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十一月初五。 大蜀,蜀州城。 秋天过去,今日大雪,已经快到一年当中最冷的时节了。 不过蜀州毕竟地处南方,所以气温仍有十度左右,倒还远到不了天寒地冻的程度。 甚至院中草木还保留着许多绿色,一眼看去丝毫不见萧条。 “呼!” 门帘晃动,偏房的木门被推开。 秋云急匆匆的跑出来,从鸢儿手里接过一盆热水,旋即又快步回到屋里。 而透过敞开的门缝,屋内忙碌的景象也跃入了在屋外等待的众人眼中。 产婆、丫鬟、热气、屏风...... 没错。 今天是梁沁生产的日子。 ...... “长天,怎么你看起来一点也不着急呢?” 屋外的院中站着很多人,徐青婉紧紧攥着一块手帕,探头往屋里看了看,然后又无奈望向站在一旁的魏长天。 也不知道是不是跟卫颜玉相处久了的缘故,相比于之前,现在的小徐同志已经颇有“贵妇”的气质了。 不仅将魏家的产业管理的井井有条,整个人也变得端庄干练,甚至连此前从不离身的雀啼都已不再时刻带在身上,彻底完成了“弃武从商”的转变。 可以说小徐同志的“人生之路”已经完全偏离了“既定”路线,眼下正冲着她的“富可敌国”的人生目标大踏步前进。 “我着急有用么?” 另一边,魏长天笑着回道:“再着急我也不能替沁儿生孩子。” “你!算了,懒得跟你说了......” 徐青婉对魏长天的“不正经”早已见怪不怪了,都囔一句便不再搭理他,而是继续一脸忐忑的向屋内张望,模样看起来比魏长天这个当爹的都着急。 与此同时,陆静瑶也从院外快步走了过来,小声问道: “婉儿妹妹,怎么样了?” “产婆说还得一会儿呢。” “一切可还顺利?” “嗯,沁儿她是武人,不会出什么岔子的。” “那就好,对了,之后的事我这边都预备妥当了......” “......” 凑在“产房”门前,二女低声窃窃私语着一些宝宝出生后要安排的事,时不时还会冲着一旁的丫鬟吩咐几句。 没错,虽然二人名分上都是妾,但由于唯一的“正妻”梁沁一心习武,且最近又一直在养胎,所以家中大小事务全部是由徐青婉和陆静瑶在处理。 而两人又都不是那种“独断专行”的人,遇事皆会商议着来,因此魏长天此前所担忧的“后宫争斗”戏码也并未上演,甚至可以说是十分的和睦。 “后宫”和谐,这当然是好事。 唯一的问题就是这样搞得魏长天在这个家里多少显得“可有可无”了。 比如说现在,他就压根插不上话...... “梁叔。” 摸了摸鼻子,走到不远处的梁振身边,魏长天随口问道: “马上你就要当外公了,紧张不?” “......” 梁振被这个问题搞得一愣,心说怎么听起来这孩子跟你没关系似的。 “呃......长天,我倒是还好。” “可你......” “哦,我也还行。” 魏长天小声都囔道:“不过毕竟是第一次当爹,没经验。” 没经验? 梁振嘴巴微微张大,一脸茫然之色。 要说这话有啥问题吧,好像也没有。 毕竟魏长天确实是第一次当爹,的确没经验。 可怎么听着就是这么奇怪呢...... “长天,想当年沁儿出生的时候,我也是还没做好当爹的准备。” 琢磨了一阵,梁振还是决定安慰一下魏长天,便开口追忆道:“甚至沁儿诞下后的第二天我就去了安州剿匪,直到沁儿满岁时才回去。” “唉,这样想想,我也算不得一个合格的父亲......” “嗯?还有这档子事呢?” 魏长天一听这个来了兴趣,赶忙追问道:“那梁叔你是啥时候学会当爹的?” “这个......” 梁振深深看了一眼产房:“我也不知道,感觉沁儿好像是稀里湖涂的就长这么大了。” ??? 什么叫稀里湖涂就长这么大了? 不会你丫直到现在都没学会怎么当爹吧? 魏长天盯着梁振,满脸狐疑之色。 说实话他现在其实很紧张,刚刚的澹定都是装出来的。 至于为啥紧张......原因他方才也说了,主要是还没准备好该怎么当这个爹。 本来是想从梁振这里学习点经验,可没曾想后者也强不到哪里去。 所以还是拉倒吧。 两个男人大眼瞪小眼,干咳一声后便都不再讲话,只是默默站着干等。 不过等了一阵后俩人可能又觉得这样实在太过尴尬,梁振便又主动找了个话题。 “对了长天,最近城里的探子可是越来越多了,你打算怎么办?” “哦,不用管他们。” 魏长天摇摇头,语气很随意。 自打他将前半本挑月剑谱给出去后,这天下果不其然便陷入了疯狂。 各大势力皆让人“试练”了挑月剑,后者的神奇之处也很快得到了证实。 一门剑法竟然自带“势”之力,单凭这一点,挑月剑的不凡便已母庸置疑,其可助人突破一品的说法自然也变得十分可信。 这种情况下,蜀州城里的探子多了些便也再正常不过了。 毕竟魏长天发布的那三条“悬赏令”如今暂都没有什么线索,想要凭此拿到后半本剑谱看起来很有难度。 因此如果有“别的方式”可以搞到剑谱,那这些势力无疑还是想试一试的。 唯独就是蜀州是魏长天的大本营,弄不好就会落得个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下场。 所以至今才没人敢妄动吧...... “梁叔,想杀这些人很容易,但却没这个必要。” 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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