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点点头。 阿大虎目瞪起,将胸膛一挺,迈步上前推开衙役,就要朝着后衙去。 廖明不知她要做什么,当即喝问,“公堂之上,你这是要做什么!” 两旁的衙门手持杀威棒,将她们围拢。 水玲珑浑不在意,朝衙门口招招手,随即冲进来二三十个弟兄,“大当家!” 个个义愤填膺,凶煞的很,外头瞧热闹的百姓更是哄闹起来。 水玲珑道,“阿大,带人去把人抬上来。” 弟兄们护着阿大直接往后衙冲,不过片刻,几人抬着两具尸身摆上了堂。 水玲珑上前将白布掀开,两具尸体皆显露出来,人群一阵惊呼。 她抬眼看向廖明,指着男子脖颈伤口道,“廖大人,这些伤口,不可能是他人所为。难道如此明显的破绽,衙门的仵作看不出来吗?” 廖明听罢重重哼一声,“你懂什么,为了给你手下之人脱罪,竟然如此大言不惭!” 水玲珑挑眉,面向衙门口众百姓道,“这里想必有不少人,杀过猪羊鸡鸭。” 她向众人解释了他人造成的伤痕,与此男子脖颈上伤口之间的区别,条理分明,令人不由信服。 “大伙瞧瞧他脖颈刀口旁,与主刀口平行,且非连续性的切口。这些割伤只在表面,伤痕短小。” 她神色自信,话语坚定,“试想下,什么情况下会造成这种割伤?” 她又站身来走到放凶器的托盘上,拿起两柄兵器,猛然挥向一名衙役。 那衙役惊得双手抱头,外头百姓也是一阵惊呼,这女土匪莫不是要当堂杀人不成! 却听她道,“正常人若有人挥刀砍向你,第一反应是躲避,抵抗。但是很奇怪的是,这位男子与他的母亲,手上或手臂都没有抵抗的伤痕。” “且他脖子上的伤口,从左至右,深且切口小,不是匕首与刀所伤。” 她说着又将其中原有细细分说,外头百姓细听之下也觉有理。 按这女土匪的说法,难道这案子还有什么猫腻不成? 她说罢眯眼,看向廖明,“廖大人,我说的可对?” 廖明不语,她接着语出惊人道,“所以,此人并非被他人所杀。” “他将其母亲一刀毙命,而后自刎而死,用他惯用的兵器西丰短刺!” 众人惊呼!这怎么可能! 水玲珑回身不再多说什么,将本小册子丢在余氏跟前,“我说的可对,余嫂子?” 那余嫂子身子一缩,又听水玲珑在她耳边低低说道,“你女儿我已救出,你若照实说,我可保你无事。” “否则,那些人能逼死你男人,又岂会放过你?” 余嫂子惊慌的抬眼,眼中忽滚出泪来。 此时坐在后堂的梁启,听着前头水玲珑分析,不由皱起眉头来。 想不到这女土匪,竟然有两分聪明! 不过,那又如何? 余氏的女儿还在他们手里,只要她咬定是那几个土匪所为,那些个愚昧的百姓难道还会信她? 正这时,一青衣男人匆匆进门来,附在他耳道,“大人,余家的女儿被人劫走了!” 梁启“噌”地一下站起身,一巴掌甩在青衣男子脸上,低声喝道,“干什么吃的,连个人都看不住!” 青衣男人还未回话,前堂上传来余氏痛哭的声音,还有额头磕在地上沉闷的声响。 只听她道,“大人,我家官人....也是被人逼着自戕的!” 梁启面色阴沉,瞧一眼青衣男人,他当即跪倒在地,“大人,这...那余氏并不知背后之人是谁...” “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你自去领罚吧!”,梁启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而前堂,听罢余氏一番叙述,在场众人无不瞠目结舌。 原那余家男人是五军营中,一不受重视的兵卒,平日为人懦弱。昨天有人找上他,带走了他女儿,给了他一大笔银钱,让他自戕在家中,否则必要他全家性命。 他想着家中困顿与幼小的女儿,竟然同意下来。 又因继母常年对他媳妇孩子,非打即骂,便将她一同杀了。 此后娘子无需侍奉婆母,又有银钱傍身,日子也不会太难过。 水玲珑听罢,低斥道,“简直愚蠢!” 余氏哭的更是撕心裂肺的。 她又看向呆滞的廖明,冷声道,“廖大人,此间事了,本将可能带我手下兵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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