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那般不知礼数,还是知道一点好歹的,“无妨,与你有用处便好。” 却见她踟蹰片刻,开口问道,“听闻你父亲乃是刑部尚书,我有一事,不知你可否帮忙打听一二?” 江家的案子已过去二十多年,又是先帝在位期间的事,现下朝中能知晓一二的,恐怕没有几个。 且贸然去打听,怕引起有心人的注意,若被陈家知晓,便得不偿失了。 她思来想去,还是从宋南风这里打听,最为合适。 他父亲宋郓是先帝登基后,首开恩科考取的进士,又是最年轻的状元。 这事在朝野是一桩佳话,几乎无人不知。 虽当年宋郓年纪轻,并未经手过江家的案子。 但江家百年士族,又当时战功赫赫的朝廷新贵齐国公岳家,此一案动静必然不小,想来宋郓不会没有印象。 宋南风扬眉,如此客气的同他讲话,倒还是头一遭,他疑惑道,“是何事?” 两人所处的正厅,四面窗棂门帘尽数张开,此刻天色有些阴沉,屋中光线也暗下来。 晨起时明明天气晴好,这会子却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水玲珑抬眼往屋外扫去,开口道,“当年的江东士族...江家通敌一事。” 她的声音很平静,宋南风听了却似乎明白了几分。 江家虽早已覆灭,但江家文官清流,在翰林院流传下不少经史典籍,所以对江家的事他亦有所耳闻。 水玲珑停顿片刻,又接着道,“我想知晓此事当年是由何人经手,卷宗如今又收录在哪个衙门?” 她的面上并无悲戚之色,宋南风将目光从她脸上移开,思索片刻。 他抬眼语气笃定的问道,“此事与陈家有关?” 不然怎会在这对付陈家的紧要关头,提及这件陈年旧案? 水玲珑点头,“我猜测,这事便是如今陈家老夫人,一手谋划的...” “至于陈敬非,他当时应当不到二十,是否参与其中,不好说。” 她说完,忽又讥讽的笑起来。 想到父亲遗物中的那枚令牌,那些人追杀千里也要取父亲性命,不就是为了齐国公的爵位吗? 又怎能说与陈敬非无关呢? 宋南风沉默片刻,“这事交给我,有消息我便来寻你。” 江家的事情,若真是陈老夫人策划陷害的江家,陈敬非就算没有参与,也脱不了干系。 如此说来便能说的通了,按她当日所说,有位被关在陈府的祖母,那她祖母必然就是出自江家。 原来如此,难怪她一夕之间态度大变,原先虽也在陛下面前表过忠心,却没有现在这般与陈家不死不休的劲头。 只不过,他想到要去问自家老头子,便有些头疼起来.... 再抬眼去看水玲珑,见她已经站起身来,“你不必亲自来寻我,让奉林来传个信,我想法子来找你。” 陈家只怕盯着宋府的人,比盯着她的人更多,还是小心些为好。 水玲珑走到宋南风身侧,径直下了逐客令,“走吧,宋大人我送你出府,这两件事情很是紧要,还是早些去办为好。” 宋南风看她理所当然的使唤他,偏她面上坦坦荡荡,不由心下又是一梗。 却也只得起身与她一道往外去,沿着游廊到府门口时,马车已经等在外头。 水玲珑从阿大手中接过油纸伞,递给宋南风,“雨大路滑,宋大人当心。” 宋南风接过,“多谢。” 只是还未等他上马车,远处快马疾奔来一人,老远见水玲珑正站在府门口,便大喊道,“大当家,出事了!” 来人是阿大六兄弟中排行第二的杨二。 马到跟前还未停稳,他便已经翻身下马,急急朝水玲珑跑来。 他生的壮实,身量却不高,被雨水淋的浑身湿透,筋肉健硕如牛犊子一样。 阿大上前一步就骂,“这什么样子,冒冒失失的,还当在山寨呢!” 水玲珑却道,“说这些做什么,杨二你说,出了何事?” 杨二是个憨厚性子,见宋南风在不远处瞧着,各家哥哥又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他面上踟蹰。 水玲珑见了道,“无妨,你直说便是。” 杨二这才语气急切的开口,“今日我同小六在城西各处...传扬大比武的事,方才忽然冲出几个官爷,将小六几个带走了。” “说坊市内有户人家被抢,那家男人与老母被捅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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