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银面人偷袭上官府也有些时日了,寂岭山还没传来消息,她走在去六皇子宫中的路上,说来也是新奇,上官斐对她进宫抚琴一事也没多过问。思前想后上官斐和六皇子怎么说也是表兄弟,会答应也没什么稀奇的。 途经御书房的时候,无意听到几个大臣的议论。宁修冉就听了个大概,一批运往岭南的军饷被山匪劫了,不过很快就追了回来。就是追来的军饷只有原来的一半,严刑拷问过山匪才知道,他们劫获的军饷就是一半银子一半石头。大理寺调查了半月之久终于有了眉目。 御书房内听完几位大臣的汇报,皇帝把手中奏折一把丢到了跪在地上的三皇子脸上,“你给朕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皇甫仁扫了一眼奏折,“父皇,儿臣冤枉啊!” 丰礼帝冷哼,“冤枉?此次监督盘查的户部侍郎是不是你委派的?” 皇甫仁,“是儿臣没错,可是儿臣真的没有偷盗军饷啊。” “户部侍郎任郎平可是一口咬定是你命人偷调了军饷。” “儿臣确实不知,儿臣冤枉啊!” 太子皇甫昭远面色沉静,倒是一旁的七皇子皇甫卓面上虽未表露喜悦之色,但仍难掩得意之色。 “父皇,可否听儿臣一言。”皇甫昭远开口道,“以我对三弟的了解他断然不会做此等大逆不道之事。要问责户部尚书应是第一人,监管不力,用人不查。三弟只是举荐了这位侍郎,最后决定要不要用人的是户部尚书。再说户部侍郎一口咬定是三弟受指使,其中缘由值得深思。” “父皇儿臣倒不这么认为。”皇甫卓立马反驳,“大理寺会审白纸黑字,证据确凿,太子殿下这是在质疑大理寺的办事不利还是屈打成招?” “证据确凿?”皇甫昭远冷笑,“何为证据确凿,就凭户部侍郎的一面之词给三弟扣上一顶偷盗军饷的帽子。眼下这位户部侍郎因大理寺用刑过度已死,可谓是死无对证。那么这份证词的真伪有待考证,怎么就证据确凿了?” 皇甫卓被反驳的无话可说,终究过于急功近利,忘了皇帝最看不得兄弟之争,他不但不为皇甫仁求情还反驳求情的太子,已触动皇帝的逆鳞,而太子深知皇帝最不愿意看到什么。单为皇甫仁求情这一点就已让皇帝偏向了他这边,立在一旁的凌相凌子承一言不发却早就看破此局。军饷失窃这顶帽子最终会扣到谁头上还不得而知了,目前而言三皇子无疑成了背锅之人。 “让大理寺再查,凌相监督。皇甫仁在没有洗脱嫌疑之前,不得离开自己的宫中。好了,先散了吧。”皇帝挥挥手,大臣和几位皇子离开御书房,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事终究是要上演的。头愈发得痛,这些年殚精竭力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陆商陪朕出去走走。”身旁的老奴扶起皇帝,秋季的风总是带着几分萧瑟,站在回廊上远远看着下面那巨大的梨树,风吹起片片落叶,又是一秋。转眼数十年,他不知看了多少次梨花开,梨叶落。起起落落,这一生什么都由不得他选择,他累了。 “陛下,小心着凉。”老奴为皇帝披上披风,皇帝咳嗽了几声,眼睛还一直盯着回廊下的、梨树。他知道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去找她了,陆商一直不明白皇帝为何总是到盯着这棵梨树,人人都说皇帝宠爱云霓贵妃,可他在皇帝身边多年,看的比谁都真切,皇帝每年都会画一幅画,可是那画中之人不是云霓贵妃。而是那位他不怎么去看望的皇后娘娘。 六皇子的宫中宁修冉正在抚琴,九皇子和十皇子同时冲进来。“六哥,六哥不好了。”两个人都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慢慢说。”皇甫钰不紧不慢的招呼他们两个坐下。 皇甫逸灌了一盏茶,“三哥被诬陷参与偷盗军饷,现在被幽禁在自己宫中。六哥你快想想办法。” “三哥参与偷盗军饷?”皇甫钰眼色深沉了下来,“这是怎么回事?” 皇甫逸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说了一遍,半月前一批运往岭南的军饷被山匪劫走了,不过当地官府第二日就将军饷追了回来。只是追回的军饷相较出发前少了整整十万两,细细拷问劫匪才知,他们截获的军饷上面放了一半银子下面全是石头。 听闻这个消息后押运官当场昏了过去,说起押运官也是一奇人。经大理寺调查才得知,此次的押运官是个毫无押运经验之人。一路上走走停停,途经中州时停留了三日,三日里都泡在风月之地纸醉金迷。押运的士兵也不敢说什么,因为押运官在中州花天酒地三日,导致军饷比预计的时间晚到了三日,为了按时交差押运官突发奇想的打算抄近路。 从中州城外的密林里穿过去,谁成想半夜赶路,加上密林参天不见天日。就在他们进入密林后,各种诡异的事情开始发生了,先是一路上总是听见女人的哭声。又时不时看见鬼火,士兵们都被吓得不轻,押运官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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