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上,字幕继续提示: “编舞:谷小白。” 当然,这并不是真正完整的傩舞,而是谷小白将鬼神祭祀的一些动作,化进了说唱常用的那些手势动作里。 毕竟谷小白也是唱过说唱的,他知道怎么样的动作。 说唱歌手的舞蹈动作,不宜过多,但是在舞台上永远都不会闲下来,穿梭时空那么多年,谷小白见过声势浩大的蜡祭,见过民间驱鬼的跳大神,见过祈求祖先的达官贵人双手高举祈求上天,见过在路边祭祀死者的穷困老夫人疯魔乱舞。 然后,他把这些动作,抽取出来,化用到了手势里。 配上两个人的眼妆,有些邪异。 等到佟雨的一段说唱唱完,邵阳阳昂头,被谷小白重新编曲,修改了大量旋律的hook声响起。 “我是一个偷脸的贼 顶着虚假笑容入睡 永远都不知道 明天要我演的是谁 我是一个偷脸的贼 掩盖内心渺小卑微 没有脸的傀儡 被谁遗忘在垃圾堆” 一边唱,一边像是抽搐一般舞动着。 邵阳阳的阴郁气质,此时完全没有掩盖,直接全释放出来,配上来自傩舞的诡异舞姿,更是有一种病娇的诡异可怕。 唱到最后,邵阳阳猛然一个甩手,像是在丢弃什么东西。 下一秒,“啪”一声,盘子摔碎的声音! 鼓声消失了,唱完hook的邵阳阳没有停止,而是继续开始了说唱。 而此时此刻,beat的节奏不变,配器、音色却完全变了。 诡异的半音、下属和弦和各种可怕的音效消失了。 谷小白在这里,悄悄给邵阳阳降了key,以适应邵阳阳的音域,顺便把小调变成了大调,诡异的气氛,慢慢消失了。 舞台上,邵阳阳几乎是呐喊着唱词: “我手臂绑着夹具, 脸上压着模具, 红色绳索操纵四肢 把我变成舞台道具 被逼带上面具 演着无聊喜剧 可我只是一个被人丢弃的旧茶几 上面摆满了早已破碎的杯具” 他的声音越放越开,在舞台上跺着脚,挥着手,像是在挣扎什么东西的束缚,随着强劲的beat,每一下甩手跺脚,都是“啪”一声摔盘子的声音,或者什么东西被打碎的声音。 木头、玻璃、钢铁这种声音,完全代替了鼓点不说,甚至摔出了旋律。 现场的观众们,此时一脸呆滞。 wtf? 这是什么?摔盘子进行曲吗? 李胜贤和陶然的对决,其实还有点曲高和寡。 但是hiho,在韩国的发展非常迅猛,也可以说是主流音乐风格之一,现在他们却震惊无比。 这beat还能这么编,这歌词还能这么唱? 这是什么神仙编曲啊! “为啥摔盘子都能摔得这么有节奏?” “谁能告诉我,小白编这首曲子,到底摔了多少盘子?!” 舞台上,一边说唱一边摔天摔地的邵阳阳,慢慢摆脱了阴郁,动作变得大开大合,动作也从之前那诡异的傩舞,变成了舞台上狂放的说唱动作。 他甩头,顿足,嘶吼,音色变幻。 “噢噢噢噢噢噢”舞台下,观众们已经情不自禁地发出了嘶吼。 尝到最后一句的时候,邵阳阳怒吼一声,手臂拼命向下一甩,似乎要把手中的话筒都甩出去一样。 “啊啊啊啊啊啊” 佟雨极具金属质感的唱腔出现,然后她唱起了hook: “我是一个偷脸的贼 顶着虚假笑容入睡 永远都不知道 明天要我演的是谁 我是一个偷脸的贼 掩盖内心渺小卑微 没有脸的傀儡 被谁遗忘在垃圾堆” 同一时间,邵阳阳在后方呐喊着: “是谁偷了我的脸 想丢弃贼眉鼠眼 他变成我的容颜 还描了我的眼线 是谁对我疯狂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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