 这下不等章景同说话。 孟宜辉大叫:“不可不可。都是女孩子,大家还是怜香惜玉些吧。” 在场男儿纷纷赞同,蒋英德道:“不知女眷那里都在玩什么。这样,无论是谁受罚。我们为兄为弟的一起上去丢人。若竹筏翻了,我们也好搭手不是。” 说话间,已经有两人上竹筏陪自己妹妹了。他们也不闲杵着,姐姐起舞,他们就吹乐抚琴伴奏。 冬日醉看花月美景,竹筏曼舞。 花船少女击掌抚船拍木,小手轻快的打着节奏,低吟浅唱。 船尾少年方才在渡口就欣赏过了,兴奋击打船尾木以和歌。众人群情激荡,低沉好听的男声衬着夜色,桨滑水声。子夜对歌,以兴志载。 上竹筏起舞的孙姑娘本是输了酒令受罚。兄弟合乐,众人低吟伴奏,瞬间让人享受。她曼妙着腰肢,足下幅度不敢太大。黑色的河水和竹筏间视线很是不清楚,可纵然这样,她的舞蹈依旧不见局促。 等她上船,输了行酒令的惩罚反倒变成了奖赏。 少男少女们少有这么快活的时候。没有长辈拘束,自在的真情流露。行酒令过了三轮之后,渐渐的大家就不对诗、行酒令了。 三五姑娘结伴上船,或起舞或者欢唱。 田绾拉着蒋菩娘上船时,雄赳赳气昂昂的唱了一首《节气歌》。声音清亮,天赋极好。稚嫩的少女声让她的理直气壮变的格外有中气。悦耳回荡在河畔。 蒋菩娘起舞足蹈,以大魏少女服跳异域风情十足的《八祭神女》。她面容明亮,月色下亘古神秘。蒋英德、孟宜辉盘坐,一人吹箫,一人吹陨。凄婉磅礴的哀色,在田绾清澈悦耳的欢唱中。透出少女之神天真不知愁。极美,极美。美的别样的残忍。 章景同畅饮杜康之快活,击打着船木为挚友伙伴祝贺。 花船少年中,唯有章景同粉衫仪态风流,在一群蓝色灰色玄色的人堆里显眼突出。就差帽插鲜花了。 夜半子时的歌声终于惊动了附近的居民。不多时官府的人就来了,咸阳县令领着师爷、衙兵举着火把齐齐赶到河畔。 “对面什么人!靠船过来,报备了吗。” 衙兵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持刀,严阵以待。 花船靠岸,咸阳书院的学子们和各世家子弟齐齐下船,却让女眷们避在船里。为首的少年公子说:“刘师爷,是我。” 叫刘师爷的人愣了一下,他定睛一看:“孙公子?”再一回头,“唐公子、柳少爷、王公子、黄……黄少爷?” 咸阳书院的学子们齐齐作揖行学士礼,“拜见刘师爷。” 孙公子说:“我们几个是咸阳书院的学子。后面这个也都是咸阳城的子弟,刘师爷可一一排查。我们是看着月色好,一起相约出来玩的。船上也不是姑娘,都是各家女娇客,师爷要查请县令夫人过来,上船一认即知。” 既然不是妓-女-娼客,也不是什么江湖流氓,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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