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将近,我们所有的课余时间都待在图书馆里,哈欠连天,拼命完成繁重的功课。 我得了空就想办法找些乐子。我偷了斯普劳特夫人的咬人甘蓝,拿着它去咬乔治·韦斯莱的屁股,还从霍格莫德买来臭弹扔在米里森的帽兜里,米里森一整天身上都臭烘烘的,大家都皱着鼻子恨不得离她越远越好。 这给我的枯燥生活增添许多乐趣。 “难以置信,我为什么要背一六三七年的狼人的行为准则?难道我要遵守吗?”坎宁把魔法史课本顶在头上,唉声叹气。 伊恩嘲讽她:“我也难以置信,你在魔法史课上睡着只用了不到五分钟。” “没人不在魔法史课上睡觉!伊恩——你睡的比谁都香,怎么有资格说我?” 我正在魔法史课本上勾画句子,试图把它们压缩的越短越好,“事实上,就算你是狼人也不需要遵守,这个准则失败了——没人愿意走进魔法部承认自己是个狼人。” “它存在的意义比我的魔药作业还可笑。”坎宁拿起羽毛笔记下这个知识点,“艾尔,你最好加快学习速度,我还等着你给我画重点呢。” 坎宁·艾博小姐最遗憾的事就是我们考试会发防止作弊的羽毛笔,不然我就可以侧些身子供她窃取我的学习成果了。 “那你闭上嘴,别打扰我。一会儿给你画些魔法史的重点——背会百分之八十可以保证你拿个A。” “好好好。” 萨曼莎冷不丁冒出一句:“艾尔,你最近和埃利奥特有些怪。” 我的手一抖,笔下一条线突兀地拉出很长。 “他刚刚在看你。”萨曼莎用手拢了拢耳边的头发,笑着说,“你可别被他勾到手。” 坎宁抢先我一步开口:“得了吧,艾尔和他?我还是更愿意相信斯内普爱穿粉红色袍子。”坎宁从失恋的阴霾里走了出来,她记恨上了塞尔温和埃利奥特。但她到底还喜不喜欢埃利奥特,谁也说不准。 “我是不讨厌他了,他人还不错。”我说。 我不知道我和埃利奥特的兄妹关系到底能隐藏多久,但现在一定不是承认的好时机。 “我有时会从你脸上感到莫名的熟悉感,很像我和埃利奥特在一起时的感觉。”坎宁捧起我的脸,发出感叹,“艾尔,你的脸真是杰作。” 二年级暑假,我和埃利奥特无数次恶语相向后,都不得不乖乖坐在一个餐桌上吃饭;每次吵完架,我照个镜子也会看到与他相似的痕迹。我们的关系根本经不起推敲,一旦有了这个想法,仔细去看,我和埃利奥特的相似之处一只手都数不完。 “你们怎么还有心情闲聊?”伊恩适时终止了这个话题,他有些不耐烦,“明天交一篇魔法史的论文——中世纪焚烧女巫的做法是错误的。” “什么?!” 这下子清净多了,只剩下笔尖在羊皮纸上摩擦的“沙沙”声。 …… 考试周如约而至,城堡里一片不寻常的静寂。 三年级学生星期一午饭时,从变形课堂出来,个个灰头土脸,走路也没了精神。大家互相比较成绩并且慨叹任务实在太难,居然要把茶壶变成乌龟。 我的乌龟除了缺少头之外,十分完美。我向麦格教授狡辩那是一只缩头乌龟。 和其他学生讨论后,我才发现我多虑了,我做的已经是学生们中非常不错的了,因此我的抱怨显得十分让人恼火。 “滚吧——艾尔,你是在炫耀你拿了O吗?” “我变的乌龟尾巴仍旧是茶壶嘴,这可要命……” “我的乌龟仍旧有柳叶花纹的硬壳,你说这会给我扣分吗?” 我们急急忙忙吃过午饭,直接回到楼上参加魔咒课的考试。 弗立维教授考了我们快乐咒语,这对我来说无疑是个能拿高分的考题,我和伊恩都顺利施咒。 坎宁紧张过了头,使得她的搭档萨曼莎不住地发出阵阵狂笑。只好把萨曼莎领到静室里待了一个小时,等到她自己能念快乐咒语时为止。 晚上回到休息室,平时围着壁炉聊天的人现在都抱着书走来走去。我们要复习明天的保护神奇生物、魔药和天文学。 上午的神奇动物保护学十分简单,凯特尔伯恩教授十分热爱神奇动物,但这可是个危险的爱好,他行事过于鲁莽,导致他的四肢只剩下了一肢半。他布置的考题仅仅是让繁殖极快的弗洛伯毛虫在一小时以后仍然活着,对它们放任不管就可以达到这个效果。 下午考魔药,要求我们每人熬制一份迷乱剂,那些材料在我手下变成美妙的液体,飘着淡淡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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