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三千多年?她自己都忍不住气得笑出声来。 在小说里这个时限根本算不上事,但问题是她穿的是一本大家都是凡人的古言…… 照这个速度,她头疼欲裂:“那我岂不是烧成灰,入了土,下了地府都还要继续跟他讲故事?” 知春摇摇头,面如土色,“如果非要这样,我觉得我还是出去挣钱更容易。”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有些为难地道:“虽然我也很同情宿主,但是还是必须告诉你一个事实。” “目前为止,系统和当前世界的链接还未建立,只能单方向输出,只有宿主按照规则才能将数据输入系统……” “……那你的意思是在规则之外,无论我赚了多少钱,都还不清债喽?” “理论上是这样。”系统沉默了一会儿道:“宿主不用担心,系统会掉落一些难度较大的任务,宿主完成后不仅能解锁隐藏剧情,还能减轻债务压力。” “这么说,宿主还有什么疑问吗?” 那还能怎么办? 知春抱头,挣扎了一番,突然目光坚定地看着床上的人,“再跟你讲个董生的故事吧。” 系统:“……恭喜宿主进入状态。” 知春低头,果然把床上的人看成跳动的数字,说一句数字就减一感觉好多了,实时反馈。 后半夜她嘀嘀咕咕说了好久,喉咙都哑了。才拿走盖在孔宴白脸上的丝巾,看了一会儿孔宴白还算安宁的睡颜,哑声道:“好好睡吧,明晚再来看你。” 她低下头收拾东西,折腾了快两个时辰,她没多少睡觉时间了,得抓紧回去。 她没注意到,黑暗中,床上的少年悠悠睁开双眼。视线有些飘忽地看她,像个喝了酒的人,看她身影从一片变成两片,最后只留下一片白色的衣摆在温和的夜风中摇曳。 是谁?在念什么咒语? 他模糊的意识又缓缓沉了下去,鼻尖涌入一丝清新的皂香,像一缕安神香拂过,他终于扛不住又闭上眼沉沉睡去。 一夜无梦。 翌日晨光熹微,春风沁寒,又是个大晴天。 孔宴白从床上坐起,看着外面的天色,墨黑的眸子有些难以置信,这一觉竟然睡得这样久。 他站到窗前,吹着冷风意识慢慢清醒,脑海里蓦然闪过几段模糊的画面。但是一深想却又什么都抓取不到。 他在屋里四处看了看,确认一切都是原样后,才坐下来,捂住眼睛,或许是他多想了,穿戴洗漱之后他踱步出门。 知春扒着窗看了一会儿,才出了门。没走多远就看到一个瘦高的身影独自走在三五成堆的学子身后,像是与他们之间有天然的屏障一般,怎么都格格不入。 她加快脚步跟了上去,“孔宴白,你……”等等我还没说口,整个人被一股大力着仰面摔倒在地上。 孔宴白微微侧目,停了一下又恢复如常,迈步往前。闲庭信步,冷傲优雅。 本来就累。 知春躺在地上深深叹了一口气,慢吞吞地爬了起来。 “傅兄!哈哈哈哈……”罪魁祸首愣了一下开始狂笑,“傅兄你怎么这么弱不禁风的!轻轻拉一下就倒了……” “那你现在知道了,以后力气小点,再来个十回八回,我就要散架了。”知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疼得呲牙咧嘴。 “你不知道,我上次遇见一个和你一样短小精悍的人,人家的功夫那叫一个好看,可惜人家都看不上我,不跟我交朋友。”孟轩语气带着可惜,知春摇了摇头,心道你当时看着可比现在聪明多了。 书院的路上都铺了鹅卵石,刚才被硌到那一下,差点没让她原地裂开,变成两个傅知春。 她真是大冤种。 “好好好,下次先叫你。”孟轩眼里的笑还是藏不住,“中午给你加菜。” “诶,傅兄,你的喉咙怎么这么哑?昨夜吹风了?” 知春干咳了两声,“昨天忘关窗了。” 开玩笑,喋喋不休四个多小时金嗓子都受不了。 进了学堂知春被孟轩拉着在第二排坐下,知春也懒得辩驳了,打开了书。 夫子还没来,学堂里闹哄哄的,几个闹得凶的学子正拿着纸团扔来扔去,知春觉得这个场景倒是熟悉,原来大家上学的状态都是这样。 “啪!”纸团被扔到了知春桌上,那边大笑喊道,“兄台!扔过来啊!快快快!” “等着!”知春捏起纸团,用力抛了过去,纸团划出了一个漂亮的弧度正要飞跃,却突然被走进来的人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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