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垃圾堆,你这种垃圾该待的地方。” “你空空如也的大脑里有赞美的词汇吗?”他转过身,用手指了指我的脑袋。 我的注意力被另外的东西吸引了。 这是一面非常气派的镜子,高度直达天花板,华丽的金色镜框,底下是两只爪子形的脚支撑着。顶部刻着一行字:(Erised stra ehru oyt ube cafru oyt on wohsi) 我慢慢走近镜子,想看一眼自己的头发有没有和埃利奥特一样跑得乱糟糟。 但镜子里空空如也。 我又跨近几步,站到镜子前面。 我不得不用手捂住嘴巴,才没有失声尖叫起来。 心脏跳地比第一次品尝到酒精的美妙时还要疯狂。 镜子里不止我一个人。 死去的母亲,和远在伦敦的父亲。 以及,拥抱着我的埃利奥特。 我从未在母亲脸上见到过这样慈爱的神情,这也是我第一次见到她和父亲站在一起。 更奇妙的是,镜子里的我和埃利奥特紧紧拥抱在一起,我好像得到了他独一无二的爱。 此刻房间里明明只有我们两个人啊!这面镜子里到底是什么? “埃利奥特!”我向他求救。 “怎么?一面镜子就把你吓傻了?”他的笑容带着一贯的讥讽,向我走来,盯着镜子看了一会,“镜子里不就是你和我吗——” 他的话戛然而止,我们两个久久的站在镜子前。 我痴迷的看着镜子里有父母陪伴的我,以及似乎陪伴了我整个童年,作为我真正的哥哥而存在的埃利奥特。 直到—— “孩子们。”我朝身后看去。坐在墙边一张桌子上的,不是别人,正是阿不思·邓布利多。 夜游被校长抓到,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坏的事? 他微笑着,并没有责怪我们的意思。“你们之前的千百个人一样,已经发现了厄里斯魔镜的乐趣。” “我不知道它叫这个名字,先生。” “不过我猜想你现在已经知道它的魔力了吧?” “它使我看到我的家人。”我诚实地回答。 “它也使埃利奥特看到了一些东西。”他温和的目光看向埃利奥特。 奇怪的是,向来巧舌如簧的埃利奥特这次一句话也没有说。 “那么,你能不能想一想,厄里斯魔镜使我们大家看到了什么呢?” 我摇摇头。 “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可以把厄里斯魔镜当成普通的镜子使用,也就是说,他在镜子里看见的就是他自己的模样。明白点什么了吗?” 我想了一会,用课上回答问题时的标准句式回答:“它使我们看到自己内心深处最迫切、最强烈的渴望。” “没错,孩子。”他笑了起来,银白色的胡须微微抖动,“这面镜子既不能教我们知识,也不能告诉我们实情。人们在它面前虚度时日,为他们所看见的东西而痴迷,甚至被逼得发疯。” “明天镜子就要搬到一个新的地方了,艾尔芙,埃利奥特,你们是两个聪明的孩子。” “希望你们再见到它的时候千万记住,沉湎于虚幻的梦想,而忘记现实的生活,是毫无益处的。好了,为什么不早点回寝室睡上美妙的一觉呢?” “邓布利多教授,我可以问你一句话吗?”埃利奥特忽然开口。 “那还用说,你刚才就这么做了。”邓布利多笑了,“不过,你还可以再问我一个问题。” “你照魔镜的时候,看见了什么?”这是一个涉及个人隐私的问题,埃利奥特似乎在对邓布利多知晓了他内心想法做出报复。 “我?我看见自己拿着一双厚厚的羊毛袜。” ”袜子永远不够穿。”邓布利多说,“圣诞节来了又去,我一双袜子也没有收到。人们坚持要送书给我。” 直到回到休息室,我才意识到邓布利多并没有说实话。 壁炉里的柴火烧的噼啪作响。 埃利奥特从见到那面镜子后就变得异常沉默。 “你看到了什么?” 他难得心平气和地回答我:“不太好的东西。” 埃利奥特心底里渴望的是不太好的东西?我一边朝寝室走,一边随口问他:“是什么?”我压根没打算得到他的回答,我们可不是互相给对方看伤疤的关系。 “看到了你。” “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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