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安拿着纸和笔,记下了电话号码,又和吴悦聊了几句,挂了电话。 脸上带着匪夷所思和怒火。 匪夷所思的是绿帽子王喻应明居然这么快就趴窝熄火了,而且还是以这种难以预料的可笑方式。 真是应了那句话,自作孽不可活! 而在赵长安前一世,喻应明可是一直带着这顶绿油油的帽子,在服装市场管理办公室当个副主任风光得意,还找了一个卖衣服的小女老板情人,和曾晓晓各玩各的互不干涉,快活得很。 结果这就成植物人了?有意思! 怒火则是喻应明父母你们的儿子自己走路不长眼睛,倒有脸迁怒到别人身上,真是倒哪儿讹哪儿,成光荣传统了。 你们怎么不去告大富豪为啥大厅里面有台阶,告电视台为啥转播苏南频道,告打开电视调那个台的人,告地球为什么要有万有引力? “长安,这事儿小意思,三哥分分钟给你摆平,保证给你办的妥妥的。” 徐三一脸‘这都不是事儿’的哂笑,学着赵长安‘分分钟’这个词语的说话方式,自动请缨要帮他‘平事儿’。 “谢谢了三哥,不过你现在都上岸多年就不要再出马了,对付这样的小虾米不值得。” 赵长安连想都没有想,直接摇头拒绝:“没事儿,我这边可以搞定。” “多这一件不多,少这一件不少。” 徐三无所谓的笑着说道:“虱子多了不咬人,有时候反而也挺有趣,能够激发我回忆起来当年的热血。” “不是虱子不咬人,而是咬麻木了,三哥你得努力摆脱掉这种亚健康状态。那都是以前陈年烂谷子的事儿,能翻篇就尽量翻篇,不能翻篇的三哥你自己主动一点,登门拜访负荆请罪不行学学人家刘备三顾茅庐。要打要骂,赔礼赔钱,不要怕人家狮子大张口,能张口就表示能谈,就是给你脸;不要觉得自己脸子精贵,怕丢人,老弟我说难听一点的,既然出来混,就是已经不要脸了,哪里还有脸?那所谓的脸子,不过是威吓别人的工具而已。” “真没啥。” 徐三还嘴硬,不过语气已经不是那么的坚持;毕竟这也不是一件轻巧的小事情,嘴上说说容易,可真要办好,估计得花大力气,还不敢真的保证能办得‘妥妥的’。 然而徐三还是有点不放心的问:“他们要是去分厂闹倒不怕,你们一建本来就是山城街溜子的禁地,斧头锤子瓦刀铁棍钢管,啧啧,钢质都好,拿着就是一件趁手的凶器。而且人多力气大还抱把(抱团),你爸那分厂在郊区,附近住的人少,村里的人变鸡蛋烧柴火卖树打家具都和你们有关系,你们还买他们的米面油和菜鸡蛋鸭蛋啥的,打了也没证人,算是白挨。估计那边也不傻,就怕到小区去闹,人多眼杂,想揍也不方便。” “说白了就是利益,在赵叔的带领下,分厂五六十人拿着高工资,挡了他们挣钱的活路,他们能去拼命,村子里面也是这个意思。” 文烨幽幽说道:“可一建家属大院肯定不行,里面可有不少文阳集团的人。夏文阳为啥强硬的把他儿子和小舅子发配到乔家山砖瓦厂,就是他看透了这一点;真要是他们哪天疯了去分厂搞事情,夏武越是一个残废,乔三就是一个怂货,分厂几十人把他俩打死,都算是白死了。” 赵长安听明白了文烨的意思。 这里面最关键的核心就是‘利益’这两个字,去年六月对夏文阳的谋划失败,这次对牛蒙恩的成功,一切也都是建立在‘利益’这块基石上面。 这一年来分厂给一建总公司上交了近百万利润,不是这些钱李用章夏天还能掏得出空调钱,出门还有钱给汽车加油,通讯还有钱给大哥大充值,还有厂办一群人听他使唤? 而且他现在和市里分管毕业厂区分配的人闹别扭,说白了还是都想多挣两个把人送进分厂的名额。 正所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现在是开门放狗的时候了。 李用章要是连这都解决不好,或者故意躲事儿,赵长安就得想办法换了他,别占着茅坑不拉屎。 赵长安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凌晨了,不过他可不管这些。 以着赵长安现在的能量,就是凌晨三点给李用章打电话,他心里面就是气得骂娘,也得忍着憋着,带着笑声听着。 “嘟,嘟。” 电话只响了两下,就接通了:“长安,怎么舍得给你李叔打电话,不容易啊!是不是回山城了?给你接风。” 电话那边传来‘哗啦啦’的麻将碰撞的声音,显然是打完了一局,准备再战。 李用章笑着说了这句话,根本不给赵长安说话的机会,又在那边说道:“是我们明星分厂木锯厂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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