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致还是那套“父亲有精神病,母亲是清洁工”的说辞,她觉得不算撒谎,只是没说清楚是“掌舵万亿市值公司的精神病”和“打理两千平豪宅的清洁工”。 所以以李和铃的了解,四五万一件的外套、八千一万的鞋一口气来好几件,靠家里、靠工资盛致都消费不起。 这不就意味着,她和外面疯传的是同一类人么,捞女。 李和铃本来对捞女也没什么意见,做捞女还装清高就有点虚伪了。 早上出门前盛致和她说话,她装没听见不接茬。 这会儿开会前,出发地目的地都相同,她又自顾自先走。 盛致很明显感觉到被无视。 韩锐虽然不想搭理慧萌的人,事情还是出了力。 趁肖君尧一群人和慧萌一群人在公司会议室互扯头花,他出门约人见了见面,把监管的意图搞清楚了。 回到公司把张嘉桓叫过来简单通了个气,做好下一步危机处置的安排。 盛致已经和其他同事一起下班回家了。 韩锐问到开会时盛致的表现,张嘉桓只给了两个字评价:“可以。” 韩锐自己的话都因此噎回去了。 我问你盛致的表现是为了让你惜字如金给点评吗? 我是让你用说书方式把场面像关羽战吕布一样说出来啊! 你这么高冷是为了抢老板人设吗? 算了,口若悬河不在张嘉桓的领域。 张嘉桓保持一张扑克脸,略带忧心地问:“按盛致的文案发,之后怎样才能防止她骄傲?” 韩锐笑了一下:“防止不了。” 张嘉桓见老板笑,马上放弃了这个念头,反正一把手不当回事,那她尾巴翘天上去也不关他的事。 两人在韩锐办公室商讨危机公关方案接近尾声,肖君尧突然又毫无征兆地闯进来:“Ray!牛逼了!电视台出事了!” 韩锐第一反应又是哪个漂亮女主播爆绯闻,态度有点懒懒的:“什么事?” 肖君尧:“刘台长死了。” 韩锐:“…………” 这种事为什么用“牛逼”形容? 电视台副台长刘仁信,和梁志峰一个级别,但资历年纪比他老,倒也没老到寿终正寝的地步。 韩锐记得自己中秋前才去他家送过月饼大闸蟹券。 他抬手掐了掐眉心:“怎么死的?” 肖君尧:“不知道,突发死亡吧,120大张旗鼓停在‘梦临黄浦湾’折腾了好久,有钱人也八卦嘛,消息传出来是刘仁信。” 韩锐沉吟:“这就很蹊跷了。” 梦临黄浦湾是市区的高端别墅,均价高于3000万,他一位体制内领导按常理负担不了那里的房价。 但是工作日大白天,他不在单位上班,死在别人家,就更扑朔迷离。 肖君尧看了眼张嘉桓,张嘉桓立刻站起来说:“那我先去处理慧萌的事情。” 韩锐点头。 无关人士退场后,肖君尧亚低声说:“刘仁信是班子里最反对《财经零距离》的,节目撤销有他的功劳。” 韩锐等了半天下文,肖君尧却不说了,不知他卖什么关子,催问:“然后呢?” 肖君尧理所当然道:“盛致肯定痛恨刘仁信,刘仁信暴毙,你去告诉她,千金一笑嘛。” 韩锐叹口气:“……先不管盛致。一个大领导突然死在不该死的地方,你不想破案光想着千金一笑?” 肖君尧:“案情很简单啊。尸体抬出来那栋别墅主人据说是申宇的老板谢宇航,刘仁信一个谢顶老男人,谢宇航一个麻子脸老男人,能有什么故事?” 申宇也是家公关公司,不过它自称咨询公司,大部分业务和瑞廉重叠,相当于“对家”。 韩锐正襟危坐:“当然有啊。刘仁信死了,谢宇航靠山就倒了,你不就能把君腾汽车的业务抢过来?” 肖君尧苦恼地摆摆手:“他不太可能换公关。” 看来肖君尧上次试水可能在他那儿碰的不是软钉子。 韩锐锲而不舍:“试试呢?今非昔比了,刘仁信毕竟死了,他麾下那么多门徒未必为谢宇航所用。” 肖君尧依旧像泥一样滩在沙发里没兴致:“他根本不需要公关,也不听公关的建议。连他自己公司的公关部都摁不住他。” 韩锐:“我看过盛致对他的访谈,他话里有破绽。一般来说,观念上贬低女性的人,即使伪装得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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