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到他的意思。 “这个不用问我的。就算要打交道我也没问题,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更何况CFO和PR几乎不会碰面。” “好。替她谢谢你大度。”他探手捧起她的脸轻轻一吻,顿了顿说,“你的大度是不是只对别人?别人的仇都不太记,只记我的?” 盛致有些困倦,毫无戒备地迷糊着,随口答:“没记过你的吧。” 韩锐暗笑,躺下去把人搂紧了,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 这一阵盛致终于闲下来,按时打卡上下班,做些常规工作。 但韩锐仍在连轴转地忙着,住同一屋檐下都好难见他一面。 有时盛致早早睡下,夜里两三点醒来,还听见他在书房与人通电话,说英语,有节制又随意不做作的加州调调,很好听,但与他这个人违和,她暗忖他并不是西海岸那么阳光爽朗的性格。 但是有时,又换了做作的英伦腔,听得她暗笑,典型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隔着墙很难分辨说话的内容,只能感到声音像层厚毛毯舒服地盖在身上,暖着她再度沉沉睡去。 接下去一个月,他往返纽约有四五次,去了办完事见完人就回。 康益千方赴美上市的所有筹备进程都在以N倍速推进。 国内进度则一如既往的慢,直到11月底,监管部门才出了“经调查,康益千方无传销行为”的公告,这时已经毫无水花,甚至没几个人注意到这条消息,这茬事算是彻底翻了篇。 宣蓉离开山水、出任康益千方CFO的消息倒是在资本圈引了一番关注。 沈思唯也心胸宽广,发了微博和朋友圈祝她此后一切顺利,外界看来,他们私交应该是很好的,友谊也并未受跳槽影响。 不过圈内隐约对此又多了重解读,山水这两年不知出了什么问题,实在有点树倒猢狲散的势态。 沈思唯撑着场,送昔日战友逐一离开,他大概也忙,后续没有主动约盛致。 盛致想信托基金这事对沈思唯而言是闲暇时捎带手帮个忙的业务,也没好意思在这节骨眼上去打搅他。以为还要延迟一阵,对方却发来邀请。 韩锐那边,也是几经周折才约到想见的人。 回国前夜,他原以为这次又对不上时间,谁知临近饭点,潘凌钰打来电话说行程变更、推迟到次日才离开,问他晚上有没有空见面。 韩锐把和别人约好的晚餐取消,开车一个多小时到长岛去见她。 地点是潘凌钰定的,是个经济型日料餐厅,位于商业区中,热闹而嘈杂。 韩锐对此并无异议,显然潘小姐是位不拘小节的艺术家。他出发前让助理查询过餐厅的平均消费,换了轻便的短外套。 宽阔的走廊直通往日式木门,两侧的绿色玻璃窗上有翠竹纹样,通道百折千回,每到转角都是一方桌、一只暗色古朴的陶罐、一枝花点缀其中,推拉门一开,浮世绘风格的小画映入眼帘。 潘小姐烫着大波浪,黑发间几束挑染的棕发,典型亚裔女孩的穿着打扮,带点独特的烟嗓,从榻榻米上起身,却未伸手,只点头微笑:“路上辛苦。” “总算见面了,好不容易。”韩锐从外套口袋中掏出个信封放在她面前:“一点小礼物不成敬意。” 潘凌钰好奇地抽出信封中的演出票和机票,这可不止“一点小礼物”,这场演出价高而一票难求,外加投其所好这份心意:“太客气了。” 韩锐施施然放下外套就座,把菜单地给她,示意由她来点。 “真不好意思爽了你两次约,”潘凌钰看着菜单,边笑道,“这段时间天气好,演出也多,满世界飞。” 韩锐:“上次听说你在SFJAZZ,我差点就改签过去看你演出了,不巧国内又有些紧急事务不得不赶回去。” 潘凌钰露出惊喜之色,半开玩笑:“这么有诚意?追着我跑,我怕耽误你赚钱啊。” 她叫来服务生,简单点了些寿司和手卷拼盘,要了低度数的清酒,待人退出去接着谈笑:“看来安雅的事对你来说真的很重要。你们这些高门世家,只是约会,用得着这么谨慎?是不是连族谱都要查一查?” “族谱已经查过了,没惊喜。” 潘凌钰听得出玩笑,顺着话问:“你想要哪种惊喜?想知道她和几个男生约会,喜欢哪一型?” 韩锐脸上有点挂不住,用笑意掩饰起来:“你饶了我。我只是想了解她的过去,平时有什么爱好。” “这种事你直接问她就可以知道呀。”潘凌钰一针见血,笑得很猖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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