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那簇跳跃扑腾的银光脱笼而出,靳一梦下意识抬手截住,握紧。小飞镖锐利的锋刃割破手套与皮肤,一滴血溅落在地上。 “怎么?”莫顿诧异地回头。 靳一梦没有回答,此时他根本听不到莫顿说话,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心跳简直像雷鸣一样充斥在他的耳际,轰轰隆隆地淹没了所有外界的声音。从来没有这么怕过,即使是被围追堵截到穷/途/末/路的时候也一样。他清楚地知道发生了什么,也知道该做点什么,然而某种极致的惊恐摄住了他,让他一时做不出任何行动。 怎么会这样呢……我们分开还不到一个小时啊。他有些茫然地想着。 “靳?”莫顿拍了拍他的脸。 靳一梦深呼吸了一下,眼神瞬间凝聚,清/醒且锐利,然而狂怒,杀机凛然。他漠然挥开莫顿的手,坐直身/体,通/过徽章联/系文森特。 “我老婆出/事/了。”靳一梦听到自己在私人通讯频道里的声音,冰冷得近乎于平静,“哈夫斯通/过私人频道联络我,但说到一半就断了,现在他们俩人都联/系不上。” “她还活着?”文森特问道。徽章通讯可不是电/话,如果角斗/士居然会失联,那么无疑意味着这名角斗/士有大/麻烦了。 “活着,否则提示会不一样。她肯定是被压/制了通讯功能,是高级团队下的手。你立即去找冈恩、瓦罗和冷泉英子,确认是不是与他们有关。她刚刚应该是去找你,你最后一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我还是慌了,我该第一时间问这个的。他心想。 “最多十几分钟前。” 这帮杂/种跟得够紧的。靳一梦微微眯起眼,一张三维立体结构图从大脑中迅速浮现出来,街道、巷弄、房屋、植物……每一扇窗户,每一个路口,每一个可供袭/击与隐蔽的角度。有两条路线被他标注了高亮,这是他所知道的两条从旅馆通往港口的路线,李/明夜会选择更短的那条,她一贯如此。 “外面没有太大的骚/动。”文森特继续说道,“这真奇怪,路易斯动起手来可吵得很,她养的那只大块头能把整条街掀翻。这有可能是陷阱,你别一个人去,先过来找我。” “谁跟你说老/子会一个人去。” “我……操。”文森特沉默片刻,喃喃地骂了一句,却又笑了:“你他/妈也是个疯/子,要不就是个天才。祝你好运。” 靳一梦挂断通讯,并开启了“子弹时间”。这里并不是没有高手,而他接下来的行动需要极致的精密,一丝都不能出错。他用/力闭上眼,然后睁开,静到极处的眼神如两池寒水,清晰地映照出眼前的一切。 审判仍在继续,驱魔人协会的分会长正在询问一名侍从——这名侍从与他们一起穿过了迷雾森林,此刻他站在证人席上。被告席则是一个内生尖锐倒刺的巨大铁笼,其大小甚至容得下巨怪,笼中有一把座椅,狼人少年正在椅子上瑟瑟发/抖。 靳一梦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莫顿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遂向靳一梦伸出手,似要阻拦……然而太迟了。几乎只是一刹那,他便轻飘飘地从席位上跃了过去,恰好落在铁笼外。他出手如电,电光从笼栅间穿过,一把攥/住了瑞吉的脖子。 法庭上立时响起了一阵喝骂与惊呼声,有人高喊“抓/住他”,有人则喊“拉开他”,莫顿翻身越过几行/长椅,向他疾步奔来。一片混乱中,靳一梦的厉声咆哮乍然响起,压过满堂喧嚣:“我/操/你/妈/的狼崽,你给老/子说实话——你在城里有几个同/伙?他们在哪里?该死的,我只不过把你送上法庭而已,他们居然就要杀我老婆!” . 在此必须提一句,不论是靳一梦还是文森特,甚至是不久之前的李/明夜本人,都对她所面对的形势产生了一个比较阴差阳错的误解——他们误以为这是一个针对命运团队所布下的陷阱,当然了,“某个大型高阶团队控/制住李/明夜,迫使其求援,从而将团队一网打尽”这个假设,也的确很符合之前的情况。 这也就是靳一梦虽然心急火燎,却强行按捺一时的原因,因为很显然,第一,李/明夜虽然乍一看是团队中最弱的那一个,但她的保命手段绝对不弱,又有一个九阶凶兽的盾棒流水怪护体,一时半会儿绝对死不掉;第二,所谓围点打援,围的是点,打的是援,如果被围的那个先死了,还有什么援可打? 出于以上两点考虑,靳一梦才决定利/用土著,不论对方有什么阴/谋诡/计,自己只管倾其所有一拳砸下去,把那帮胆敢动他老婆的小杂/种直接捶成渣渣。若是他知道影盟的零号只不过打算杀李/明夜一人而已,那么就算情况再危险,他也会二话不说立即就赶去支援,而一旦这种情况发生,其结果就很难说了。 ——但是,零号虽然确实是做此打算,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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