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京一点了点头:“暂时也只有如此。我准备去刘家看看情况,你随我一起去吧。” 小叶子应了:“我有个朋友在楼下候命。我们本是想用计接近陶翡,但计划还不成熟,便没有轻举妄动。他武功不错,人也机警,应该也能帮上忙。不如叫他一道。” 两人下楼走到大堂。小叶子刚想走过去招呼杨一钊,就听见白凤楼外吵闹和哀哭声汹涌而来,沸反盈天。 “凌月教恶徒,仗势欺人,草菅人命!” 只见一名身披麻衣拄着拐杖的花甲老妇,带着一队白衣孝服的哭丧队伍,颤巍巍的迈进白凤楼的门槛。 小叶子和龙京一俱是眼光一变。二人对视一眼,心中俱明。这队人来者不善。 果不其然,老妇一见龙京一的面,一见他身上的官家服制,怒从心起,奋起拐杖便冲了过来,一杖就要打到龙京一脸上:“杀人凶手,还我孙儿的命来!” 这一杖虽然来的突然,但也并非什么绝招。龙京一身为传功使者,其武功在凌月教当属第一,此等莽招在他手下自能轻易闪避,只需一个侧身,便能令这老妇一击落空,都不用他出手,就能使这老妇自己扑跌在地,摔个筋骨断折。但他此番前来查案,对方又是受害者家属,他身为官家人,便不能如此行为。大手一抬,便抵住击来的铜杖,一个反手便将铜杖握住。他也不仗力回扯,手腕微微一发力,便使了个巧劲儿,反用铜杖撑住老妇摇晃的身躯,使其不易摔倒。 龙京一朗声道:“这位老夫人,龙某不知哪里得罪了贵府,竟惹得您如此大动肝火?” 老妇铜杖被掣,又夺不回来,更加恼羞成怒,悲愤交集:“你杀了我孙儿刘字,还敢在这冒充好人,真令人笑掉大牙!” 龙京一并非不解,但还是耐心解释道:“老夫人,龙某体谅您痛失至亲,但害您家人的另有凶手,并非龙某。” “你还敢说嘴!”老妇浑身颤抖,差点气得撅过气去。这时旁边家人忙上前扶住老妇,呵斥道:“还说什么废话!凶手犯案哪儿会自行认罪!今日要么你把我们刘家全体灭口,不然我们誓不罢休,一定要讨个公道!” 龙京一尚未说话,陶翡却突然出现,插在刘老夫人与龙京一之间,陪笑道:“各位有话好说,怎么在这便动起手来?老夫人,这位可是凌月教护教使者之首的龙京一,动动手指就能杀虎毙狼。您一把年纪见多识广的,怎么今日昏了头和贵人动手,可别再伤着了。” 刘老夫人老泪纵横,以手拭泪:“我孙儿死得冤!死得冤!”她猛的抬头指向龙京一,“你还贵人!呸!你就是凌月教的走狗!若不是你们辣手下毒,我孙儿怎么会英年早逝?” 龙京一皱眉道:“我们下毒?您从何得知这等谣言?” 刘家家人怒道:“你还装什么蒜?陶老板都跟我们说了,这个小丫头和我家小少爷都是中了香昙花的剧毒!两年前月华城便下了严旨,收缴国内所有的香昙花以供上用,还禁止民间私自买卖,关口也将香昙花列为禁物,不许入关出关……整个凌月王朝,谁还能找到一片香昙花的花瓣?若非你们下毒,这香昙花从何而来?” 这一番问讯,倒确实问住了龙京一——整个凌月王朝,除了教主神照熙之外,谁也没有资格动用香昙花。而所有的香昙花亦封存在月华城的御库之中,是人尽皆知的实情。这也是为何他一听玉明轩说起下毒用的是香昙花就脸色一变的原因。 龙京一自年轻时就看着神照熙长大,深知神照熙的心思作风。刘氏与神照熙并无什么交集,更别提什么直接过节非要致人死命。若说因为谣言杀人,那更是不符神照熙的作风。须知自从闭关禁商以来,有关神照熙的谣言就四处蜂拥而起,真要杀人,那也根本杀之不尽。且就算真要杀人,也不会用香昙花这么人尽皆知的御用,给人留以口实。 他刚想张口解释,但见刘家人个个目眦欲裂的愤恨,他心中明白,就算他说了,也没有人会信。众口铄金,都只认自己心中所想,至于事实,根本无人在意。他已经被定位为“神照熙的走狗”,所有解释,也只不过是“狡辩”而已。 就在这紧张时刻,忽听得小叶子一声惊呼:“咦?那边坐的人好生眼熟,好像是中原神探舒颜舒先生?” 什么?什么舒先生?什么神探?龙京一无比费解,不知小叶子这当口作什么妖。 只见小叶子兴奋的跑到那个蓝衣青年面前,恭敬而又惊喜的唤道:“舒神探,是你么?真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见到你!您可能不认识我……但岳州城盗官饷一案的恩德,咱们可是记在心里,永世难忘呢。” 这个蓝衣青年,自然便是杨一钊了。 杨一钊作壁上观已有一段时间,期间简直急不可耐,真恨不能冲过去趴在刘老夫人耳边告诉她谁才是真凶。但他亦知,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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