镌刻出一个又一个奇特的符文。符文的光彩只亮了几秒,随即消失不见,但她的精神力与法术却彻底地渗透进了虹之玉之中,改变着结构,调整着微粒。如果有修为高深的修行者在这里,或许能感觉到她的意志正在那块虹之玉中流转,催动其产生脱/胎/换/骨般的变化。 这是一项非常需要精细度与耐心的工作:李/明夜在亲手制/作第一个永久的、使持有者可以随意前往不同宇宙的信标。为那些没学过彩虹桥之术的团员考虑,这信标需得能够自行铭刻、吸纳和构筑通往不同宇宙的“路径”,且还得自行将持有者精神力转换为彩虹桥之术才行。自从这虹之玉到手之后,李/明夜就没出过房门,几乎是一刻不停地思考和尝试。像这种法宝,第一个总是最难的,之后则简单快捷许多,于是她分外仔细慎重。这已经是她第七次返工了。 靳一梦没有打扰李/明夜,只侧着头凝视她,微微眯起眼,让自己的意念随她一同在那虹之玉错综复杂的内部结构中徜徉。直到她长舒一口气,放下那块虹之玉,他才道:“这次你用的方法和上次不一样。” “你觉得这次会更好吗?” “说不上来。我就觉得你太想把所有功能都一次搞完了,这样的话,实际使用的时候有可能会因为回路太多而变得有过于复杂……现在就有够复杂了。”靳一梦想了想,打了个比方,“你看啊,你这东西不是支持前往输入法/力的持有者去过的地方吗?这样的话,每次都得在输入法/力的时候想得非常详细确切才行。但要是文森特他们,哪里能真正分清血兰和终结者的区别?这俩宇宙从表面上来看,时间节点差不多,风土人情也差不多,到时候说不定就传/送错了。你这法宝要继续这样搞下去,搞完了就是个专/业设备,得让专/业人/士来用才玩得转。” “有道理,”李/明夜瞪了他一眼,“但没一句是我爱听的。” “还有你更不爱听的呢。”靳一梦笑道,“你自个儿瞅瞅环境读数,晚八点早过了!加班时间结束。” “什么鬼,怎么就八点了?”李/明夜赶紧去看,果不其然八点过七分,“哎呀……” “哎呀啥你哎呀,之前说好了啊咱俩,工作之外的时间你都要用来陪我。现在你已经七分钟——不对,三,二,一,八分钟没陪我了。”靳一梦拖长了声调,不依不饶,“一分钟就得亲一下。” 李/明夜不由莞尔,这人以前多少还要点面子,现在实力境界愈发高强,正常来说应该更要面子才对,结果他反而是愈发的……能屈能伸,更加可爱了。“亲就亲,谁怕谁!”她原地起跳,气势汹汹地砸到他身上,一头撞下去。“嘭”的一声,甚是响亮。 靳一梦发出夸张的惨叫,惊恐地挣扎起来,李/明夜哪里肯放过他,瞅准了机会又是一记头槌……二人连笑带叫,热/热闹闹地打了好一会儿,最后双双笑崩,差点跌下沙发。 “哎小心点儿。”靳一梦赶紧伸手捞了一把,将她勾回怀里,“不闹了啊,我宝贝儿小屁/股这么漂亮,别一个屁/股墩摔成四瓣了。”说着说着,嘴角忽然勾起一丝邪/恶的笑意,手也跟着往下摸,“说起这个,我一粗人没读过书不识数,现在是几瓣来着?来让我数数看……” . 事毕后已是深夜,二人一同去洗澡。他们本打算洗完澡直接睡觉,熟料这一通大体力劳动完/事,李/明夜竟是有些饿了。 李/明夜方才兴起,倒是不觉饥饱,这会儿再一感受,着实饿得要命——需知她现在还未达天人合一境界,无法直接从外界汲取能量补给自身,而这一天下来,光是她重复制/造信标所消耗的能量,若是以“原力·抽取”的形式来补给,恐怕得吸干两三百个成年人。李/明夜显然没有如此大费周章的打算,于是二人便一起打开酒店app研究,却发现此时酒店里仅出/售不抗饿的糕点夜宵,遂决定换换衣服出门吃饭去。 此时已经是幽魔裂隙异变的第三天深夜,城市正在逐渐恢复往日的生机。 不少24/小/时便利店重新开业,商业街亮起了一半招牌,一些人甚至已经复工了,或西装革履,或工装垢面,匆匆来去,迫不及待地赶赴下一班地铁。仿佛只在一夕之间,街头多出许多穿橙红马甲的志愿者。这些志愿者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的帮助维持秩序,安抚救助失意民众;有的见人就拦,到处发放阴阳师协会赶工印刷的小册子;有的挂着一个印有二维码的硕/大胸牌,让人下载简陋的、阴阳师协会联合世俗政/府部门光速上线的市民版app;还有的三俩成群,齐心协力从超市里推出一车车的食品菜蔬,运到小货车上,发到居民楼里……橙红马甲是火的颜色,而火意味着光/明、温暖,以及希望。 人生有百态。在这种时刻,成为大世界芸芸众生中的一员,可以逃避或许正陷入一团糟之中的小家庭。在氛围寂静、装饰温馨的居酒屋中,总有几名西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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