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赵总兵吊到大鱼了。走,我们也去凑个热闹。”上官斐翻身上马,宁修冉紧随其后。扬水河河岸重修了堤坝,河岸高了些,银光点点的河面映衬着枝头那高挂的明月,月影被剪碎了散落在河面。两岸怪石嶙峋,林木高耸,中游地势高耸骑马上不去,一行人只得下马步行过去。中游林木少了些,一片草地之上赵浔的士兵扣押了一行运送沙土的人。另一队的士兵在倒沙土,白花花的银子混着泥土倾倒而出,在月光下格外晃眼。负责运送的工人看到沙土里倒出了银子,也是惊讶不已。 士兵来报,“将军,目前清点出一万三千两白银。” 上官斐弯腰捡起一锭银子,底部印有官家的字样,不正是运往岭南的那批军饷吗?上官斐眼底寒意渐起,“什么人?”宁修冉一个飞身,轻盈如燕,脚尖在点在枝头似仙人下凡般。 “好轻功!”赵浔赞叹道,上官斐也是第一次见宁修冉轻功如此了得,平日见她插科打诨惯了没想到还真有一手。宁修冉轻功虽了得,可对方早已没入林中。深追过去万一再中了埋伏后果不堪设想,只得罢手。宁修冉身上有伤,若是换了平日早就追上那人了。 “将军,人跑了。”宁修冉一脸失落不已的样子。 “无妨,让他跑就是了。”上官斐毫不在意地挥挥手,宁修冉倒是不解了。莫不是他事先安排好的,“把这些人带回去,天不早了,我们也回去吧。银子清点好了直接带回总兵府。” “先生好轻功,绝对是赵某人见过轻功最好的人。”赵浔连声赞叹,宁修冉不好意思起来,她也就轻功拿得出手,功夫可就一言难尽了。若是她师傅在跟前肯定上来就是一句:就逃命的功夫学得尽人意,别的还真没摆得上台面的。 “赵总兵过奖了!”宁修冉赶紧追上上官斐,“将军为何不让追?” “你追的上?” “我是追不上,但……”宁修冉看了一下后面的士兵,这些个士兵就打仗在行,轻功就算吧,“将军可是还做了别的安排?” 上官斐的眼眸在月色下显得更深不可测,他这个人宁修冉至今还是未能看穿半分。“今晚有台好戏,要不要一同观赏?” 宁修冉粲然一笑,明媚的眼眸映衬着月色,似一汪清澈的泉水,“将军果然另有安排。” 中州衙门的大牢中,狱卒喝着几口小酒碎碎念着,不过是些日常的闲言碎语。牢房里关押的正是负责运送沙土的人,有人唉声叹气,有人心不在焉地倚在墙边打盹。几个运沙人愤愤不平地抱怨着,“我们运送沙土两年之久了,怎就出了这等事?” “哎!!可不是嘛,谁知沙袋里有银子。我可看见官家的字样了,是官银啊。” “官银?那罪过可就大了。”皮肤黝黑的运沙人,气愤地扯下脖子上的汗巾。“我们运送了这么久的沙土怎么就摊上这种事了?” “你说官府会不会治我们的罪?” “不至于吧。官银又不是我们偷得,凭啥子治我们的罪。”另一个运沙人大声喊道。 “你们看到那位戴面具的白衣公子了吗?被他看一眼骨头都凉半截,陈总兵对他都恭敬有加。还称呼他为将军?莫不是临都来的?”运沙人头子问。 其他人面色一沉,“将军?带面具?莫不是……”坐在牢门处的一运沙人攥了攥拳头,狠狠锤了一下牢门,门上的锁链随之震动了一声。 其他运沙人同时看向他,“你怎么了?” 那人面容瘦削,整个人看着也偏瘦,“没什么。”他笑笑,眉头深锁,眼中露出狡黠之色。 已到午夜,看守的两个狱卒早就喝得七荤八素不省人事了,被关押的人都逐渐睡着了。.始终坐在牢门之前的人眼睛四处巡视,看狱卒都醉倒了。随后从腰间掏出一根铁针,小心地插入牢门的锁中,没几下咔擦一声锁开了。这人蹑手蹑脚地出了牢门,看狱卒还在昏睡。快速跑出大牢,还有看守大门的狱卒,他贴着墙小心观察着门口的狱卒。就在他要动手的时候,大门口的狱卒突然被人打晕。银面人出现在大牢门口,那人马上迎上去,“你们来了,快走!出大事了!”那人和银面人一同离开。 躲在远处的宁修冉和上官斐看着走远的两人,“银面人是将军安排的?” “你说呢?”上官斐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大牢上方飞身下来几个黑衣人,还架着个银面人。 “将军!”黑衣人同时向上官斐行礼,这几人佩剑是一样的,都是训练有素之人。但又不像军人,“人已经死了,我们抓了活口,可这人牙缝中藏了毒,当场咬破毒药身亡了。是属下无能。” “无妨,即便是抓了活口也问不出什么。”上官斐示意他们起来,“跟上他们,有事向我及时汇报。” “是!”黑衣人迅速撤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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