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证明,任何能成大事之人身边都会有一些十分重要的得力助手。 刘备有诸葛亮,刘邦有张良,秦始皇有李斯,乔丹有皮蓬...... 而对于魏长天来说,他之前最为仰仗之人无疑是楚先平和秦正秋,之后或许会再多上一个杜常。 好家伙,卧龙凤雏都凑齐了可还行。 当然了,杜常是否可堪重任眼下还不好说,还要再考察一段时间。 不过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即便算不上“千古帅才”,他最起码也绝对是一个“人才”。 美滋滋啊! 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里,魏长天心情愉悦的点了点头。 就这配置,自己以后岂不是啥也不用亲力亲为了? 反观宁永年,现在身边全是同舟会的人,他拿什么跟自己斗?! 等等...... 想到宁永年,魏长天脸上的笑容慢慢僵住。 自打前者真的下令让尤佳刺杀自己之后,魏长天便也正式将这位大宁天子视作了自己现阶段最重要的敌人。 虽然对付一位皇帝无疑要远比对付一个柳家来的更加困难和复杂,但魏长天此前其实并未有太多担忧。 可是自从得知白有恒跟宁永年混到一起之后,这种轻松便不复存在了。 最起码魏长天很难再像之前那样从容。 唉,也不知道这俩人在密谋着什么,同舟会有没有查到白有恒的情报...... 自顾自想了一会儿,然后摇摇头掀开车帘,看了看路边笼罩在夜色中的山野。 远处的连绵群山就像凝固的波涛,一路延伸向目不可及的苍穹尽头。 ...... ...... 大宁,皇宫。 就在魏长天一行疾驰在返回奉元的路上,准备继续完成斩阎罗的“大业”时,宁永年亦正在谋划着他的大业。 魏长天此前所想的并没错,宁永年如今身边的可用之人确实不多,更何况他甚至都还不知道哪些人“可用”,哪些人“不可用”。 但是,或许是由于此前击杀云莲的过程太容易,使得魏长天忽略了一件最为重要的事情—— 不论如何,宁永年都是一个享受着大幅气运加持的“天道之子”。 而也正因忽略了这件事,亦使得魏长天进而没有察觉到另外一个异常。 既然宁永年是天道之子,加持方向还是统御天下的“帝王之道”......那为何在冀州、原州这两场大规模的战争之中,大宁朝廷不仅没有占得丝毫便宜,甚至还处处受挫? 许家于冀州“谋叛”,虽然如今已经平乱,但区区一个冀州城许家硬是守了数月,最后完全是凭借着朝廷军队在人数上的优势才得以勉强破城。 并且到头来包括卫颜玉在内的许家“余孽”竟然还是逃跑了,至今都没找到踪迹。 再说发生在原州的国战。 大奉以五十万大军大举入境,大宁以人数相当的各地援军死守原州城。 这本来应该是一场势均力敌的较量,可偌大的原州城竟然只守了二十二天,甚至最后凉州军残部还尽数投了敌。 虽然之后封县一线的防守没出问题,但主动放弃一座大城的决定实在是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并且如今大奉军队已经因为阎罗之事全部退回原州城按兵不动,冀州之乱也已平息,理应是大宁发起反攻的大好机会。 可宁永年却依旧下令大宁军队不许出封县一步。 如此“怯战”的战略选择如果单独来看好似也没什么大问题。 毕竟大宁国内连续遭遇“许家谋叛”、“柳魏之争”两场大乱,确实不宜行冒进之举。 但如果考虑到宁永年“天道之子”的身份,那这一切就变的意味深长了。 或许,宁永年不是“怯战”,而是在下一盘大棋。 而现在看似无事发生,不过“棋局”却已经在按照他的谋划一步步发展下去。 至于魏长天...... 他虽然不能说是对此一无所知,但最多也只算得上看见了一团迷雾。 可这团笼罩着大宁、大奉两国的巨大迷雾中到底有什么......他却连窥见一隅都还没能做到。 ...... “......” “皇上,我希望您能记得自己的承诺。” 子时。 位于大宁皇宫里的龙卫总舵,白有恒与宁永年相对而坐。 “白公子放心,此事关乎我大宁的千秋大业,朕绝不会食言。” 宁永年看着白有恒,平静说道:“朕希望你也是如此。” “这是自然。” 白有恒点点头,将桌上的一封密信收入怀中:“皇上,您可还有话需要我带给皇后殿下?” “没有了,将信给她看过,她便知道该怎么做了。” “好。” “......” 带话给皇后...... 宁永年跟他老婆整天待在一起,怎么可能需要白有恒在中间带话带信。 因此,那便只有一种解释—— 两人口中的皇后,并不是大宁的皇后。 “皇上,既然万事俱备,那我这便动身出发了。” 站起身来,白有恒沉声说道:“一个月后,你我原州城见。” “好,一言为定。” 宁永年同样起身,与白有恒一同走出暗室。 屋外,整整一百个龙卫早已等待许久,见两人出来后立刻便齐刷刷的跪倒在地。 “属下见过皇上!见过白公子!” “都起来吧。” 宁永年抬手虚扶,慢慢说道:“自此刻开始,你们皆要听从白公子的任何命令,不论是什么。” “都明白了么?” “属下明白!” “嗯。” 点点头,宁永年没再说话,白有恒也是一样。 后者只是微微冲宁永年拱了拱手,然后便迈开步子,头也不回的走入黑夜里。 “哗!” 黑衣茫茫,足足一百个龙卫不发一言的紧跟在他身后,就如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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