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罗摇了摇头:“不好说。只是他修行了佛门之法比较古老,这件事情让我有些在意而已。” “佛门之法有问题吗?说起来,除去西方雍、梁、益三州之外,我等南方确实很少听到完善的佛法,大多只有一些只言片语,或者同当地相合,介于神佛之间的理论。” 看出甄青筠的好奇,弥罗为其解释道:“虽然现在函夏佛门大多以菩提寺为主,但最初的时候,白象国传入我函夏的佛法有两脉,一脉扎根在雍州,一脉扎根在梁州。” “二者所求相似而又说不同。一者主张同本土进行深入融合,吸收本土经意,互相融合。一者则是将本土文化,视作外道魔头,试图度化降服。但在帝君的压制下,二者都没有闹出什么大问题。” “直到四千多年前的某一天,坐落于梁州一脉修士突然出现堕落的情况,并且数量不断扩张,区区百年时间,超过七成的梁州佛修都堕入邪道,形成了现今的西方魔教。并且,在随后的百年时间里,坐落在雍州的佛门修士也是出现类似的问题。”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佛门之法变得非常容易转入邪道,修行难度不断提升,如今菩提寺的修行之法,还是经过十数次的更改,吸收大量太虚幻境内的经文,方才稳定下来。最初的原始佛经,已经成为了禁忌,不允许外人” 甄青筠露出惊讶的神情,勐地回头看了眼百戏叟方向。 “那百戏叟几人的修行之法……” 弥罗再次摇头,道:“他们的修行之法我看过,就书写格式,以及一些理念,应该是三千多年前的早期改良版,没什么大问题。但我还是有些担心,你记录一下,然后帮我去县里问一下百戏叟一脉历代的具体情况。” 说到这里,弥罗顿了顿,道:“他们若是问为什么,就说我发现百戏叟一脉修行之法有佛法痕迹,有些不放心就是。” “是!”甄青筠离开后,弥罗又是取出自己妙有宗门人的身份玉牌,施法同宗门联系,询问初代百戏叟的情况,其中特别备注了自己的发现,而后取出竹龠,让玄鹤替自己回一趟宗门。 大约三日后,玄鹤展翅归来,停在弥罗身前,将一枚玉简交给弥罗。 其上有妙有宗的法禁封印,弥罗施法验证后,取出内门弟子玉牌,按在其上,而后滴入鲜血,输入自己留在的宗门的一些信息,才解开玉简上的封禁。 弥罗将其拿起,开始查阅宗门内对于初代百戏叟的记录。 作为镇守扬州一地的仙门,妙有宗内有着绝大多数扬州本地修士的资料,并且和六官体系下的相关部门有着直接联系。 除去极少数特列外,扬州到了凝真境的散修信息,妙有宗内都有较为详细的记录。 而在妙有宗内的记载,百戏叟原本是赣湘郡萍县人士,家里世代以傩戏为生,算是民间法脉的传人。 十四岁的时候,因为私自尝试傩戏,引来阴世鬼神之力,又恰逢太虚幻境对接,期间发生了什么没有记录,但最终结果,是他早早凝聚了伴生之宝。 后来四处游历,学习了扬州各地戏曲,也曾离开扬州,在荆州、豫州、徐州等地学习。 根据记载,初代百戏叟是在学会百种戏曲角色后,凝真成功,并且一举突破玄光境。 所成玄光在当时被称之为百相千神玄光。 此玄光在记载中,被称为承神宝光,有着借取神力,凝聚法相之妙,算是当时最适合请神的玄光之一。 但当时妙有宗先辈的评价却是博而不精,广而松散,虚幻无实,真性被窃。 ‘真性被窃,难怪当年初代百戏叟,突破法相会失败。’ 看着宗门内的评价,弥罗暗暗叹息,但很快,他又微微皱眉。 ‘历来凝真之前,缔结伴生之宝的修士被认为必然能成就凝真,很大程度上在于他们的真性处在半凝聚的状态,神魂又得到一次洗礼,凝真难度起码下降了七成。可盗取真性这种事情,属于与明令禁止的,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所谓真性,也有人将其称之为真元、真意、丹元,指代的是凝真瞬间升华出的一点道果种子,是日后缔结法相的基础,也是成就元神的药引。 这东西涉及到个体魂魄的根基,而历来帝君是绝对禁止函夏内部修士,对魂魄动手的。 这也是魔教只在四方的缘故,他们想要祭炼一些涉及到魂魄的法器和术法时,只能想方设法去祸害其他国家的生灵,而不能在函夏境内动手。 在函夏境内动手,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针对太虚幻境内的魂灵。 历来有胆子对打上函夏地脉气息魂魄动手的人,不是随即“偶遇”四大真君中的一个,就是在“偶遇”之前,被六官下发的追杀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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