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殿的宫人幸运在于主子是明月公主,淑妃娘娘碍于情面,不予追究;可两位公主身边的宫人就不同了,即便出手打人的是大皇子,淑妃也能将屎盆子扣在公主身上,端妃惠妃不得宠,结果只能是忍气吞声,任由淑妃借口打骂自己的宫人。 放眼整个宫殿,唯秦相思可以出面制止,训斥;也只有春风殿的宫人敢于上前,及时拉开打闹的公主皇子。 小孩子打打闹闹无可厚非,秦相思意想不到的是,秦桓没来之前,清和清平姐妹俩相处得极好,十分融洽;当两人变成了三人,平静一去不复返。 一开始三人相处得不错,秦相思忙于刺绣,不曾刻意拘束着晚辈,殿内气氛倒也随心所欲。 可不知怎的,姐弟仨从和谐相处变为小打小闹,再到最后的大吵大闹,每一次,必有秦桓。 他或是与长姐清和争夺吃食,或是与三姐清平挤眉弄眼,总之不得安生。 任谁看都会以为是大皇子被淑妃骄纵惯了,目中无人,连姐姐们都敢欺负。 实则秦桓反而是最安静的那位,若说他真有错误,则源于母妃淑妃及身为皇子毫不费力得到的万千宠爱。 不患寡而患不均,清和已经懂事,经年累月见母妃受淑妃欺负,爱屋及乌,自是看着得宠的幼弟不顺眼;至于清平,她素来和姐姐亲近,自是姐姐说什么,便是什么。 秦桓年纪虽小,却也知道不能忍气吞声,受了欺负要还回去。 清和有意为之,与幼弟争执留有余地,外人看来只觉得姐姐在让着弟弟;而清平不足三岁,她哪里晓得见好就收,自当竭尽全力,饶是如此,她与秦桓相差不过三五月,论起气力,比不得身为皇子的天然优势,故而回回落败,次次委屈大哭。 秦桓亦觉得委屈,分明是他被打,结果却是姐姐们先哭,久而久之,不论结果,他也哭闹得厉害。 清和见妹妹和弟弟都哭了,慌乱得不行,情急之下,也掉着眼泪。 最后就变成大家看到的画面,姐弟三人一个比一个哭得起劲。 “好啦,今天怎么又打起来了?” 秦相思蹲下,轻而易举地就让争执中的清平和秦桓松开手,双手各自抚摸着侄子侄女的头。 清平挤着眼泪:“姑母,阿桓拿你的东西,想带走。” 秦桓抹着眼睛:“没偷拿,我拿的是母妃的东西。” 闻言,秦相思敛眸,两个孩子手中各捏着一块纸帛,细看发现是条锦帕一分为二。 也不知年幼的孩童哪里迸发的气力,好好一张织锦制成的手帕,生生被扯断。 “拿来让姑母看看。”秦相思从孩子手里各得残锦,拼凑后细看,恍然大悟。 这的确是淑妃的手帕,上个月她在太液池散步,从洒扫的宫女手中得来的。 当时想着让秦桓拿回去,不过彼时因镇国公寿宴发生的事情,秦相思不知如何面对时无度,连着几天魂不守舍,心不在焉,便将归还手帕一事抛在脑后。 后来与时无度重归就好,两人忙着卿卿我我;不久又出宫前往南山,一晃过去数天,秦相思早就将手帕一事忘得一干二净。 手帕随意放在书案上,不久前海雁整理时翻出来,知道这不是秦相思的物品,便拿出来暂时放着,等整理完书案再处理。 秦桓看见,认出是母妃的手帕,便想着拿走;清平以为他窃取姑母的东西,直言他是贼。 双方都觉得自己没有错,争执不休,然后为了一条手帕吵架,打闹。 清和劝架,言语偏向妹妹清平,落在秦桓眼中两个姐姐合起伙欺负他,觉得委屈,情急之下用力扯着手帕,清平趔趄摔了一跤,手帕由此扯断。 清平哭了,秦桓见手帕断开,也哭了。 “好啦,都别哭了。阿桓没说错,这的确是淑妃嫂嫂的手帕,但不知者无罪,清平不知道手帕来源,自然以为是姑母的,你们两个都没有错。” 侄子侄女秦相思一视同仁,轻哄清平同时也安慰秦桓,清和亦不落下。 也许只有在春风殿,三个孩子才得到平等的对待,无论秦桓是不是皇子,姑母都不曾因此偏袒他。 所以姐弟仨时而争执,可一旦姑母出现、阻止、安慰,清和很快停止哭泣,清平见姐姐安静,她也安静,而秦桓见两个姐姐如此,他也不哭不闹。 今日亦不例外。 “姑母,手帕坏掉了,怎么办?”秦桓眼角泪水未干,眼巴巴望着秦相思的手,哭腔中带着奶音,看上去可怜极了。 殿内众人刚松口气,甫听见大皇子开口,心又悬在嗓子眼。 今日之事如若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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