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侠伸手指处,是一架古筝! 它静静躺在角落里不起眼的地方,没有太多的装饰,古朴质拙和其他几架看起来更华丽的古筝摆在一起,甚至有点刻意隐藏的意思。 “古筝?有点太狠了吧!” “这也太难了!” 在民乐圈里,古筝有点像是钢琴,属于“乐器之王”级别的存在。 首先它音域广,足足四个八度,虽然比不上钢琴的最高八个八度,但在民乐乐器里面,也已经是佼佼者了。 而它更大的好处,就是可以双手弹奏,自己给自己伴奏。 所以,它是民乐里面,表现力最强,几乎没有之一的独奏乐器。 音域宽广,技法复杂,民众接受度高,学习的人数众多,发展的水平高,名家众多,这也就意味着……这种乐器和钢琴一样,易学难精,出彩更难! 譬如谷小白的钢琴水平,现在也不过勉强接近大师级,毕竟这个领域竞争太激烈,高手太多了。 王海侠这么随手一指,就给谷小白来了一个SSS难度的乐器! 小侠子真狠啊! 不过王海侠的想法也很正常。 吹管乐器对谷小白来说,都不是事儿,随便学学就会了。 打击乐……那能叫乐器吗?那对小白来说,就是玩具! 谷小白不擅长的是弹拨乐器。 弹拨乐器里面的几大类,一类是发源于中东地区鲁特琴的吉他、曲项琵琶,或者中国本土直项琵琶这类的弹拨乐器,都属于鲁特属。 一类是古筝、古琴这种横放弹奏的乐器。 还有一类,则是扬琴类的击弦乐器,它的发声方式,则是和钢琴是近亲。 而在弹拨乐器里面,估计古筝,也是难度ax的那个。 当然了,如果不难的话,王海侠也不会选啊。 王海侠这伸手一指,旁边的乐器老板,却是苦笑一声,道:“这位小兄弟真识货……这满屋子的乐器,可能这是最好的一件了……” “啊?”王海侠瞪大眼,“我看这把古筝看起来最普通,所以专门选的这架……” 他顿了顿:“毕竟,别的看起来都那么贵……你们这是白送乐器……是白送吧。” 旁边工作人员点了点头。 当时他们想要挤进场的时候,就已经说明了要赠与。 毕竟,让小白给他们打广告,白送都是赚的! 这赞助乐器厂商的名单,都是筛选了很多遍的,很多乐器商挤破头都抢不到。 “白送白送……”乐器老板一边说着一边苦笑,和身边一名头发花白的老人对望了一眼,道:“不过,您别看这些古筝,看起来一个比一个华丽,可能加起来,都没有您相中的这把琴贵重……” “啊,小白……那咱们换一个?”王海侠道。 占别人便宜,也不是他们的习惯。 老板刚想说话,旁边那名头发花白的老人道:“不用,估计这也是天意如此,这把琴也已经蒙尘太久了,早就已经等不及了。” 乐器老板连忙介绍道:“这位就是我们的制琴师父,何天雷。” “老人家您好。”谷小白对这些老乐师、老手艺人,是格外尊敬的。 虽然他们的“秦川乐器”,某种程度上,是革了很多老手艺人的命。 “我们老师傅在这里,由老师傅亲自给您介绍吧。” 乐器老板让开。 一群人都围了上去,围着这把看起来很普通,并不华丽的古筝。 老师傅看着谷小白,道:“古筝发音最重要的两个因素,一看弦,一看面板,您看这块面板,选的是兰考的老桐木,您别看上面疤多节多,这样的面板,才是真正的好面板,发音脆亮,不肉不沉。” “其他的譬如框架、琴头等,对发声的影响不大,但也不可忽视……” “您看筝头的这块紫檀木,是我自己私藏的,在家里传了好几代了,直到去年,才找到了一块好面板,能配得上它……” 说到这里,老师傅感慨道:“这块木头,是我曾祖父的一个友人赠送给他的,我曾祖父的这位友人在晚清的时候,曾经官居一品,得到了这块好木料,本打算做个镇尺,却觉得是在太浪费了,后来就送给了我的曾祖父。再后来,我曾祖父背着这块木料回到了老家,却一直没有舍得用。后来传给了我的祖父,再传给了我的父亲。到了我父亲那代,有一年黄河泛滥,拖家带口去逃难,我父亲背了三个窝窝头和一块木头,带着我的两个哥哥两个姐姐离开了家乡,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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