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回客厅,唐芯一眼就在落地窗边的置物架上找到了那个陶瓷玫瑰。 跟她预想的一样,架子上摆放着的大部分都是这几年她直播间售出的陶艺品。 司雪桢推着一个灰色行李箱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唐芯正对着手上拿着的陶瓷玫瑰花发呆。 “谢谢你啊,小姑娘。” 唐芯这才回神,忙走过去把手里的陶瓷玫瑰递给她。 司雪桢接过来又说:“这小兔崽子真是从小到大都不让我省心,你先坐会儿,我去给你弄点水果和下午茶。” “不用了司阿姨,我……”唐芯正想说家里有事,就被司雪桢按坐在沙发上。 “我必须得好好招待你的,都快浪费你一下午的时间了。” 没一会儿,司雪桢从厨房端着水果盘和下午茶出来。她虽然年近五十,但是保养得当,完全看不出来实际年龄,看着最多四十出头。 唐芯也没再客气,喝着茶,吃着水果,听着司雪桢天南海北的扯话题,又说起许司屹小时候的事,来福趴在地板上陷入昏睡。 “阿屹这孩子小时候可不像现在,因为单亲家庭的原因,没少被旧小区那帮熊孩子欺负,好在小时候有柠柠护着他,我本来以为他和柠柠肯定会走到一起的,没想到啊,前几天我问起来这事儿,他跟我说,他已经把人联系方式全删了,让我以后也别再提了,真搞不懂现在的年轻人啊,可能他俩有缘无分吧。”司雪桢的视线落在房间的某一处,“前几年还说要带女朋友回家见我,后来也不了了之了。” 许司屹五岁的时候跟着司雪桢搬到了榕城的旧小区,也是在那里认识了周柠桉、万凯和张铭瑞,为了维持生计,司雪桢每天起早贪黑地去按摩店打工。那时候的许司屹内心是无助的自卑的,因为他没有父亲,他时常被小区里其他孩子嘲笑和欺负,他们都骂他是没爹的野种,母亲是妓.女。 “哈哈哈哈,野种怎么还不去死啊。” 那些小孩子们每回在小区院子里碰见许司屹都会拿石头砸他,有一次许司屹被石头砸到脑袋,他捂着流血的额角,看向那些小孩子的眼神里都带着恨意。 “你看什么看!怎么,不服气啊。” “就是啊,还看!” “再看打死你啊!” 这时候五岁的周柠桉都会像从天而降的小女侠一样挡在许司屹身前,替他赶跑那些熊孩子,然后转身抱住他,给予他最温暖的怀抱。 “还疼吗,我给你呼呼,呼呼就不痛了。” 周柠桉胖乎乎的双手掰过他的小脑袋,对着他受伤的地方吹气。 “我没事。”许司屹稚嫩的童音里带着点倔强,“有你在他们都不敢欺负我。” “嗯,以后我都会陪着你。”周柠桉对着他笑起来。 许司屹呆呆的看着她也跟着笑起来,全然忘了额角还在渗着血。 顶着一脑门的血回家的时候,司雪桢吓了一跳,“哎哟我的小祖宗,你怎么了?” 她蹲下来,双手放在许司屹小小的肩膀上,“又跟院子里那些小朋友打架了?” 许司屹摇了摇头说:“我没有,是他们骂我是没爹的野种,还拿石头砸我,妈妈,我到底是不是野种。” 司雪桢每次听到他跟以前一样的说辞,心都很疼,许司屹还小,她没有办法跟他解释太多,只能找个理由先蒙混过去:“爸爸去了很远的地方做生意,等你长大他就会来接我们的。” “真的?” “嗯。” “太好了,我不是野种,我有爸爸。” 司雪桢给他的伤口上了药,小孩子的情绪来的快去得也快,很快就哄好了,转眼间由阴转晴的他就跑去找周柠桉和万凯他们了。 他先去了对门找周柠桉,周柠桉来开门的时候看见他脑门上毛茸茸的小趴猫创可贴没忍住笑了声,说:“好可爱啊。” 许司屹:“?” 周柠桉指了指自己额角,说:“你头上贴的。” 许司屹脸颊不自觉红起来。 周柠桉问:“来我家干嘛?” 许司屹:“想和你一起吃草莓。” “可是今天我家只有冰镇西瓜哦。”周柠桉说着拉着许司屹的手进屋。 后来万凯和张铭瑞也来了,周柠桉家里就她妈妈在,看见四个小孩子闹成一团玩的不亦乐乎,不由微弯起唇角。 “孩子们,吃西瓜啦。” 几个小孩一窝蜂地涌过去,三个小男孩都很自觉的没跟唯一的小女孩抢西瓜,于是周柠桉挖了半个西瓜中间最大最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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