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辈子花的遗产,人在物质上得到了满足,就想要一些爱。 1991年的夏天,埃利奥特成了我的哥哥。 我的父亲老卡罗带我回卡罗庄园那天,是个晴朗的日子。阳光下泛着金黄色光芒的树,耳边是聒噪的蝉鸣,空气中弥漫着卡罗庄园随处可见的百合花的香味,芬芳馥郁的花朵团团锦簇。 埃利奥特拿着一杯果汁,站在大理石阶梯上和我面面相觑。 “早上好。”我朝他微笑,“哥哥。” 他仅存的理智没有将果汁泼在我的脸上。 我们那时已经在学院里针锋相对了两年。 我讨厌他,讨厌他魔咒上的天赋、他的傲慢、他的受欢迎,也讨厌他拿着满满一张o,但并不是个书呆子。 他对我吐出的刻薄话语可以出版一本书,大概他也讨厌我。 老卡罗先生把我和埃利奥特的手交叠在一起,像举行什么大型仪式。 “艾尔芙是你的妹妹,埃利奥特。” 老卡罗先生告诉我,我和埃利奥特是同母同父的异卵双胞胎。 我可以在他脸上看到我的影子,他也可以在我脸上找到和他的相似之处。 但我们并不完全相同。 我和老卡罗先生彻夜长谈,他得知我的母亲把我一个人留在她的私宅不管不顾时,露出了厌恶的表情:“瑟琳娜永远都是这样……她只要自己快乐!从不会考虑身边人的处境,冷血的——” 我打断他:“抱歉,我不想听别人议论我刚刚过世的母亲。” 我从这个成年的纯血家主肢体动作上看出了一丝慌乱,他不知道该怎么和女儿相处。 老卡罗先生准备了一个粉红色的房间,帷幔上是繁复精致的花纹图案。我母亲从未在物质上亏待过我——我是个养尊处优的孤儿,这些我一看就知道,它们都是金加隆所能买来最好的东西。 我最喜欢的是房间里的落地窗,能看到窗外的日出,黄昏,日落,卡罗庄园的后花园和大片大片葱绿的树林。 落地窗外的阳台和埃利奥特房间相连,短短的距离却像隔了一条银河,我们都没有跨过走向对方房间。 那个暑假,我和埃利奥特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我们互相嘲讽,用言语做伤害彼此的武器。 卡罗先生对我这个十几年未见的女儿颇有些怜爱。他会偏袒我,训斥埃利奥特,埃利奥特抿着嘴一言不发,我躲在父亲身后,朝他做鬼脸。 三年级开学踏上霍格沃茨专列后,我们默契的把这层关系隐形。我依旧是艾尔芙·斯特里特,他也依旧是埃利奥特·卡罗。 …… 我把从礼堂带回来的苹果馅饼放在坎宁的床头柜上,她从被窝里伸出头,露出一双肿的像核桃的眼睛:“我还是很难过,我以后还能碰到像埃利奥特这么完美的人吗?” 我现在真想给她施个清水如泉,让她醒醒脑袋。 但我决定带她直面现实。 “今天请假是你进入霍格沃茨以来最棒的决定。” 坎宁咬了一口馅饼,苍白的脸上浮现被甜食滋润的血色,嚼着东西含糊不清地问我:“特里劳妮又给人预言死亡了?” “不。请病假你就不用看到卡罗接塞尔温下课了。” “梅林的胡子啊!”她的脸因为愤怒涨红起来,“我真该和她撕破脸!她明知道——” 她第一百遍向我讲述埃利奥特·卡罗是个英俊且富有的纯血,不仅头脑聪明成绩好,还对女友出手大方,简直满足了她对另一半的所有幻想。又向我讲述她和卡罗仅仅维持了三天的恋情,以及平时和她挽着手一起去盥洗室的塞尔温在他们分手后,是怎样迅速贴上埃利奥特的。 这些我已经听的能背下来了,于是我给了她好的建议:“能不能讲点儿新东西?比如你明天打算把卡罗的脑袋踢爆。” 坎宁为自己没有那个胆子又大哭了一场。 我不太擅长安慰人,也总是照顾不到那些敏感的小情绪,所以我的女性朋友是一个很局限的范围。不巧的是,我有三分之二的女性朋友都被埃利奥特迷的神智不清。 …… 没有不为变形术论文苦恼的学生,麦格教授以给学生留大量的家庭作业而闻名,大多数学生提起她不会讨论她精湛的变形术,只会想起论文写到深夜的痛苦回忆。 所以休息室的学生们三三两两回寝室睡觉时,我还坐在雕花椅上抓耳挠腮。 坐在我对面的伊恩·沙菲克悠闲地捧着一本书:“困了就去睡吧。” “你说话前得考虑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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