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消失。 她手落在水琴手腕上,指尖下的脉搏弱极了,有一下没一下,虚弱无力,几乎察觉不到。 这太奇怪了。 知春又换了水琴的另一只手搭脉,依然是相同的情况。只是知春中指指腹不知摸到哪一条脉,突然尖锐地抽痛了一下,像被针头扎中。 她眉心短促地皱起,指尖快速地反应弹了起来。 知春看回去水琴的手腕,上面平滑一片,什么都没有。她收回手摊开右手,五个指头上什么痕迹都没有,连个红点都看不到,是淡淡的粉色。刚刚的感觉仿佛是她的幻觉。 这感觉太真实了。 孔宴白低头看见知春睫羽轻颤,他剑眉微蹙,“怎么了?” 知春轻轻捻了捻指尖,什么感觉也没有,她摇头:“没事。” 她话音刚落,水琴猛地喘气,喘息声有些急促突然开口:“知春……” 知春有些惊讶,水琴一般是喊她傅公子,叫她名字还是第一次,带着浓浓的情谊。 但此刻顾不得这个。 水琴声音里带着很轻的哭腔,比刚才的平波无澜的音调好很多,有了生气。 这才是水琴正常的说话方式,知春忙上前道:“我在,水琴你说。” 她似乎用了极大的气力,脸色终于有了几分红色,知春看她眉宇皱起,“终于……又见到你了……” “……” 什么叫终于又? 知春问:“水琴,这是什么意思?” 水琴看她,眸子里蓦地蓄满了泪,突然喉咙被什么卡住,再说不出话。 下一刻水琴呼吸急促往后栽去,知春眼疾手快伸手将她拉住。 她被知春揽住在怀里,用力握住了知春的手。水琴睁大眼睛,胸口震颤吐出了一口血,鲜红的血顺着她的嘴角流下来,染红了知春的袖口。 温热的血落在微凉的皮肤,差异明显。 水琴话没说完就闭上眼倒了下去,知春却意外感受到她的脉搏比方才强了一些。 知春惊讶喊道,“水琴!” * “她有些发烧,除了这个其他的没什么大问题。”李芙拧干毛巾搭在水琴额头,又给她搭了一次脉。 她站起身对知春道:“脉搏还有弱,是发烧所致,等烧退了,其他的还需要再观察。” “至于你说的她早上的反应,太过玄奇,我需要查查医书。那恐怕不是简单的病症。” 知春点点头,“劳烦你费心。” “应该是巫蛊。”旁边突然有人说话。 两人看过去,旁边的圆桌旁坐着两男一女,说话的是谢无音。 她一说完几双眼睛都看向她。 这个词她是第三次听,上次那张关于李默深的族谱,上午,然后是现在。 谢无音脸色还有些不好,是大病初愈后的弱白,她垂眸继续道:“我父亲是个巫医,耳濡目染,我对这些事有些了解。” “通常所说数忠毒虫封于瓮罐,养之千日,残杀之后,可成一蛊。” “不过养蛊之事,关节太多,并不是人人都能达到目的。” “万千种蛊自有万千种用法,其中之一就是她今天的情况,操控。” 她说完,几人都有些安静,祝云峰先问道:“可有解法?” 谢无音面色凝重,“有,但还需找到源头。要知晓蛊是用了几种毒虫炼的,又是做何用处。” 知春眉头蹙紧道:“那就是要找到炼蛊的人才能解?” 谢无音点头。 知春犯难了,水琴来的那么突然,又是孤身一人,要上哪里去找人? 谢无音道:“也不是全无办法,每种蛊下下去总是为了达成一个目的。只要目的没达成,蛊虫的力量就还会被调动,它会长大会成熟,它的主人会召唤它的。” 李芙道:“依谢姑娘的话,我们就只需要看好水琴姑娘,守株待兔?” 谢无音点头,“正是,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如今所有的条件只能支持他们这么做。 李芙沉默了一会儿,问:“那它对水琴姑娘的影响呢?” 无音叹了一口气,摇头:“我学得浅薄,这个我也不知道。” 忽然她抬头看知春,眸光静静的。 知春立刻会意,谢无音有话同她讲,单独。 知春扶着她到了旁边的屋子。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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