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咚咚~” 雨滴打在雕花的窗棂上,声音清脆得如同珠玉落地。 魏长天心念一动,将长着翅膀的红色嬴鱼召唤至空中。 “鱼妹,你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 “......” “你能听懂我说话不?” “......” “你丫到底是个活物死物?!” “......” “尼玛!” “......” 一人一鱼大眼瞪小眼,魏长天沟通无果,只好无奈的再将气运嬴鱼收回体内丹田。 如果可以的话,他现在十分需要一本“异世界穿越说明书”。 不过很明显并没有这种东西,所以一切都只能靠猜。 检测到宿主与本世界“天道”无关联,无法享受气运加成...... 从字面意思来看,这句话应该是指自己的运气并不受这个世界“天道”的掌控。 说白了,就是自己不论掠夺了多少气运都不会使得运气变好。 反过来也是一样,自己的运气同样不会太差。 这其实挺符合魏长天穿越之后的经历的。 不管是杀掉萧风也好,从沈然和宁永年那里掠夺来部分天道气运也罢,自己的运气始终都不好不坏,维持在一个十分平均的水平。 至于原因......不用说,肯定因为自己是穿越来的。 想到这里,魏长天突然记起了天罗教里的那条“通天路”。 当时接引自己的天罗教弟子曾说过,通天路测的是“天资”,并非“天赋”。 如今想来,这“天资”恐怕指的就是“气运值”了。 而正因自己压根就不在这个世界的天道控制之下,所以才可以丝毫不受通天路影响,轻轻松松的便走完三百阶。 “嗯......” 感觉自己的猜测越发靠谱,魏长天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又想到了一个关键问题。 不受天道影响......这到底算是坏事还是好事? “......” 佛莲寺的慧安和尚曾咒过自己“善恶有报”,自己随口回怼了一句“事在人为”。 当时的魏长天完全是看那个老秃驴不爽才这么说的,并不知道自己的命运竟然真的掌握在自己手里。 可是......我不想掌握在自己手里啊! 魏长天心底一阵哀嚎。 要是没有这档子事,自己现在怎么着也是“撒尿都能得到机缘”的顶级气运之子了吧! 即便比不上萧风,但最起码肯定要比沈然、宁永年他们来的强啊! 可现在呢? 毫无疑问,想要“躺赢人生”是彻底没戏了。 淦! 心情瞬间变得郁闷,魏长天沉默半晌,这才又扭头看了看窗外。 雨水弥漫,白茫茫一片。 再远处有阵阵青烟腾空而起,应该是有百姓在土地庙里烧香,祈求土地神显灵止涝。 ...... ...... 翌日,四月初十,小满。 小满小满,江河渐满。 原本寓意着“风调雨顺”的俗语,对于如今的蜀州来说却好像变成了一种诅咒。 不过出乎众人预料的是,就在天刚蒙蒙亮时,这场已经连下了七天的大雨竟然就这么毫无征兆的停了。 很快,黎明初现。 朝阳瞬间笼罩大地,苍穹湛蓝绵云起伏,新生的红日不遗余力地尽吐万千光辉,就仿佛前几日的大雨是假的一般。 “雨停了!” “老天爷终于开眼了!” “呜呜呜,孩儿他爹!你快来看看,出太阳了!” “淦,老子好不容易才歇工几日......” “......” 察觉到雨停的百姓纷纷走出家门,站在依旧湿漉的地面上仰望着无比亲切的朝日,嘴中不停感谢着各路神仙。 而与此同时,一支浩浩荡荡的送亲队伍也从城西的涌泉巷出发,吹吹打打护着一抬花轿穿过大街小巷往城南而来。 如果是“娶妻”,新郎官魏长天应该要亲自登门迎亲。 不过“纳妾”就没有这个说法,需得新娘子自己上门,并且远不必这么大张旗鼓。 当然了,魏长天并不懂这些。 他对这场婚礼自始至终就只有一个要求——在礼制允许的范围内怎么隆重怎么来! 所以李素月和鸢儿才安排了八抬的轿子,唱班、乐班之类的也一应俱全。 除了没有迎亲的新郎,这副场面跟娶妻几乎没有任何不同。 “咦?这是哪家的喜事?” “你不知道么?今日是魏公子纳妾啊!” “魏公子?就是那个杀了柳相......不是,杀了柳贼的魏公子?” “正是!” “嘶,也不知是谁家的姑娘这么倒霉......不是,这么走运!” “听说好像是一位悬镜司的女差役,容貌没的说,功夫还十分高超!” “功夫?你指的是什么功夫......” “嗯?这位兄弟,刚才我就感觉你不对劲!” “......” 长长的送亲队伍足有近百人,走到哪里周围皆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男人们会小声议论上几句魏长天,女人们则大都死死盯着花轿面露羡慕之色。 许多小孩子跟在队伍旁边哄抢着喜钱,偶尔还会有大人也参与其中。 毕竟跟别人那种普通的喜钱不同,魏长天的喜钱可是货真价实的铜板,且张三每挥一下手都至少要丢出上百文。 唢呐声、恭贺声、吵闹声,声声入耳。 披红挂彩,吹吹打打,一路风光无限。 直到站在马车上的张三将一麻袋铜板尽数丢出,送亲的队伍也终于热热闹闹的抵达了目的地,在早已等在门口的魏长天美滋滋的注视下从正门进到院中。 轿帘拉开,万众瞩目,小徐同志闪亮登场。 浓如墨深的的青丝梳到头顶,乌云堆雪般盘成发髻,一支一看就价值不菲的长步摇规规矩矩横插其上,金丝流苏会随着徐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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