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已经整整七年了,NFFA从政/府房的住客中挑拣一些家庭来定点清除,为富不仁者劫掠着穷人的生命,犯罪率其实并没有降低,那些罪恶只是变得更加隐蔽和低调……这个国/家生病了,李。好人们恒久地忍耐着这一切,被鲜花和虚假的演讲哄骗,认为忍耐过这一夜就能换来和平与繁荣,而坏人们依靠旁人的忍耐来满足内心作/恶的欲/望。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个国/家会病的越来越重。我不知道你们无影者的国/家是什么样的,但我认为你们哪怕生活在地狱里,也同我们差不了多少。” “你们打算做圣/徒吗?”李/明夜淡淡地问了一句,“看起来你并没有打算活到太阳升起的时候。” “如果我们的鲜血能唤/醒这个国/家的真正灵魂,那就是值得的。我们不反/抗也一样会遭到清除,既然都会死,那为什么不死的有尊严一点呢?这个国/家曾经很好,后来它变坏了,但总得有人不放弃,推着它往好的地方走。”里昂的声音里有一种无可比拟的光/明力量,像是一阵飒爽的劲风,坦然到豪迈。他轻轻哼起了歌,“你看星条旗将永远高高飘扬,在这自/由国/家,勇/士的家乡……” 哈维忍不住跟着应和起了里昂,他旁边的小伙子也不由加入了。随着应和的人越来越多,《星条旗永不落》的旋律响在了车厢中,有的人走调了,有的人的声音并不悦耳,但却奇异的和谐而统/一。 “啊!在晨曦初现时,你可看见 是什么让我们如此骄傲? 在黎明的最后一道曙光中欢呼, 是谁的旗帜在激战中始终高扬! 烈火熊熊,炮声隆隆, 我们看到要塞上那面英勇的旗帜 在黑/暗过后依然耸立! 啊!你说那星条旗是否会静止, 在自/由的土地上飘舞, 在勇者的家园上飞扬?” 他们是很多人,他们是一个人。 在歌声中,里昂微笑着注视着那些唱歌的人,他黝/黑的笑容明亮而骄傲,像是一个最单纯的少年和最勇敢的战士。 这是一群舍生忘死的理想主/义者! 永远心软而怀抱希望,直到冰冷的现实教/会他们该如何客观地看待这个残酷的世界。他们极为坚强又极为软弱,令人敬佩的同时又不得不感到痛惜。 但这世上是该有这样的人的,也必须有这样的人。 虽然在李/明夜这样的现实主/义者看来,“理想”这个词虚幻的简直不值一提……但是在这片歌声中,她还是缄默了。 过了一段时间,李/明夜回忆此刻,自然是明白自己此时其实是由于精神状态不稳定,且被里昂的高魅力值所压/制,所以她那铁石一样的心灵中才产生了片刻的认同感……但即使如此,这种难得被打动的感觉,依然在她心中留下了些许烫伤一般的痕迹。 有某种极具浸染力的力量,像是席卷而来的清新的海风,在歌声中直击胸臆。她有那么一个瞬间,真心期待这群人能成功。 . 这个苦逼的世道永远不相信任何眼泪,李/明夜更不会为任何热血沸腾的梦想而真正感动。哪怕她确实有片刻的动容……但她的眼睛,永远只会看向那些能切实握在手里的东西。 李/明夜冷静地一盘算,立刻发现如果由着这帮人以这种方式来起/义,那么隐藏团队任务的完成度简直可想而知。 她在内心相当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实在是有槽要吐,终于忍不住通/过斗兽场徽章在团队频道里发牢骚了:“我真的不喜欢理想主/义和个人英雄主/义。一场成功的起/义应该是这样的——理想主/义者提/供一个可以被人歌颂的范本和演讲稿,然后由实干家将其变为现实。这才是正确且具有效率的,唱国歌并不能改变现状,他们应该搞一些正经的,比如政/治暗/杀、扶持党派、竞选总统或者恐怖袭/击。实在不行,就继续按照农村包围城市的路线来走,鼓动群众力量来瓦解基层统/治……” “你这不是废话吗,这是他们的国/家,就和他们的房子似的。你一个破/门/而/入的,当然可以随便折腾,又不是你的房子,你怎么搞都不心疼。”靳一梦淡淡地回道,“这个任务根本没法儿做。就六天多,够做什么?光说今夜,NFFA在安全区屯了一帮子雇/佣军和特种兵,光武直就至少有七架。打仗这种事儿看的根本就不是个人力量,而是拼人数、素质和装备。” “未必。”李/明夜翻起了火焰夜/总/会的资料。她的目光落在拍卖会贵客名单中的一人上,不由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什么未必?” “这任务说不准能做。”李/明夜沉吟了片刻,“正面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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