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罪过。幸好幸好,事发之时,被杨天王撞见了。我听说常近侍一受伤,杨天王立刻就冲上去安慰,又是检查,又是敷药,才能及时化险为夷。这可是我们锋锐营的弟子亲眼所见,说给我听,我可不由得不信。” “要是您说,这还不算有情有意,小妹我可要反驳您了。喏,就刚才,常近侍奉您之命前来敬酒,第一个就是敬得杨天王。我站在旁边,看得可清楚了。杨天王一见常近侍敬酒,脸上那种喜出望外,藏也藏不住,真真是情深一往。” “这三件事,足以见证咱们杨天王的真心。我知道,杨天王以前风流了些,花花新闻也多了些,可如今也总算定了性,也是一个大大的进步啊。反正常近侍也是新人,尚未熟悉帮中事务。帮主哥哥要是舍得,不如把她许配给杨天王,成就一件天作之合,岂不是一件大大的积德事?” 此言一出,在座众人纷纷变色。谁也知道,近侍不得与天王私下往来,也不得密切联络。杨一钊更是警惕,他心中虽然不悦之极,却面不改色,笑道:“我和神堂主认识这么久,真不知道神堂主原来喜欢当月老牵红线。常近侍是我离人阁弟子,更是我天王帮的同门,她受了伤,我照顾她原是情理之中。且本人没有成家的心思,辜负神堂主一番美意了。有劳,费心。” 神夜来一笑:“我不费心,费心的是你。又要维持和常近侍的同门之谊,又要兼顾未婚妻的名誉情绪,还要抽出时间会一会其他的莺莺燕燕。若换了旁人,就算心上再长它十七八个窍,也做不到杨天王这么圆滑得体,人情熟练。” 杨一钊听得她提及薛悦,更是不快,当即禀告道:“帮中严规,近侍不得与天王有暗中往来牵扯,我身为天王帮弟子,自当遵守。我与薛近侍的婚约乃是先人所定,并非薛近侍的本意。襄王有意,神女无心,我不能强求。是以早在近侍甄选之前,已与薛天王商议妥当,禀明帮主,自愿解除两家婚约。” 说罢,他瞥了神夜来一眼,脸上已无丝毫笑意,郑重道:“神堂主的消息怕是不大灵通,与其在这白白的管三管四,还不如回去好好管管手下,看他们怎么做得这手好工作吧。我身为男人,名声差一点也就罢了。但若是有人借此事污蔑诋毁薛近侍,离人阁上下绝不会置若罔闻,定会为同门讨一个公道。” 薛悦本面无表情侍立在侧,此刻听到杨一钊为她辩驳,神色微微一动。 神夜来虽然讨了个没趣,却也不气馁:“是么?杨天王果然顾全大局,连未婚妻都舍得,真不愧为一代天王,为其他弟子作出了表率。”她转脸继续向昀汐笑着撒娇,道:“帮主哥哥,薛近侍出身名门,又文武双全,是难得的人才,我明白您舍不得放。帮规大如天,我更是双手赞成。只是……哎,可能还是我心太软,就觉得杨天王痛失所爱也怪可怜的。我看常近侍和杨天王挺合得来,就算不是两厢情愿,也是红尘知己,实在难得。帮主哥哥,您不如顺水推舟,撮合撮合他们,也是对杨天王的一个补偿啊。” 昀汐只是微笑不语。小叶子站在一旁,听神夜来说来说去,就是不肯放过杨一钊,气愤不已。若不是她顾及着自己的身份,只怕早就冲过去给这个胡说八道的小丫头一个耳光了。 此时白珊瑚开口道:“十近侍中,离人阁近侍只有常宝叶一个。剔除常宝叶,与四天王共商共计的原则不符。神堂主的建议未免太随意了。” 神夜来面对白珊瑚的责备丝毫不恼,只是笑着继续向昀汐撒娇道:“帮主哥哥,法不外乎人情。我们苗疆人最重视爱情,为了爱情,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不会有一丁点的恐惧。您还记不记得,十年前,您去凌月神教和我爹联盟的时候,您的座下弟子和我们凌月教的司药使情投意合。虽然当时您万般不舍,最后也是忍痛割爱,成全他们的爱情。从那一刻起,我便认定追随于您,并发誓即使背叛我的家族,也绝不会背叛如您这般认爱、懂爱、成全爱的领袖。怎得您回了中原,反而和那时候不一样了呢?难道您就忍心,让杨天王痛失良配之后,又再失去一个红颜知己么?怎么也要给一个才好。” 白珊瑚抬眸冷冷的盯了神夜来一眼,站起身来,躬身向昀汐行礼,进言道:“帮主明鉴。神堂主的建议只是一家之言,实际有害无益,断不可行。无规矩不成方圆,帮规既然已有严令,凡我帮中弟子必当遵守。天王与近侍往来已是不许,何况谈婚论嫁。薛近侍虽然年轻,资历却老,自然明白自己的职责和分寸。“她眼睛盯着杨一钊,沉声道:“杨天王也是一样。”杨一钊听了,看了薛悦一眼,随即低下头去,似在深思。 昀汐听了这一番辩论,只淡淡一笑:“杨天王,你恪守帮规,我十分欣赏。今天是家宴,当以家人意见为重。我给你一个机会,正式问你一句——你可愿意跟薛近侍再结连理?如果你们情投意合,愿意永结秦晋之好,那我便成全你们两位,恢复你们的婚约。依照帮规,薛悦即刻革除近侍身份,此生此世再不能于上凌烟就职。又或者你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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