冽的风雪更能让我清醒。 他对待事物冷漠的态度像一把泛着寒光的刀。 …… 周一的占卜课上,特里劳尼又开始发酒疯。 她的日常就是喝点儿雪莉酒撒野,看心情随意给学生们预言生死。每月还能领着工资买酒。 我想我也需要一份占卜课教授的工作。 我一定会打着预言的旗号,把埃利奥特的人生说的天花乱坠。死亡、意外、不幸,与挚爱阴阳相隔,爱而不得,郁郁而终,恋人变兄妹。当我的胡思乱想又扯到了埃利奥特身上的时候,我才觉得不妙。 最近想起他的次数太频繁了些。 “噢——孩子。”她抓紧我的手,差点打翻她上个世纪的茶杯,被眼镜放大了好几倍的眼睛在我手上看来看去。“你有一段机遇,它会改变你的人生。” 瞧瞧,死亡卡都发到我身上来了。 目前特里劳尼的死亡预言没有一条成真,但我还是配合的问她:“我会死吗?” 她紧紧抓住我的手,满手的指环硌得我生疼。“嗯…它是个自由的好征兆,抓住它,你会浴火重生。” 听起来不像什么坏事,我继续问下去:“倘若我不想抓住它呢?” “你的灵魂会死。” 壁炉里的火光在她的长长的祖母绿耳环上闪烁,她镜框下的眼睛蓄满了泪水,是在为我不确定的未来感到悲伤。 下课铃声响起,这意味着我们又要从顶楼一个阶梯一个阶梯走下去。 “你的灵魂会死!”坎宁怪声怪气地模仿特里劳尼,“得了吧,有你这副皮囊,谁在乎灵魂会不会死?你的美貌可以让你毫不费力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我耸耸肩,没有作答。我的美貌确实是我身上无法令人忽视的优点。 埃利奥特的选修课并没有占卜学,他出现在占卜课教室门口的次数真是超标。坎宁见到他立刻涨红了脸,和刚刚尖着嗓子阴阳怪气的样子判若两人。 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不像在回答谁,更像在自言自语:“确实毫不费力。” 我来不及思考,也来不及挑衅——伊恩从后面过来揉了揉我的脑袋,对我发出邀请,“这周末和我一块吧?” “去哪?” 我们随意商量着周末的行程,把埃利奥特当作一团空气,从他身边略过。 忽视他或让他生气,总能让我产生报复的快感。 魔法史课上,宾斯教授用单调乏味的声音不停地讲,我们则潦潦草草地记下人名和日期,把恶人墨瑞克和怪人尤里克也搞混了。 邓布利多一定也认为魔法史让人昏昏欲睡,我课表上的魔法史总被安排在温暖的下午。 我是被一张小纸团砸醒的,皱巴巴的羊皮纸上是一串漂亮的字迹:“听说你要死了?” 特里劳妮的疯话总让学生们津津乐道,我的朋友们已经在我耳边声情并茂地朗读了一整天那个滑稽的预言。 我扭头对埃利奥特做了一个国际手势,他懒散的靠在后桌边沿,没心没肺地朝我笑。 我好像从来没在埃利奥特脸上看到过生气的表情。 他缓慢的用口型向我传达讯息:“周末和我一起。” 我张了张嘴回他:“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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