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我先带Tina做些调研工作。” 挂了电话,办公室里又是一阵突兀的寂静。 余朗率先笑眯眯地打破沉默:“……也不是那么意外吧。” Maie苦恼地挠挠鬓角:“我还发过牢骚,抗议他老把盛致拐去干别的……我可能是个脑残。” 余朗笑个不停:“智者千虑必有一失。问题不大。主要是Ray……他看起来太冷淡了,我亲眼见过他俩在外面吃饭都觉得……嗯,不怎么像真的。” 这小插曲没有在韩锐心里激起任何涟漪,本来要隐瞒恋情就只是盛致一个人的主张,按他的初衷,恨不得上电视台买个跑马灯广告,把“盛致是我的”打在公屏上。 她睡得很沉,脸色粉扑扑,唇瓣肉嘟嘟,窝在蓬松的被子里,看着实在可爱。 他起了好奇心,双手捧住她的脸,用手试试温,皮肤竟意外地凉,还不及他手的温度,总是自带腮红,大概只是她身体健康。 想到她一会儿醒过来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会一蹦三尺高,他就忍不住笑。 一刻钟后,盛致被他耳鬓厮磨弄醒了,听他转述完电话事件的起承转合,茫然瞠着眼睛,神思游离。 “所以,Maie和Lance知道了……” 韩锐宽慰她:“他俩也半斤八两。瑞廉没有恋爱禁止规定,大家都很自由。” 盛致恍恍惚惚卷着被子坐在床边:“可他们没有因此翘班,完蛋了,我在大家心目中成了不务正业的人。” “是啊,今年不能评选优秀员工了。” 盛致听出他语气中的幸灾乐祸,想起他才是罪魁祸首,如预料之中开始炸毛:“你还有脸笑!和你在一起都堕落了!” “谁更堕落?”韩锐乐不可支,靠近过来抚上她光洁的背,“谁睡懒觉谁更堕落。” “谁闹得我没法睡觉!”她嚷嚷出声,想起这句话暗示的意思却自己先难为情起来,用了些力气伸手推拒。 韩锐笑着抚摸她的头发,放开她开始穿衣:“公司那些常规事务不太重要,交给实习生说不定都能顺利完成。你可以再休息一会儿,晚上和我去赴个约。陈美仪在家里请吃饭,就合作方几个人。” “我能申请不去吗?” “你以为丁英廷在场,我愿意让你去?”韩锐对自己的独占欲毫不遮掩,顿了顿,“是山水资本的沈思唯点名要见你,让陈美仪务必邀你过去,你怎么认识他?” 盛致蹙着眉心认真回忆:“山水资本我只认识两个人,一个是你带我见的宣蓉,一个是采访过的邱觉。本来当时节目邀请的是沈思唯,但他没空,山水推了邱觉过来。是不是因为这层原因?” 仅仅是错过会面,事后想起来打算补一次,韩锐认为资本大佬没这么闲。 但是看盛致神色怔怔,不像有所隐瞒。 “还有个可能,他要是看过那期节目,说不定记了仇,要当面给我点颜色瞧。”盛致补充道。 她的访谈视频,韩锐都看过无数遍,经典毒舌名句刻烟吸肺,当即就笑了。 盛致在访谈中问,是什么策略让山水资本从行业明灯变成行业冥灯。 接受采访的邱觉笑道:“是沈思唯的策略,那可不是我的决定。” 这个片段被许多人一帧帧抠着微表情分析,不过重点不在盛致身上。 人们普遍认为,山水资本天才投资人邱觉和创始人沈思唯之间出现了巨大分歧。 这浓郁的内斗氛围似乎能够解释近两年山水资本一系列剑走偏锋的投资失误。 山水资本习惯于在不分伯仲的竞争对手间二选一,从前总能选中对的那个,近两年选什么什么一落千丈,总选中错的那个。 盛致也不是第一个称其为行业冥灯的人,说见面只为了报复不太现实,沈思唯作为业内数一数二的资本大佬不至于那么幼稚。再说非要找个人怪罪,也应该是邱觉吸引大部分火力,毕竟是他半开玩笑那句话让沈思唯没上节目也成为了谈资。 韩锐暗自思忖:“行业冥灯那个问题是你即兴发挥?” “不是,事先几轮沟通都有,否则邱觉又看不了字幕,哪有那么快反应过来。他对这个问法并不反感。” 韩锐淡淡一笑:“他当然不反感,等着给沈思唯挖坑呢。” “那你觉得,今晚去的是鸿门宴吗?” 他转过视线看她一眼,笑着调侃:“你怕过谁?”衬衫扣到最后一颗纽扣,他认真建议,“吃一堑长一智,换个能登大雅之堂的手机铃声,默认的也好。” 盛致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想起手机还掉在床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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