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这位俄罗斯老哥站在电影院的影厅走廊里,他又绝望,又愤怒,又无奈。 耳边传来的,是所有影厅里,近乎同步的音乐声。 似乎整个世界,都是《巴达卡》。 其他的电影,都没有了容身之地。 其实,在首映的大部分地区,《巴达卡》都是以近乎霸道的姿态,进入了一个市场。 毕竟在中国之外的市场,这并不是一个特别重要的电影档期,欧美国家的圣诞档期已过,过公历元旦新年的国家,新年档期也已经过去。 大部分的市场上,都没有什么大制作的电影能够抵挡《巴达卡》的攻势。 剩下的,都只是一些小杂鱼、小制作。 像在“电影俄罗斯”这个电影院里这种挤占排片的现象,并不是个案。 这个世界,有时候就是这么残酷。 锦上添花者多,雪中送炭者少。 有些人已经有很多了,但还是要给他。 有些人已经快一无所有了,却还是要把他仅有的夺走。 这一刻,像这位俄罗斯老哥一样欲哭无泪的人,还有许多。 影厅大堂里,透过隔音的墙壁,漏出的音乐。 有些阴沉、压抑、近乎悲戚的音乐,在四处回荡。 《巴达卡》已经开始了。 所有的电影配乐,都是关于基调的,一部电影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基调。 而通常,片头音乐告诉观众,你将观看的这部电影是什么内容,什么基调。 而显然,这部《巴达卡》的基调,就是如此的阴沉、压抑、悲戚。 像是一个人献祭了自己,而正在沉入深深的海洋。 不,并不只是如此。 在那阴沉、压抑的基调之后,一种叮叮当当的奇特声响加入了其中,像是一缕阳光,驱散了阴云。 加入了一丝明艳色彩。 那种感觉,像是献祭了自己,却换来了希望。 只是一段简短的片头曲,就已经暗示了这部电影的一切主题。 牺牲与希望。 当这位俄罗斯的老哥,抽噎着回到了影厅的时候,就听到了影厅里回荡着的,那轻快的,“叮叮当当”的声音,迅速又欢乐。 像是有人在轻快地小跑,有一只脚在迫不及待追着另外一只脚一样。 他有些疑惑地睁大了眼睛,看向了屏幕。 这是什么音乐? 那旋律之中,叮叮当当的声音在前,而在后面,另外一种音色别致的弦乐器,在叮叮当当的旋律之下,铺陈着色彩。 只是听那音乐,就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像是有风吹过了额头,吹过了发梢。 此时的电影画面上,色调明亮,阳光明媚,春日正好。 冯一东扮演的克鲁亚斯·陈,和其他的同学们一起在校园里生活着。 他迈着轻快的脚步,在教室之间穿梭,身边是三个明显人设有点像306其他三个人的室友,损友而又诚挚。 在学业的间隙,他和女友在大树下约会,女友像是一只叽叽喳喳飞翔的小鸟一样,在他的面前背转身体,伸展开双臂,倒着走了几步,笑着看着他,眼睛像是月牙儿一样,然后又转过身去。 阳光透过大树茂密的树叶投射下来,照射在他的脸上,明亮又温暖。 这一段的明艳色彩,和那配乐完美的结合,让人忘记了现在是寒冷的冬季,似乎已经回到了温暖的春夏。 克鲁亚斯·陈的春日,就是这电影最初的色彩。 而那俄罗斯老哥,瞪大眼看着电影画面上,明艳的色彩和欢愉的配乐,映在他的泪光里,那种反差,又格外的奇特。 这个世界,似乎不会因为你的悲剧而停止欢笑,在这种无形的力量面前,更显得人类渺小。 隔壁影厅,这是“电影俄罗斯”电影院最大的影厅,巨大的幕布在前,前排位置,托卡夫斯基坐在中间,皱眉看着电影。 他的脑袋略微侧起,似乎在仔细的分辨这是什么音乐。 而在他的后面一排,来自印度尼西亚的胡马托和科图特,也疑惑地瞪大了眼睛。 这是什么音乐?好听!很熟悉!但是又有一点陌生…… 印度尼西亚最具特色的音乐,大概就是甘美兰。 甘美兰在印尼语的原意是“用手操作”、“敲击”。 它所用的乐器大多是青铜乐器,以吊挂、水平放置的组合型乳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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